第81章 训练and弟弟
带艾斯训练的第一天, 我就推翻了之前制定的计划。
之前的训练计划是根据这个世界正常人类五岁小孩的体质制定的，但就艾斯的完成情况来看，这样的安排根本达不到锻炼的作用。
对于艾斯来说, 也就是热个身的程度。
所以我把训练量往上加了不少, 尽量试探艾斯此时身体的极限。
上辈子接受长辈的暗杀培训不是什么美妙的记忆, 枯燥乏味，完不成训练还会被关禁闭室吊起来处罚……
所以除了一些基础的身体锻炼, 我还给艾斯搭配了各种小游戏, 比如捉迷藏、滑冰、射击等。
捉迷藏游戏是艾斯和育儿所小孩子一起玩, 只不过我会提醒艾斯注意感知周围的举动。
艾斯的领悟力也很强, 进行几次之后就成为了最快速抓住所有小孩的那个人。
他不仅在一天内学会了滑冰, 还顺便学会了滑雪, 一跃成为育儿所小孩们最崇拜的人。
他可不知道自己被那么多小孩崇拜，全身心都在关注下一项任务, “小姑终于要教我用枪了吗？”
罗格镇之后，我着重加强了念弹的使用。
虽然直接用手比成手枪形状也能发射念弹, 但个人总觉得那样缺点意思，所以给自己配备了两把枪, 平时有空的时候我就会自己练习拔枪射击。
在艾斯眼里，我就是个百发百中的射击高手, 所以一直很想跟我学习用枪。
“小姑拔枪射击的动作超帅的！我也想像小姑一样！”
也就是艾斯现在还小，才会觉得用枪很酷。
等他长大了就知道, 除非用枪的技术特别高超, 否则用枪杀人是最难出头的！
就这么说吧，在伟大航路上, 躲避枪林弹雨是强者基操……我还没见过哪个厉害海贼是被一颗子弹杀死的。
（如果不幸被子弹杀死了，那说明他根本不是厉害海贼。）
“想什么呢！你的武器是这个！”小孩子的身体还太娇嫩, 当然不能用枪。
“原来是弹弓啊！”艾斯接过弹弓，有些失望。
老爸把艾斯捞起来，“哎呀哎呀，莉莉丝小时候我也给你做过弹弓呢！想想总觉得上次做弹弓还是在昨天。”
“因为老爸你做弹弓的手艺太差了，所以后面都是我自己给自己做了。”
“莉莉丝你这话也太残酷了吧！”
“我明明就是实事求是而已……不过老爸你给艾斯做的这个弹弓挺不错的！”
“是吧！这个三叉树枝我找了好多个，就这个最结实，树杈分开的角度最合适！”
我告诉艾斯，接下来他的任务是用弹弓猎回来50只兔子。
第一天，艾斯兴冲冲去了，然后拎着一只慌不择路撞死的兔子败兴而归。
“小姑，我不想打兔子了！用弹弓根本就打不到兔子！”
“那艾斯觉得是为什么打不到的呢？”
艾斯低头用脚踢路边的石子，“就是打不到，我试了好多次，石头一过去，它们就跑走了，我追了它们好远……”
“我们再去试试！”我重新带着他出门，用弹弓打了两只兔子，大毛二毛赶紧将它们衔了回来。
“小姑好厉害！一下就打到两只兔子了！”
两只带着血迹的白色兔子被大毛二毛甩到我们面前，“艾斯觉得为什么小姑能打到兔子？”
“小姑射的比我准，每次都能击中兔子。”
我点点头，“还有呢？”我提起兔子的长耳朵，让艾斯再仔细观察兔子的身体。
艾斯很快反应过来，“还有小姑击中的都是兔子的脑袋！”
“这也是小姑希望艾斯你学会的重要功课，学会寻找对手的弱点……不管我们遇上的对手是人类还是动物，身上都会有弱点，比如说眼睛、心脏、脑袋……成功命中这些地方，就能成功将他们战胜。”
“当然，有时候使用的武器不同，对手的弱点位置也会有所不同，如果我使用的不是弹弓而是弓箭什么的，射中兔子的后腿也可以，它们流着血跑不了多远。”
作为长辈，要做的不是直接安排小孩做，也不是简单告诉孩子应该怎么做，而应该是去启发他们思考为什么这样做。
想要射中兔子并不容易，将这个问题拆分成几个小问题逐步击破，射得不够准——增加在家里练习射靶的次数，不知道射哪里——观察分析兔子身体的弱点，多练习几次，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第一天的三只兔子最后被制作成了兔肉火锅，里面炖了软糯可口的芋头，味道超级棒。
汤汁泡饭味道也超级棒！
一个月后，艾斯成功用弹弓在科尔波山林里打到了50只兔子。
这些兔子的肉变成了肥美的炖兔肉、烤兔肉、烟熏兔肉等美味。
皮毛被做成了老爸的兔毛帽子、老妈的兔毛围脖、露玖姐姐的兔毛手套、我的兔毛耳罩。虽然这个冬天已经过去。
艾斯六岁生日的时候，我送了他一艘船。
说是船其实并不准确，准确来说，是一艘叫做“海上超市”的货运船。
“海洋超市”的主意是艾斯跟我一起卖了橘子之后随口提的，后面我又和克洛完善了不少细节，聘用了一批来自霜月村的武士做安保人员，海洋超市成功开张。
货运船的船舱被改造成了超级大卖场的样子，上面搜罗了来自东海各个地方的商品，时尚服装、书籍文具、生活百货、生鲜零食……所有商品应有尽有。
海上超市会带着商品在东海各个岛屿之间环行，船只停留在岛屿周边的时候，岛上的居民就能上船购买需要的任何物品。
风车村是海洋超市的第一站。村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商船，个个都特别好奇，上了船忍不住到处打量。
宽阔明亮的船舱里，有他们没见过的薯片口味、没吃过的新奇水果、没穿过的时尚服装、没能买到的《赤鸦之恋》新增番外修订版……好多东西，眼睛都不够用了！
而且有的东西，价格比村里面的杂货铺价格都还要低……就算是不算富有的他们，也在船上逛了好几个小时，直到黄昏日落，才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家。
“这艘船，是艾斯你的了！”我把海洋超市的相关事务也一并打包交给艾斯了。
艾斯拿到船只的产权书，整个人都是懵的，“这个是给我的生日礼物？”
“对啊。”
“诶？！”
“就是一艘商船而已，小姑相信你一定可以管理好的！”
作为我的侄子，当然不能整天都把心思光放在打打杀杀上面，如何运营自己的产业也是必须要学习的内容呢！
这才不是什么压榨童工，这是对宝贝侄子的锻炼和培养啊！
以后我能不能安稳养老就看艾斯的了！
***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时间过去，艾斯7岁了。
凭借强悍的身体素质和过硬的打斗技巧，他在风车村打遍小孩无敌手，我允许他在完成每日训练、处理完海洋超市那边的事务后自由探索地图。
反正有贝利看着，不用担心。
事实证明，我这颗心还是放得太早了。
这天，他不知道从哪儿带回来一个小男孩。
“妈咪、小姑、爷爷、奶奶，看，这是我捡回来的弟弟！”
小男孩看起来三四岁，被艾斯牵在手里，也不哭也不闹，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四处打量。
正在看报纸的老爸，正在切面包的老妈，正在晾衣服的露玖姐姐和正在喝牛奶的我，全被艾斯这一句话惊到，僵在了原地。
我捂住脸，到底是谁告诉艾斯弟弟这种生物可以随便捡的啊！
这还不算完，他还安排起这小男孩的身份，“妈咪已经有我了，为了公平，你就是小姑的儿子啦，来快叫妈咪！”
“妈咪？”小男孩顺着艾斯的手指偏头看向我，可爱是可爱，但是感觉这孩子完全没有理解现在的状况啊！
“对了，你名字叫什么？”艾斯低头问被他牵着的小男孩。
我、老爸、老妈、露玖姐姐：原来你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啊！
“路飞，我叫路飞。”
艾斯叉腰点头，“哟西，路飞，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艾斯的弟弟了！”
艾斯还把路飞带到我面前，“小姑，你有小孩了，你高兴吗？”
艾斯这家伙居然还问我高兴吗？
我亲爱的侄子亲手送了我一个儿子呀！
我怎么会不高兴呢，我简直要高兴死了！
所以我单手抄起艾斯就往他的屁股上拍了三下以示喜悦，“一天没管你就无法无天了！”
“你是在哪儿捡到这个小孩的，我们赶紧给人家还回去！”
“我不要，”艾斯在我手中努力挣脱，“我捡到的弟弟就是我的了！小姑你不愿意养的话我养！”
“反正我现在有钱！我可以用开超市赚的钱养弟弟！”
不管艾斯怎么强调他有钱养这个被他捡来的小孩，我还是带着他们出了门。
问了周围的村民一圈，都没听说谁家丢了个小孩，全村人都问遍了，还是没有人出来认领。
“如果是村民的孩子，我们肯定也会有印象！”
“说不定就是哪对不负责任的父母故意把孩子丢到我们村的！”
就在我即将放弃寻找这孩子的父母，把他送进育儿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哎呀——莉莉丝！你怎么在这里？”
“我的部队就驻扎在这里！”卡普中将八成是没有看过我的调职信息。
我看着穿花衬衫的卡普中将询问道，“卡普中将，您最近休假吗？”
“哈哈哈哈哈对啊，我最近休假……顺便把我孙子带回来！”
“冒昧问一句，卡普中将您孙子呢？”
卡普中将似乎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低头左右张望，“对啊，我孙子呢？”
“路飞？路飞？你去哪儿了？”
身边没找到，卡普中将已经去找石块底下、房顶上面、啤酒杯里了——
那么，我该怎么委婉告诉敬爱的卡普中将小孩子才不会出现在那些奇怪的地方，以及，他的孙子此刻正窝在我怀里？
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可可爱爱的小孩居然会是卡普中将的孙子，基因还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第82章 弟弟 and 孙子
“哎呀——没想到路飞一个人居然跑去了那么远, 真不愧是我孙子！”卡普中将放声大笑起来。
看在他那么高兴的份上，小路飞被艾斯捡回我们家这些话还是不要说了吧。
我把小男孩还给卡普中将，叮嘱他一定要看好自己的孙子, 别再把孙子随便扔路边了。
“小姑, 路飞已经是你的儿子了！”艾斯眼眶里面满是不舍, “你怎么忍心这样抛下他？”
喂喂，说什么儿子, 分明就是艾斯你一厢情愿吧！
当然, 也有可能不是一厢情愿……路飞被卡普单手拎起后衣领, 两只小爪子拼命朝我伸, “妈咪, 你不要我了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空挡, 这小子眼睛已经开始蓄泪，扭动身体哇哇大哭起来, “我要妈咪，我不要跟爷爷走！”
面对孙子这样的无理取闹, 卡普中将用无情的拳头直接镇压，捂着脑袋上的大红肿包, 路飞只能委屈巴巴放弃了哭泣，被卡普中将带走。
艾斯望着他们离开的身影久久不愿离开。
“艾斯, 人家路飞有爷爷，他爷爷还很在乎他, 不可能当你弟弟的！”
“可是他们长得一点儿也不像, 弟弟那么可爱……肯定是那个坏老头不知道从哪里拐来的！”
我揍了艾斯一拳，“没有证据的情况下, 不要轻易污蔑别人啊！”虽然我也觉得路飞和卡普中将长得一点也不像就是了。
不过没准儿卡普中将的儿子或者儿媳长得十分可爱呢？还有基因突变情况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艾斯对路飞这个小孩为什么这么执着，“育儿所那么多小孩子都叫你哥哥, 也没见艾斯你这么在意啊？”
“这不一样！”艾斯闷闷回了我一句，追着卡普中将的方向去了，贝利也跟着追了上去。
卡普中将再不靠谱，肯定也不会和小孩子计较，艾斯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我就随他去了。
没过几天，我就收获了一个浑身都是蚊子包的侄子。
这个时节正是夏天，艾斯觉得穿长袖长裤、衬衣西装这些影响发挥，所以几乎每天都只是穿的是简单的短袖T恤短裤搭配高帮马丁靴。
这样的装扮跑进森林里无异于蚊虫人形诱捕器——他不被咬谁被咬？
我都不忍直视了，掏出一盒药给他抹上，顺便往他脖子挂一个驱蚊虫的药包。
“小姑！别管那些了！我有重大发现！”
“什么发现？”
“我发现那个老头不是个好人！他虐待路飞！这几天我跟在他身后，看见他把路飞丢进河里想把他淹死、扔进森林里喂野兽、还找来让格斗猴子揍路飞！”
“他肯定不是路飞的亲爷爷！”
尽管我知道卡普中将是个正派人，但听了艾斯的描述也忍不住有些怀疑。
知人知面不知心，难道令人敬仰的海军英雄背地里真的是个会欺负小孩子的禽兽？
回忆起白天卡普中将哈哈大笑的场景，应该不至于吧？他一个海军中将真想杀死一个小孩子也不用采取这样的手段……
“可能只是艾斯你误会了。”
“我才没有误会！那个老头一看就凶神恶煞的，路飞在他手下肯定会被杀死的！”
艾斯已经打定了主意，“作为哥哥，我一定要把路飞救出来！”
你作为什么哥哥啊！我这个作为妈咪的都没说话……啊不对，我根本不是他妈妈！差点被艾斯带进去了！
“算了，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去找卡普中将问清楚！”
***
夜晚，风车村罗德里格斯家，二楼某个房间的窗户被打开一条缝，里面掉下来一条被单拧成的绳子，艾斯顺着这条绳子爬出窗户，无声无息落在地面上。
窗户里探出一只白色的狼头，艾斯招招手，它也跟着跳了出来。
一人一狼就这样穿过广阔的草地，从大毛二毛几兄弟常走的洞出了家门。
“路飞现在正在被那个坏老头欺负，我怎么可能就这样心安理得等到明天再去救他！”
路飞是他捡到的，是他认定的弟弟！
育儿所里面也有比他年纪小的小孩，但他们是小姑捡回来的，比起哥哥，他们似乎心里面更偏向于把他当做“少爷”来尊敬，和他想要的弟弟不一样！
“明天早上去找他们，万一路飞今晚就被那个坏老头不小心杀死了怎么办！”
小姑说明天去找坏老头询问情况，万一坏老头说谎怎么办？！
“小姑也真是的，自己的儿子都一点都不知道紧张，真是个不靠谱的大人！”艾斯趴在贝利身上，“还是得看我的！”
“贝利你也这样觉得吧？”艾斯拍拍身下雪狼的脖颈，让贝利快点带他去找坏老头。
夜晚的山林充满了危险，幽绿色的眼睛在树木间穿梭。
追寻着卡普中将身上的气息，雪狼贝利带着艾斯来到了科尔伯山森林外围。
贝利停下的位置前面是一团燃得正旺的篝火，卡普中将正坐在树根上，双手抱胸，面带笑容地看着一只猴子用拳头狂揍路飞。
路飞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了，边哭还要边躲避格斗猴子，好不凄惨。
“可恶！那个坏老头居然又让格斗猴子欺负路飞！”
艾斯当即就跳了出去，“你这个坏老头，不许欺负我弟弟！”
“尼酱！”路飞像是终于见到亲人一样冲了过来，埋进艾斯怀里大哭。
“你是谁？”卡普疑惑。
路飞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他这个爷爷都不知道的哥哥了？
还是说他记忆发生错乱了，其实龙交给了他两个孙子？
艾斯用身后的红色披风给路飞擦干净眼泪，把他护在身后，望向坏老头，“既然你诚心诚意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注1]
他甩开沾了路飞眼泪和鼻涕的披风，披风在夜风中微微飘扬。
“为了守护风车村的和平——”他手中拿着比他身高还长的水管，将旋转的水管从身体左边挥舞到身体右边。
“为了拯救被欺负的小孩——”他双手握住水管打在地面，溅起阵阵泥土灰尘。
水管指向对面的犯人卡普，“我，风车村第一勇士——罗德里格斯·艾斯前来报道！”
“哦~哇！”被护在身后的路飞望着艾斯的背影，眼睛里闪动着星星，“尼酱好酷！”
“哈哈哈哈哈哈——还是第一次有人要这样收拾我！”卡普中将笑得直拍腿，“可我就是普通地带孙子修行而已……”
“胡说！”艾斯才不听这个坏老头狡辩，“你那分明是谋杀！你看看路飞，浑身是伤！”
“修行哪有不受伤的！”卡普从树根上站起来，身体犹如一堵高墙拦在两人面前，“我管教自己的孙子，关你什么事？！”
“你这样的人才没有资格当路飞的爷爷！我今天就要带路飞离开，让他加入我们家，从此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那可不行！”卡普一拳打在艾斯身后的粗壮大树上，“我可不会把可爱的孙子轻易拱手让人！”
需要三人合抱的粗壮大树被他一拳打断，树干倒了下来，森林里传来“咚”的一声，惊起不少鸟雀、野兽。
艾斯一点儿没被他吓到，而是问，“如果我打败你，路飞是不是就归我了？”
“那就试试看好了！”
被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宣战，卡普不能说一点都不生气，只是这生气中又带了些跃跃欲试，好久没有遇到这么不识好歹的小孩了，真有趣！
两人对打起来。
卡普本以为能很快收拾掉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男孩，没想到小孩儿居然这么灵活，弯腰低头躲过他送过去的拳头后，飞快闪现到他身后，给了他后背来了一棍。
被击中固然有他轻敌的因素，但这个小孩的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些？
没有被这不痛不痒的一棍伤害到，卡普很快调整心态，抱起一颗大树连根拔起，直接朝艾斯所在的位置横扫。
艾斯飞快移动躲过去了，但路飞却傻愣愣直接用身体承受了这一击，身体被压进泥土里，脸上都是被树皮磨出的红痕。
“你这个混蛋老头，不是和我打吗？为什么还要趁机偷袭路飞！卑鄙！”
艾斯生气地冲向卡普正面对决，“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你是路飞爷爷，其实路飞是你不知道从哪儿拐回来的小孩吧！明明你和路飞一点也不像！”
“嗯！一点也不像！”一个声音附和着艾斯。
艾斯吃惊地往后望去，刚才还被树干打中压进地里的路飞看上去已经没事了，正坐着和他说话。
路飞是不是恢复得也太快了？
“路飞你没事了啊？”艾斯分神朝他打了个招呼。
接下来，艾斯就没有机会分神了，坏老头的攻击如雨点一般袭来，拳头都挥舞出了残影。
如果不是他身体灵活，早就被他揍成肉饼了！
他终究是个小孩，一个疏忽，结实的拳头就朝他砸过来，他被拳头的力道冲击到树干上。
坏老头的拳头跟小姑揍他的时候一样痛。
“咳咳咳——”艾斯捂着胸口，感觉自己脑袋也痛，五脏六腑也痛。
“尼酱！”路飞冲向卡普，小拳头乱飞，“不准你伤害尼酱！”
“喂喂，路飞，我才是你爷爷，这个人就是个根本不认识的小孩而已，你怎么能为了他伤害爷爷呢！”
艾斯意识到自己短时间打不过这个坏老头，赶紧唤来贝利，抓起还在挥舞拳头的路飞，“我们先走。”
卡普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跑走，追在这头雪狼身后。
雪狼四脚并用，几个跳跃就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远，根本不是普通野兽。
他爆发出强大的气势想要威慑这只雪狼，可是对方像是根本感受不到一样，自顾自往前跑，甚至灵活躲过了他好几次攻击。
卡普总觉得他好像在哪儿见到过类似的生物。
第83章 教育 and 秘密
拍够了艾斯的照片, 我从树上跳下去。居然能拍到的风车村第一勇士的英姿，今晚真是不虚此行！
我拦住全力追击贝利的卡普中将，“晚上好, 卡普中将, 您也出来散步？”
卡普中将看见我了, 拳头却丝毫没有收势的意思，重重朝我袭来, 打碎了我身侧的一块大石头。
如果不是我躲得快, 我的脑袋就跟这块石头一个下场了。
“好险好险！卡普中将, 我平时有惹到你吗？”好歹也是同事兼后辈啊！
之前我还觉得卡普中将人挺好的, 现在却忍不住多考虑一下, 卡普中将该不会是年纪大了更年期到了吧, 脾气这么差？
他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不适合养小孩。
打碎了石头之后卡普中将收了手, “泽法让我见到你之后好好收拾一顿——”
原来是泽法老师的意思啊，那我没意见了。
卡普中将指着雪狼, “莉莉丝你来得正好，我今天本来准备带着孙子在森林里过夜的, 结果不知道哪儿来的小孩把我孙子带走了。你去前面帮我拦住他们。”
我望着马上就要跑出森林的贝利和艾斯他们，没有第一时间追上去, “帮忙拦他们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
“卡普中将您该不会是在风车村没有屋子，所以才要带着孙子在树林里过夜的吧？”
这是一直困惑了我好久的问题, 我早就知道卡普中将的故乡是风车村, 在风车村也待了有几年了，清楚村里的情况, 村里没有一栋是卡普中将的房子……
良久的沉默之后，卡普中将表示, “房子那种事情根本没所谓吧！我带路飞在森林里过夜当然是有更深层次的考虑！”
卡普中将这个反应，所以果然是在村子里没有房产啊。
小路飞还真是可怜，要跟着这么个爷爷幕天席地……路飞的父母也太不靠谱了吧，居然敢把儿子交给卡普中将！
“喂喂，莉莉丝，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别以为自己是海军我就不会动你！”
“坏老头，你说什么呢！我小姑才不会怕你！”艾斯骑着贝利返回，“小姑，你还是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放下我和路飞不管的！”
“妈咪！”小路飞也兴冲冲往我怀里扑，我赶紧把他接住抱在怀里。
“小姑？”
卡普中将探究地看向我，“这个小孩叫你小姑，还教我孙子叫你‘妈咪’？！”
“原来莉莉丝你和他是一伙儿的，想把我可爱的孙子偷走？”卡普中将恍然大悟。
“不是，卡普中将，我偷你孙子干嘛？”
“那个叫香克斯的海贼新人不愿意放弃海贼身份，你想用孩子把他绑住……所以就看上了路飞想让他假装成你们的……”
“我才没有那种想法！”我打断卡普中将的单方面臆测，“卡普中将，你冷静一下！我不是来抢你的孙子的！”
“我觉得咱们之间有很深的误会，还是坐下来好好沟通一下吧！”
在我的安抚下，艾斯和卡普中将暂时放下偏见，坐到了篝火旁。
为了避免谈话过程中无聊，我还顺便猎了头野猪放篝火上烤。
伴随着油脂滴在木材上发出的滋滋声，小路飞抚养权纠纷案件开庭了。
原告：艾斯
被告：卡普
法官：我
路飞被放在贝利用身体圈出来的圆圈里。
艾斯率先发言，“这个坏老头想要把路飞杀死，根本没有资格继续抚养他，所以应该将路飞交给我！”
卡普中将，“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
艾斯似乎早就知道对方会这样狡辩，将准备的照片交给了我，“这些都是证据。”
我看了证据，照片里，路飞在水里慌乱扑腾，旁边卡普中将冷眼旁观，确实像是要把路飞淹死。
这样的证据还不只一张，有卡普中将把路飞扔进深坑、看路飞被格斗猴子揍等一系列照片。
“被告卡普，你有什么话要说？”
“我把路飞扔水里是为了让他学会游泳，让他和格斗猴子对战也是为了提高他的格斗技巧……这些全部是我为他安排的修行！”
“卡普中将您就没想过路飞可能会被您的这些操作害死吗？”
我能理解卡普中将的做法，毕竟我上辈子接受的就是类似的训练……但路飞现在才三四岁，什么都不会就把他带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太草率了！
再者，这样严苛的家庭教育方式很容易让人产生逆反心理的啊——比如上辈子的我……
原本以为路飞叫我妈咪都是艾斯乱教，不小心误导了路飞。现在想来，没准儿还有路飞排斥卡普中将，想要脱离苦海的缘故。
“路飞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卡普中将根本就没把那些放在心上，“要是这些修行都接受不了，以后就算长大了也会死在海上……他爸爸小时候我也是这么训练的，也好好长大了啊！”
路飞的父亲、卡普中将的儿子，你能平安顺利长大，真是辛苦了！
我凑艾斯耳边小声和他沟通，“蒙奇·D家族的传统教育理念就是这样简单粗暴不科学，还有别的证据和控诉吗？”
艾斯朝我比了个“OK”的手势，从怀里再掏出十几张照片，“那这些你总狡辩不了！”
“小孩子需要营养均衡，你却不给路飞吃主食和蔬菜，顿顿都只让路飞吃烤肉！任凭你怎么辩解，这都是赤裸裸的虐待！”
看来平时对艾斯的叮嘱他都听进去了，还知道要注意营养均衡，真不愧是我的好侄子！
卡普中将却把过错都推到路飞身上，“是路飞挑食！”
“你胡说！路飞明明什么都吃！”艾斯为路飞发言，“我这几天带来的生菜他全都乖乖吃了！”
拿生菜投喂小路飞，艾斯你以为路飞是小兔子呢？！
难怪最近几天老妈说家里生菜消耗得很快，原来是艾斯你捣的鬼啊！
听完他们的话，我大致清楚现在的情况了。
“好，弄明白了，事实其实是卡普中将你对路飞的训练过于斯巴达，被艾斯误会你想要伤害路飞……双方都没有错，双方都只是希望路飞能好好的而已！”
“既然解释清楚了，那我们就散了吧！”我本来是这样认为的。
“哼！坏老头，我今后还会一直盯着你的！你要是还这样对路飞，我绝对会立刻把路飞带走！”艾斯恶狠狠道。
“真的吗？我正愁假期结束之后不知道把路飞交给谁来养呢！”卡普中将准备带着路飞赖在我们家不走了。
我有些头疼，卡普中将刚刚不是还生气艾斯要偷孙子吗？怎么这会儿还主动把孙子往我家送？
“卡普中将，我们家可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你！”就算有多余的房间，我也不会让别的海军住进我家的！
“这样啊，那我带路飞住进海军宿舍总行了吧！”
“不行，路飞要和我住！”艾斯强烈反对。
所以路飞最终被我们带回了家，而卡普中将则住进了52支部海军宿舍。
我对卡普中将印象还不错，但他毕竟是我的前辈和上级，他留在风车村，总让我有种被领导监控下完成工作的感觉。
特别是卡普中将时不时还会找我跟他切磋——美其名曰完成泽法老师的嘱托。
虽然很有可能是真的，但这并不是卡普中将你把我的海军基地训练场毁于一旦的理由啊！
后面我们比试切磋都挑选了无人的山坡或树林。
“你还是有点本事嘛——比我想象中强点，倒是够格给路飞当老师。”
“谢谢夸奖。”我苦笑，卡普老师你下手这么狠原来只是为了测试我有没有资格给路飞当老师吗？！
我和卡普中将对后辈的训练方法没有优劣之分，只是观念不同罢了。
卡普中将秉持的观念是——把孩子置于危险境地，孩子自然就能靠求生意志激发身体潜力战胜复杂的环境和强大的对手。
而我秉持的观念则是——在孩子们遇到危险之前，让他们提前学习相关的知识，掌握应对危机的技能，真正面对危机的时候就能沉着冷静解决。无论多难的事，按照“学习＋演练＋反省分析＋实践”的步骤循环，都能快速学习和掌握。
观念不同的结果是，我觉得他的训练方法太简单粗暴，他觉得我的训练方法太温吞复杂。
卡普中将铁拳袭来，“不过你反正都制定了训练计划，教一个人也是教，教两个人也是教，不如帮我把路飞一起教了？”
卡普中将让路飞蹭课的心思昭然若揭，“你一定能够把路飞训练成出色的海军吧！”
我避开卡普中将的攻击，“我可保证不了，他们未来成为什么人是他们自己的事……我可不管这些！”
我双脚踹中卡普中将，借着这股力量弹远，“把自己的梦想强加在孩子身上，这样的长辈最讨厌了。”
“不管怎么样，路飞必须当海军！”卡普中将抓住我的一只脚甩出去，“要是路飞之后没成为海军，我就找你！”
我从碎石中站起来，完全搞不懂为什么卡普中将对海军身份这么执着，“卡普中将你儿子也没有当海军吧，何必强求那么多？”
“如果当初他愿意乖乖当海军，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我还是第一次听卡普中将说起路飞父亲，“怎么？路飞爸爸是海贼？”
“他要是堕落到去当海贼，我肯定早就把他收拾了！”
“那就是普通人？”
“如果他只是普通人就好了。”
喂喂，卡普中将，这话是我可以继续往下听的吗？
你儿子不是海军、不是海贼、还不是普通人，总觉得身份很成问题啊！让我知道真的没关系吗？
环视了周围一圈，多亏我们选了个没人的地方切磋——幸好幸好！
我的一颗心刚放下，就听卡普中将一边攻击一边问我，“莉莉丝，当初把罗杰送到我手上的人是你吗？”
“哈？卡普中将你在开玩笑了吗？也太荒谬了吧！”我假装被卡普中将逗笑，实际上整颗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罗杰不是被卡普中将您抓住的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卡普中将为什么会这样问我？
他是从哪里得到了什么信息，还是说故意挑打斗的时候诈我？
“罗杰当初是被人抓了送到海军总部的，这件事你该不会不知道吧？”卡普中将继续说，“你的雪狼给我的感觉，和当初那个人身边的动物很像……”
“卡普中将您也太看得起我了，那个时候我只是个小海军，怎么可能抓住海贼王……而且我是四年前才吃下恶魔果实的，要说是我也太离谱了吧！”我努力稳住心神，汗滴从我额头滑落。
“如果是罗杰自愿的呢？”卡普反问我，“你正好在罗杰的船上待过，他如果让你帮忙你大概率会同意吧？”
“卡普中将，你就是想太多……这个推测分明是不合理，为什么罗杰要自愿被人抓？再者罗杰海贼团那么多人，根本不可能选我啊！”
“这也是我疑惑的点……”
第84章 换床and怀疑
没想到卡普中将直觉能这么准, 我被他吓得冷汗直流。
幸好本来我们就在打斗，出点汗算不了什么。
后面几天我都没怎么睡好，如果海军知道送罗杰去海军自首的人是我, 我的身份和目的肯定会被彻查, 秘密可能就藏不住了。
我不止一次想和卡普中将解释几句, 打消他的怀疑，但又觉得太刻意, 所以一直没开口。
算了, 反正他又没有确切证据, 我咬死不承认就行。
卡普中将：我盯——
顶着卡普中将颇有压力的目光, 我淡定自若看艾斯教导弟弟。
卡普中将为路飞制定的修行计划全是战斗方面的, 所以到现在路飞都还只是个小文盲。
艾斯拿着当初他用过的识字卡教路飞学字母和单词, 他板着脸教路飞不要啃识字卡的表情也好可爱。我赶紧用拍照电话虫记录下来。
艾斯一边教路飞识字，一边带着他同步温习我最近安排的学习内容——认识世界常见的菌类。
我要求艾斯必须掌握食用菌和有毒菌的辨别方法, 记住各种有毒菌种的特性。
学了这些，如果他某天流落荒岛, 也不至于被饿死或者被有毒菌毒死。
至于路飞，艾斯每翻开一页, 告诉他这一页的蘑菇“能吃”或者“不能吃”，就算学完了。
学完这部分内容, 我就带着他们出发去科尔波山森林郊游，顺便挑一棵足够坚固的树做床。
他们原本的床也没坏, 就是艾斯前段时间表示自己实在受不了了, 托我给他们打一张高低床。
路飞在我们家是和艾斯睡在一起。
刚开始艾斯还挺兴奋的，每天睡觉的时候早早就带着路飞换好睡衣, 兴冲冲翻开故事书给路飞讲故事哄他睡觉。
后面艾斯就受不了了，拉着我抱怨, “路飞睡觉太不安分了……”
出于好奇，我调了艾斯房间的监控电话虫影像查看——房间里面的光线比较暗，也只能看见个大概，一开始路飞是和艾斯睡在同一头的，可他没一会儿身体就横了过去。
他一会儿梦见自己被野兽追着，两只小腿不停迈步，身体跟时钟一样在床上转圈；一会儿又梦见自己在吃什么大餐，抱住艾斯的脚丫就开啃。
好不容易没做梦了，两个人开始抢夺被子，路飞的被子掉地上了，他就钻进艾斯被窝里把他的被子裹了就跑。
这些全都是路飞睡着后无意识的动作。
如果这弟弟不是自己捡的，艾斯肯定当场就把路飞踹下床了。
不过就算艾斯没踹，第二天醒来，路飞也是从床底爬起来的。
他自己不知道怎么就滚下去了，身下垫着两条被子。
看完整晚的睡觉监控，我觉得艾斯想要分床睡是人之常情。
打一张高低床没什么难的，难的是找到能够让他们短时间弄不坏的木材。艾斯已经能够一脚踹断一棵普通大树了，一般木床可经不起他们折腾。
进了科尔波山林，艾斯对照着书中的树木图鉴一棵棵辨别，时不时还要垫脚看看叶子，爬上树顶看看哪些区域的树更高大壮实。
相比之下，路飞就很悠闲了，背着装便当的小包，捡了根细细的小棍，一会儿追追蝴蝶，一会儿蹲下来看看蚂蚁，坐下来就要打开便当盒吃东西。
“路飞，你现在就吃便当吗？！”我们明明才刚出发没多久！
“嗯！”路飞坚定回答，并且已经快速打开了便当盒，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只油炸虾尾。
被鼓着腮帮子嚼嚼嚼的路飞可爱到，我赶紧掏出拍照电话虫记录下这个时刻，却没想到路飞居然递了一只虾尾给我，“妈咪也吃！”
好可爱！小路飞这个儿子我认了！
这个炸虾是露玖姐姐的在鱼人岛居住的时候学会的拿手好菜，即便放在便当盒里有一段时间了，炸虾外皮依旧很是酥脆，里面的虾肉同样保持着紧实鲜嫩，哪怕不蘸番茄酱辣椒酱都好吃！
艾斯也被路飞塞了一个油炸章鱼圈。
卡普中将期待地看向路飞，张着嘴巴等孙子投喂，“啊——”
路飞拒绝了他的“啊——”，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便当里面的其他食物全塞进自己嘴巴里，嚼嚼嚼。
卡普中将整个人失去了色彩。
嘛，面对此情此景，我只能说，这都是卡普中将应得的。
路飞吃过便当之后我们又继续往前走了一会儿，艾斯终于找到了一棵看上去还不错的树。
他伸脚用力踹了两下，树身纹丝不动，“这棵树感觉可以——”
我将念能力附着在斧头上加强攻击力，一斧头下去，大树应声而倒。
艾斯带着路飞挖坑，把我带来的两个小树苗种在了这颗树的树根旁边，期待几年后这里重新长出新的大树。
这样忙活一番，差不多也到了要吃午饭的时候了。
我去打猎，采蘑菇挖野菜的工作就让艾斯带着路飞去做。
因为要搭配蘑菇，我猎了五只野鸡，处理干净后拔了毛带回去。
回去的时候，艾斯也带着路飞回来了。
艾斯带回来的：野菜、芋头、蘑菇、生姜和辣椒……
“嗯，真棒！艾斯带回来的东西和野鸡正好相配！”
路飞也赶紧把自己带回来的战利品递我面前：不知名野草、扭动的蚯蚓、好看的毒蘑菇、凶猛的锹甲虫……
“嗯……路飞也很棒！这些东西一看就花了很多心思！”
主菜是野生蘑菇炖野鸡芋头，味道分外鲜美，搭配便当里面的饭团和意大利面条，我们一行吃得分外满足。
“下次我还要跟妈咪哥哥一起出来修行！”路飞举起小拳头表示。
卡普中将用凶恶的眼神注视我，好像在说，要是后今后的修行都是这样你就死定了……
我也没说这是修行啊！
砍下来的木料被卡普中将一个人扛了回去……为了在路飞面前展现自己的强大，卡普中将甚至都没要我帮忙。
新制作好的床铺十分结实，艾斯和路飞爬上去使劲跳也依旧稳固。细节处都做了磨圆，没有一根毛刺。不管上铺和下铺，都设置了防掉落的围网。
但两个人都想睡上铺——兄弟俩第一次吵架。
“我是哥哥，应该我睡上铺！”
“我要睡上铺！”
“路飞你睡觉容易掉下来，睡上铺掉下来会摔伤的！”
“我就要睡上铺！”
……
艾斯有理有据，路飞以一个“我就要睡上铺”应万变。
兄弟俩跑到我面前要求帮忙裁决，我拿了个硬币，“扔到头像面就是艾斯睡上面，扔到背面就是路飞睡上面——”
掷硬币的结果是头像朝上——艾斯睡上面。
“耶！”艾斯高高兴兴把自己的东西全搬到上铺，鲸鱼玩偶、洗干净的红色披风、遮阳帽等等。
路飞眼巴巴望着，“我也想睡上面……”
“不行哟，刚才不是都说好了吗？要遵守约定~”
路飞扯过被子把自己脑袋盖住不理我。
“小姑晚安~”艾斯在上铺对我说。
第二天醒来，我去艾斯房间叫他们起床训练。
上铺空荡荡。
下铺路飞的脚横放在艾斯身上，两人挨在一起睡得正香……
我掏出拍照电话虫就是一顿猛拍……心里好笑，这不又跟没换床之前一样了吗？
这天，正吃饭呢，卡普中将突然开口，“艾斯这孩子，总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该不会见过他父亲吧？”
“咳咳……”
我刚刚差点被呛到，“哈哈，我倒觉得是因为艾斯长得像我，才会让你觉得看起来眼熟！”
“是这样吗？”卡普中将还有几分迟疑。
“当然是这样！”我斩钉截铁道。
不然还能像谁？难道我软萌可爱的侄子还能像我邋遢粗犷不修边幅的大哥吗？！
我每天都提心吊胆，时刻防备卡普中将语出惊人，一个消息拯救了我。
圣地玛丽乔亚遭到袭击，海军总部召集海军将领追查此事。
原本这件事安排不到卡普中将脑袋上，是我找战国大将打了小报告，说卡普中将整天在我的海军基地无所事事……
我说的也是事实，卡普中将把路飞托付给我之后，除了时不时找我打架就是约上我老爸钓鱼——明明都是没退休的打工人，他凭什么和那么悠闲！
人一闲就忍不住多想，卡普中将一多想，我就容易出问题。
所以他早点儿回海军总部对他和我来说，都是件好事！
第85章 探险and朋友
“路飞, 起床啦！路飞快起床！”
艾斯掀开盖在路飞身上的被子，叫他起床，今天他们有很重要的安排, 必须抓紧时间。
路飞迷迷糊糊地被他叫醒, 头发还翘着就被推着去了洗漱台, 快速刷牙擦脸换掉睡衣……早饭都还没咽下去就被艾斯拉着出了门。
“艾斯，你们这么急匆匆出门是要干嘛？”
“不告诉你们！”
露玖和罗玲女士叹了口气, 把给他们准备的便当和驱虫药这些都装进了背包, 让贝利帮忙给他们送过去。
“男孩子就是让人不省心——”
露玖之前和可可西亚的贝尔梅尔成了朋友, 后面一直都书信交流, 每次从信中读到她和女儿们的互动总会觉得很羡慕, 感叹要是她也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就好了。
当然, 这样的话可不能让莉莉丝听见。
上次被莉莉丝听见之后，艾斯和路飞穿了一个星期的小裙子……被拍了数十张穿裙子扎辫子的照片。
虽然两个小男孩穿裙子也挺可爱的, 但她想要可爱的女儿不是这个意思啊！
罗玲和杰克感叹，“小孩子小时候不都是这样吗？”
“莉莉丝和他哥哥小时候也到处疯玩来着……不过莉莉丝懂事早, 小小年纪就知道帮家里挣钱了。”
露玖对罗杰和莉莉丝小时候的事情还挺好奇的，追着他们讲两人小时候的故事。
女儿小时候就离开家的时候拍过几张合照, 儿子小时候的照片更是因为大火一张都没有留下。
“就是那个时候家里面没有拍照电话虫，要不然就能拿照片给露玖你看看了！”
***
另一边, 出了门的艾斯拉着路飞去了科尔波山，沿着陡峭崎岖的山路不停往高处走。
他手里握着水管, 不断拨动着两边的野草, 驱赶潜在的蛇虫。
路飞吐着小舌头，“尼酱, 我好累！今天我们要去哪儿啊？”
“之前我们过来砍树那次，我发现山的另外一面还有个城镇！”艾斯说起自己的发现, “今天我带你去这里探险！”
“可是妈咪不在，我们两个人去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肯定会保护好你的！”艾斯自信满满。
艾斯话音刚落，就感受到有什么东西追了过来，把路飞送上树，埋伏在灌木丛。
一头雪狼出现在他们刚刚的位置，嗅闻一圈，找到艾斯的位置猛扑过去。
艾斯被压住，伸手摸贝利的脑袋，“哟西，哟西，原来是贝利啊！”
路飞也从树上跳了下来，扑在贝利背上，“贝利！”
“尼酱，我们带贝利一起去怎么样？”
“可是带贝利一起去就不算我们两个人探险了。”
“可是贝利一定也想和我们一起去——”
“喔！”贝利嚎叫回应。
面对路飞和贝利两个的眼神攻势，艾斯最终只能同意。
艾斯把水管换到左手，右手牵着路飞，两人一起往山顶走。
贝利跟在他们身边，走到前面时不时就回头等他们。
到了山顶，他们就能看见旁边的城镇了。
城镇外面竖着一面高墙，特别特别高的那种，看不到另一边的城镇长什么样子。
高墙和山脚间也有一个村落，能看见一些小蚂蚁大小的人在高墙外面穿梭。
“那里边肯定是座大城市！”艾斯先指着高墙，后面又指着高墙外的区域，“那里肯定有个村庄。”
“村庄？”路飞偏头，“风车村一样？”
“对！”艾斯思索着，单手撑起下巴，“没准儿这个村庄比风车村还要繁华一点，毕竟靠着大城市……但是也不一定，风车村有港口，综合看起来或许还是风车村更繁华一些……”
路飞不懂哥哥在纠结什么，甩甩牵在一起的手，“一起去看吧！”
下山的路，艾斯把路飞放贝利身上，自己坐在后面把他护在怀里。
察觉到兄弟俩坐好，贝利彻底放飞，踩着石头、穿过树林、顺着山风，几下便跑到了山脚。
艾斯带路飞爬了两个小时的高山，它带着两人下山也就十分钟。
“贝利也太棒了吧！”艾斯摸着贝利长长的毛，“比大毛二毛三毛都要厉害！”
贝利：谢谢夸奖，但并不觉得高兴！
到了山脚，艾斯本来以为会见到一个朴素但热闹的小村落，但走近才发现，这里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他之前以为山下面这些是房屋建筑，实际上，这里是个垃圾场。
高大的城墙和垃圾场之间有一个小门，门口把守着士兵，将高墙当中的垃圾不停运送出来。
艾斯也跟着小姑去过不少岛屿，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地方。
空气里散发着难闻的气味，随处可见腐烂的食物、破碎的酒瓶、沾满污渍的书、带血的武器以及不知名的尸体。
这里的人似乎对这一切习以为常，对新送来的垃圾蜂拥而上。
“我找到一个金币！”
说话那人炫耀完，才后知后觉他应该把金币藏起来，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一个带刺的榔头就朝他挥了过去。
他捡到的金币瞬间归别人所有。
周围的人神情麻木，往发生事故的那边看了一眼，见金币被更强壮的人抢走才收回目光，没人去管那个被砸的男人。
“尼酱~”路飞抓住艾斯的手，有几分紧张。
艾斯捏捏他的手以做回应，“放心，他们都打不过我！”
“我相信尼酱！”
艾斯不知道，他和路飞出现在这里，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们。
艾斯和路飞的到来，就像是新鲜的肉主动送到了野狗面前，之前那些麻木没有灵魂的脸，瞬间变得疯狂狰狞。
小孩——意味着好欺负。
穿得不错——意味着他们身上肯定还有更值钱的东西。
即便他们没认出艾斯和路飞穿的什么牌子，光兄弟俩衣服上没有补丁，还干净，就足够乍眼了。
“他们身上肯定有值钱的东西！”伴随着这一生呼喊，现场瞬间沸腾起来。
就算没有值钱的东西，还可以把他们卖掉，这个年纪长得还好看的小孩，不愁找不到买家！
“那头白色的狼一定是珍兽，送到拍卖场能卖不少钱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们全朝艾斯和路飞涌来。
艾斯也不是吃素的，拿着水管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只不过艾斯在这里闹出的动静越大，关注到他们兄弟俩围过来的人也就越多，艾斯渐渐体力不支起来。
“得想办法赶紧离开——”
艾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一个蓝色的身影就在包围上制造了一个缺口，拉着他飞奔逃离。
“等等，我弟弟——”
“你弟弟跟本不用让人担心吧！”白狼早就已经驮着小孩跑到了两人前面。
艾斯赶紧跳到贝利身上，顺便伸手把帮他的那个蓝色小孩也拉了上来。
贝利带着他们很快逃离追踪，通过士兵把守的门跑进高墙另一边的城镇。
跑到一个偏僻无人的巷道，贝利才停下来，把他们放下来。
“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们！”艾斯朝穿蓝色西装的小孩道谢。刚才要不是他从那些人身后攻击制造出一个缺口，他们可能还要继续和那些混混们缠斗。
“不用，”男孩摆手，“我就是顺手帮个忙而已。”
“我叫艾斯，这是我弟弟路飞。”艾斯介绍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萨博。”
艾斯把包从贝利身上取下来，拿出水壶往一次性水杯里倒红茶，顺便递给他一杯。
“啊谢谢——”萨博下意识接住。
路飞熟门熟路掏出里面的便当盒，分给艾斯和萨博各一块三明治，然后自己也拿起一块三明治吃起来。
望着左手的红茶和右手的三明治，男孩沉默了——这种郊游中途吃便当的松弛感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赶紧跑回家以免再被那群混混找到吗？！
“呜嗯唔嗯呜呜呜呜呜嗯唔~”路飞嘴巴里面含着面包，发出呜咽声。
艾斯为他翻译，“路飞的意思是，你快尝尝吧，三明治很好吃的！”
萨博：不是，你到底是怎么听懂的呀？！
可对面那个小弟弟一口一个三明治，吃得那么欢快，弄得他也有些饿了。
三明治想要做好吃，不用什么华丽的技巧，只要将把诚意放进去，就能变得很好吃。
松软的面包里面夹着煎蛋、芝士、沙拉酱、生菜和番茄片，一口咬下去，所有食材的味道和口感在嘴里面交汇——滋味丰富、富有层次，让萨博吃了还想吃。
艾斯主动又递了一块给他，“和我弟弟一起吃东西要自己抢，要不然什么都吃不到的！”
萨博道了谢，好心叮嘱他们，“吃完三明治你们就赶紧回家吧，那里的人都是些亡命之徒，被他们盯上很麻烦的……下次别去那里了！”
“可我们待会儿还要从那边回家——”
“诶，你们家不在这边吗？”
“不在，我们家在风车村！”
萨博吃惊，“风车村的话，中间不是还隔了座山吗？你们翻山过来的？”早知道他们家在风车村，他就把他们往山那边带了。
“嗯！”艾斯和路飞点头，“幸好今天我们一早就出发了！”
萨博靠在墙壁上，双手垫在脑袋后面，“你们今天是第一次去那个地方？”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们看上去什么准备都没有。”
路飞从便当盒里抬头，“准备了便当！”
准备了便当吗？
感觉说得过去，又说不过去……话说正常人不应该准备武器和变装什么的吗？
萨博觉得这对兄弟脑袋多少有点不正常。
第86章 导游 and 回家
“不过这个城镇还真是干净呢——”
艾斯看着脚下的路面, 和外面简直天壤之别。
这里的地面不染尘埃，路上没有一点垃圾，而一门之隔的不远处, 遍地污糟混乱不堪。
“这个城镇还真是干净呢——”路飞学着艾斯一样感叹, 顺便跟贝利一起在地面上打滚。
艾斯捂眼, “路飞！你今天不洗澡不准上床睡觉！”
“欸？为什么？”路飞赶紧站起来，“明明艾斯你也说了这里的地面干净！”
“只是看上去干净而已！”
和路飞解释什么灰尘细菌微生物他也不懂, 艾斯在心里面打定主意, 要是今天路飞偷懒不洗澡, 他绝对要回自己的上铺睡觉！
任凭路飞怎么撒娇卖萌他都不会下去陪他的！
既然已经进了城, 艾斯便决定带着路飞在这边好好逛逛再回去。
或许等他们逛完回去的时候, 想要抓他们的人已经散了呢~
“那我来当你们的导游吧~”萨博自告奋勇道。
“刚刚我们经过的地方是端镇, 那边离不确定之物终点站很近，时常会有流氓混混出没, 其实不太安宁。”
萨博边走边介绍，“我们现在站的地方是中心街, 是王国最繁华的区域，会有治安官巡逻, 很安全的。”
“那边呢？”萨博顺着路飞的手指看过去，那个位置和中心街之间又有一道高墙, 地势也比他们现在的位置更高。
“那边是高镇——是贵族居住的地方，普通居民不能去那里。”
“高镇上面呢？”
“是王宫——是王族居住地方, 只有王族才能居住在那儿！”
“hey~”路飞脑中灵光一闪, “像竹笋一样呢！”
妈咪之前带他一起挖过竹笋，竹笋和咸肉一起炖汤, 超级好吃的！所以他一直记得，竹笋就是这样一层比一层更高的。
“和蛋糕也很像！”艾斯则说。
跟着萨博在镇上走动, 艾斯越走越觉得这里眼熟，“啊——之前小姑好像带我来过这里！”
“几年前卖橘子的时候来过一次，当时只在港口停留了一段时间……后面带我买东西又来过几次。”
不过小姑每次都是带他坐船，从风车村到这边港口又快又方便。以至于他一直以为哥亚王国是在风车村附近的某座岛上，不知道原来走陆路也能到这儿。
萨博也恍然大悟，“所以你们可以坐船回去！”
“可是我们没船。”
艾斯托着脸坐在港口阶梯上烦恼，他一个人还能自己游回风车村，可那样就没办法带上路飞了。
路飞还没学会游泳，他一个人又不能带着他游那么远。
还有贝利，不知道贝利会不会游泳。
“唉~”
路飞也托着脸坐在港口阶梯上烦恼。
艾斯赶紧拍他后背安慰，“别担心啦，没船我们原路返回也可以，我一定能把追上来的坏人全部打倒的！”
路飞似乎想通了，恢复活力，“艾斯你说得对，这里果然更像蛋糕一点……毕竟蛋糕比竹笋更好吃。”
艾斯and萨博：原来你烦恼的是这个啊！！
接着，萨博带着艾斯和路飞去了中心街自己喜欢的店，“这家莉莉丝奶茶店的奶茶超级好喝的！”
“超好喝的！”虽然之前路飞没喝过这家店的奶茶，但并不影响他附和萨博。
光看奶茶店门口排着的长队，他们就知道萨博说得准没错。
“我最喜欢店里面的椰果啵啵布丁奶茶——椰果、啵啵和布丁三种东西口感完全不一样，混合在一起超有趣的！”
“还有这家店，这家的拉面可好吃了！就是价格有点贵。”
闻着拉面馆里飘出来的味道，三个小孩就觉得肚子又饿了，“好想吃！”
里面的顾客们端着比他们脸还要大的拉面碗吸溜，他们也忍不住跟着吸溜然后吞咽口水——
坐在窗边的吃面的顾客一抬头看见三张贴在玻璃上的脸，还以为自己撞见了妖怪。
“欢迎光临……小朋友你们家长呢？”
“没有在。”
“那你们带贝利了吗？”
“没有带。”
“去去，什么都没有，”店员摆手把他们赶开，“别站在店门口耽搁我们做生意。”
“我们可以帮忙洗盘子赚钱！”
“哈哈哈哈哈这种事情还是等你们长大再说吧！小鬼们！”
“如果我们装成大人进店，他们应该就不会拦我们了！”艾斯想到个好主意，“我们去弄一件大人的衣服穿上怎么样？”
萨博：问题难道不是我们没钱吗？
后面萨博也不知道怎么就跟着他们去了服装店。
一开始他们还记得要买大人尺寸的外套，后面就光顾着在服装店玩换装了。
“萨博，你看，这套穿上我就和你一样了——”艾斯家里面其实有套类似的西装，只不过他嫌弃穿起来束缚，买回家只穿了一两回。
路飞则很中意各种款式的披风，可惜他们进的这家店所有披风都是成人款，系在他身上都有大半截拖在地上，一点都不帅气。
明明他也想有和艾斯一样的红色披风！
萨博还被他们压着试了套简单的T恤搭配短裤，“这样萨博就和我们穿得一样了~”
“这么穿感觉轻飘飘的——”从试衣间走出来的萨博觉得这样穿很没有安全感。照了下镜子觉得一点也不像他，赶紧换了回去。
“萨博你穿成这样都不会觉得热的吗？”
“习惯就好了，我一直都这样穿的。”
试够了他们才想起外套的事情。
虽然成功“借”到一件长外套，但他们第一次配合没多少经验，刚刚进店就被店员识破了变装，他们被拎出了店门。
“一定是因为路飞你的脸太嫩了！”
“才不是，一定是萨博没好好托住我！”
“明明是艾斯在下面乱动！”
……
三人吵吵闹闹，最后得出结论，“切！这个拉面我们一点都不想吃！”
在这边耽搁这么久，艾斯和路飞肚子是真饿了，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这个时候，早上那批混混确实已经不见了，但他们一出现在这里，很多人都注意到了，朝他们围攻过来。
不过和早上不同，这会儿有萨博帮忙，他们的围剿计划无法顺利施行。
加上贝利移动速度比混混们快多了，一旦他们没被第一时间拦下，后面想要抓住就更不可能了。
他们回到家，丰盛的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桌上摆着尺寸惊人的披萨、意大利面、天妇罗、各式海鲜以及大骨肉等，堆满了整张桌子。
“哇，好饿好饿！”
“我开动了！”
***
我刚上桌，路飞就开始兴冲冲跟我分享起今天的见闻。
“妈咪，我们今天爬了山，去了一个臭臭的地方，又去了蛋糕那边！”
“蛋糕？”
“就是蛋糕一样的地方~”
路飞说得很模糊，但我大概猜到了，他们应该是翻过了科尔波山去了哥亚王国那边。
胆子还真大！
“我们还差点就能吃到拉面了！”路飞吸溜下口水，我往他嘴里塞了一个剥好的虾才止住。
我自己拿了块披萨做替代品，“哥亚王国的拉面馆吗？我也没在那里吃过呢！下次有机会我们一家都去尝尝~”
“好耶！”房间响起三道奶声奶气的欢呼声。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慢着，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家里面多了个人？”
“1、2、3、4、5、6……7？”
老爸、老妈、露玖姐姐、艾斯、路飞、我……一个不认识的小孩？
我拿起一个大骨肉，一边吃一边合理疑惑，“艾斯，你又捡了个弟弟回家？”
我打量着新来的那个小孩，他穿着一身蓝色贵族西装，一点也不像是个孤儿，分明是位哥亚王国的贵族少爷。
小孩主动站起来，取掉帽子介绍自己，“爷爷奶奶、阿姨晚上好，我叫萨博，我是艾斯和路飞今天在不确定之物终点站认识的朋友。”
“萨博很厉害的，没有他帮忙，我和尼酱肯定就被坏人拦住了！”
艾斯吃完一根大骨肉，“呀，所以我们回来的时候顺便就把他带回家了！”
别把带个人回家说得跟买菜多捎带根葱一样啊！
“你们把萨博带回家，有好好和他父母说吗？”我询问这对胆大的兄弟俩。
艾斯和路飞齐齐摇头，异口同声道，“不小心忘记啦——”
别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啊！
我看向萨博，“你记得父母的电话虫号码吗？我给他们回个电话。”
“不用联系他们。”小小少年脸上没什么表情，拒绝了我的提议，“他们才不关心我去了哪里”
看来这个少年和父母的关系不太好。
“真的不用吗？”
“不用。”
如果他不愿意打电话虫告诉父母，我也不好强求。
嘛，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家里面也不是第一次多个孩子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三只小脏娃都得好好洗洗——早知道他们去过不确定之物终点站，我绝对要他们先洗澡再吃饭！
第87章 兄弟 and 业绩
三个小孩被打包送进浴室洗澡, 全身上下都被洗的红彤彤的。
萨博身形和艾斯差不多，换了套艾斯还没穿过的新睡衣。
送他们回房间，三个人还在为谁和谁睡一张床争吵……
我去了书房, 克洛已经在书房等我了。
“那个叫萨博的小孩身份查清楚了——都在这里。”艾斯和路飞每次出门, 身边都会有保镖追踪保护。下午的时候, 克洛就派人去查萨博的消息了。
翻开反馈回来的信息，萨博的父亲是奥特卢克三世, 是个和王族关系很亲近的贵族世家。
我之前去镇上巡查奶茶店的时候遇见过那位奥特卢克三世一回, 对方很高傲, 不愿意排队买普通平民也爱喝的廉价奶茶。
资料里, 上流社交圈对萨博的印象似乎是这小孩很聪明, 就是不太合群、性格执拗……离家出走的原因似乎是摔碎花瓶？
或许是我们和这个小男孩的时间不长, 我并没有觉得他性格执拗不合群。
“他是贵族的孩子，收留他或许会被贵族找茬……”克洛提醒我。
“那不让他们知道就好了……而且就算他们找茬, 我也不怕。”
克洛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和克洛又交流了一番艾斯的学习进度，艾斯手上关于产业管理实践方面的工作, 主要是克洛在进行对接和辅导。
“艾斯少爷很有产业管理运营方面的天赋，这段时间遇到的员工待遇提成问题和商品分区调整问题都提出了很不错的解决方案, 下个月的促销活动方案也很大胆……”
“大胆？”
“下个月将推出‘儿童优惠’，凡是带14岁以下儿童前往船上购物, 就能享受全场八五折优惠——与之相对，下个月船上也会新增更多小孩子喜欢的玩具、服装和高利润率的产品。”
嘴里面说这样的方案大胆, 可我看克洛的表情, 明明是很欣慰很自豪的样子。
“那就让他试试吧，反正是艾斯他自己的产业。”
自那天以后, 家里面的孩子就又多了一个。
艾斯和萨博后年纪相仿，说话投机, 还能在一起切磋打斗，两人关系迅速升温，干什么都一起。
就比如最近，他们产生了靠不确定之物终点站赚钱的主意——主要方法就是打劫这里的流氓混混，也相当于做好事了。
艾斯还就这事和我讨论过，认为去不确定之物终点站赚钱既能找到陪练提升战力，又能拿到报酬，还能伸张正义，一举三得。
就这样“风车村第一勇士”找到了伙伴，化身成为“哥亚双雄”活跃在端镇和不确定之物终点站。
这让路飞产生了这个人要把哥哥抢走的危机感，“妈咪，尼酱是不是不要我了？今天他和萨博一起去科尔波山那边了……没有带我一起去！”
路飞因此午饭都只吃了八块大骨肉、半个披萨、一份意大利面和两杯牛奶。
“不是你自己今天赖床所以才被落下的吗？”
路飞委委屈屈申诉，“以前尼酱都会等我起床一起去！”
“妈咪骗人，明明是萨博来了才变成这样的！是萨博把哥哥抢走了！”
“路飞，你弄错了，”我抱起路飞，“萨博来我们家，不是从你身边抢走了‘哥哥’，而是成为了你的另一个‘哥哥’。”
路飞擦干眼泪，“另一个哥哥？”
“对啊，你现在是艾斯和萨博两个人的弟弟了……”
“可是我还是想和尼酱一起去玩！”
“你现在年龄比较小，他们是担心你跟着一起去会受伤。”
路飞握起小拳头，“我真的很厉害的！连格斗猴子都不怕！”
不知道为什么路飞总拿自己和格斗猴子比，我想，不靠谱的卡普中将应该为此背锅。
“那路飞你跟我一去学认字吧，到时候就能帮上他们了！”
路飞还太小，傻乎乎以为学会了这些字艾斯和萨博就会带他一起去，老老实实跟着我学写字了。
***
萨博没想到，自己那天也就是心血来潮帮了一对被围攻的兄弟，命运的齿轮就此转动。
遇到他们之前，他心情特别不好。
前一天晚上家里面举行了宴会，他作为小主人招待同龄的小孩，不小心把花瓶摔碎了。
明明小孩子们都看见是他摔碎了花瓶，但为了不得罪他，全都谎称是现场地位最低的那家孩子摔碎了花瓶。
他向母亲私下解释了事情的经过，说清楚了是自己犯的错。
原本他以为母亲会根据事实处理这件事，可母亲却态度高傲地接受了对方父母的道歉和赔偿。
明明是他摔碎了花瓶，明明是他的错——道歉的却是别人。
因为那家人地位最低，所以理所当然应该为此负责。
“因为我们地位比他们高，所以我怎么说，事实就是怎样……”
“萨博，这件事能够这么轻松解决，都是因为我们家是贵族……所以你也要更加努力让王族喜欢你，这样我们家才会过得更好！”
他才不要过这样的生活！
他第一次离家出走，为了养活自己，他会去不确定之物终点站抢劫强盗和混混们。
这段时间，他第一次尝试了父亲口中“平民们”喜欢的奶茶是什么味道，坐在拉面馆的大厅不讲礼仪呼噜呼噜吃面……没有人会因为他是贵族给与优待，但他却觉得很轻松。
接着，他遇到了艾斯和路飞兄弟俩。
原本只是顺手帮个忙，后来他们就一起吃了三明治，一起去服装店试衣服，一起被拉面馆主人识破赶出店……他第一次靠自己交到了同龄的朋友。
跟着艾斯和路飞兄弟来到风车村，他原本还有些忐忑，没想到他们的亲人很快就接受了他的存在。
他原本以为艾斯和路飞是普通人家的小孩，当天晚上的晚餐就让他差距到不对劲——普通人家里可养不起这么两个大胃王……哦，不是，是三个大胃王！
艾斯的小姑、路飞的妈咪才是真的大胃王！虽然看起来那么苗条……
桌上的食物很丰富，桌上的帝王蟹和大虾价格不菲，就连他们家也不常吃。
他甚至怀疑艾斯家之所以至今仍然住在风车村就是因为平时花在吃上面的钱太多，所以才一直存不够买房的钱。
当然，后来他知道不是这样了。
艾斯的小姑是驻扎在风车村的海军中佐，他们家里面还有很大一个牧场——莉莉丝奶茶店也是他们家的产业。
他们可能纯粹就是喜欢风车村的氛围……就像这里的风，自由地、平等地吹在每一个人脸上。
***
躺在两颗椰树之间的吊床上，我用遮阳帽盖住脸遮挡日光……这样微风吹拂的海边最适合度假了。
露玖姐姐在海边捡贝壳，艾斯、萨博和路飞在不远处玩沙堆城堡，老爸老妈和大毛二毛三毛他们玩沙滩排球，克洛推着装了西瓜和雪糕的车走过来……
今天是属于我们一家人的美好度假时光。
和业务繁忙的“哥亚双雄”相比，我这段时间真的很闲——没有什么事干。
我单知道自己作为海军应该认真抓海贼，我却没想到东海的海贼这么不经抓……没想到竭泽而渔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之前我一直以为海贼是一种可再生资源来着，即便我怎么抓，都会有新的海贼团不断成立诞生，让我可以持续一直抓下去。
就像游戏里的boss会在固定的时间固定地点刷新一样。
然而，现实好像不是这样……我也才在东海待了一二三年吧，值得我抓的海贼团要么逃命似的跑去了伟大航路，要么就立地解散各奔东西销声匿迹了。
就连那些我看不上眼的海贼团都开始改过自新，好好做人。
之前靠着抢劫度日的他们也学会了经商、打工和置办产业。
他们之中，巴基海贼团转型最成功，利用“马戏团大王”作品版权，在东海各地开展巡回演出，演出门票一票难求……
所以最近几个月抓海贼业绩持续走低。
【布拉布拉不拉——】
我拿出身上的电话虫，这个电话虫是战国大将和我联络用的那个长途电话虫。
“莫西莫西，战国大将，好久没有接到您的电话了，请问有什么指示呢？”
【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
【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东海上报的抓获海贼数量这么少？】
看来不是我一个人最近没抓到什么海贼，是大家都没抓到。
“还能怎么是什么原因，现在东海大环境不景气，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看你就是没有认真工作！】
【你是不是又看上了某个海贼头头把他们放走？】
“我当然没有！战国大将你私下你到底都怎么想我的啊！我是那么公私不分的人吗？！”
战国大将真的冤枉我了，我也不是什么海贼都能看上的啊！
而且要不是他提起，我都快忘记自己还有个在海上飘着的爱人了。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
【想继续当海军就给我好好干！不然就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吧！】
我从吊床上坐起来，“诶！怎么可以这样！”
战国大将已经挂断了电话。
这是个什么发展？我因为过于敬业而即将面临失业？！
这难道是海军新想出来的什么辞退员工不给赔偿金的诡计吗？！
这个假，是度不下去了。
不知道把抓到的海贼放出去重新再抓一回可以算我的业绩不？
第88章 政绩 and 报复
战国大将直接挂断电话, 根本没给我反驳的机会。
回过神来，他这明明是强人所难。
东海海贼都没多少了，我上哪儿去抓来复命？
难道还要追到伟大航路吗？
明明当初卡普中将追在罗杰海贼团好多年都没能成功抓获我们, 空元帅也没说让卡普中将抓不到我哥就滚蛋之类的话啊。
所以说, 这就是战国大将的针对！
我不服, 我要反抗！
于是，我邀请了东海的海军将领来我的基地一起商量这件事。
“请大家来, 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和大家商量……想必大家也发现了, 最近东海的海贼数量锐减, 我们很难再像之前那样抓获足够的海贼。”
海军将领们交头接耳, “确实, 最近报告工作, 总会被询问很多次，还有同事问我们是不是故意把海贼赶去了伟大航路……”
“哎呀, 这是必然的啊，莉莉丝中佐常驻东海之后, 哪还有海贼团敢惹事……你还不知道吧，现在海贼们背地里都称呼你‘魔女’！”
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魔女”了——有我这么正派的魔女吗！
另外一名海军则问, “海贼变少了这不是好事吗？”
“东海甚至比‘大航海时代’开启之前还安宁，现在我们走到哪里都很受欢迎呢！”
“是好事, ”我苦着脸，“可前段时间战国大将觉得东海抓获的海贼数量太少, 认为我没有好好工作……”
同事们一副过来人的表情, “虽然莉莉丝中佐比我们厉害，但在混迹职场方面, 比我们还是差了点~”
“就是就是！”
“对待上司，绝对不能太惯着！”一位比我年长的海军好心提醒我, “如果每次上官交来的任务都能完美完成，他们不会觉得我们有多优秀，只会感叹，这次的任务太简单了，这个月制定的KPI考核标准太低了。”
“别让他们产生多的不必要的幻想……”
“有的时候不一定要真的拿出什么工作成果，但一定要让上面觉得你做了很多！”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还有还有，莉莉丝中佐你做事比较低调，很少接受记者采访，之前抓了几个千万级别的大海贼，我们都是从内部报告里得知的——”
“如果是我们，肯定要把东海所有的记者媒体都叫来，大肆报道宣传一番……”
“对的对的，这样也算是变相告诉上官，我们在认真工作，刷个脸熟好感度。”
我沉默了，我也不是低调，就是觉得抓住个几千万的小海贼而已，还用得着报道？
罗格镇的海军大尉看出我的疑惑，连连摆手，“不不不……莉莉丝中尉你来自总部才会觉得简单，但其实千万级的海贼在东海已经算是很厉害的存在了！”
“而且海军工作中很重要的一项，就是树立东海海军威望哦！”
原来是这样吗？
我悟了！
这不就跟做生意一样吗？我怎么没能早点想明白呢！
和同事们交流一番之后，我对想到了办法。
虽然没半办法再倒回去让记者们把之前我抓过的海贼再炒冷饭报道一番，但制造一条新闻还是可以的。
我把东海所有媒体都请到了52部队，召开新闻发布会，总结最近几年的工作。
【今天邀请诸位聚集在这里，是想告诉大家一个重要消息。
东海将成立全世界第一所海军综合培训学校，诚挚欢迎东海的正义之士加入我们光明的大家庭。
三年前，我刚来到东海，就立志要让东海变成全世界最安定和谐的海域。
如今诸位也能感受到，这个目标已经初步达成。
这离不开东海全体海军同胞的共同努力，这期间：
我们成立了海军52部队，摸索出了一整套可持续提升海军战力的训练方式。
我们联合东海一切能够联合的力量，和其他支部海军同胞、海贼赏金猎人、普通居民保持友好联络，全方面探查海贼踪迹。
我们根据海贼的恶劣程度，分别采取‘抓’‘散’‘放’的不同策略，引导海贼群体自我转型。
海贼随时可能卷土再来，我们不会松懈，所以将在东海成立海军综合培训学校，提升海军个人实力，壮大海军队伍，弘扬正义，将邪恶扼杀在摇篮！
最后，欢迎广大群众继续监督和支持我们东海海军的工作，共建美丽东海！】
发布会之后，东海报纸都报道了东海海贼减少和成立东海海军学校两件事。
有记者真的去对比了这几年和前几年东海犯罪案件的数量——减少了60%。
海贼少了，但东海还是有不少身手好、武力值高的人才，总要为他们找条路——堵不如疏，不如把他们招进海军培养。
抓不到海贼有什么关系，能往海军总部输送最多海军将领，这难道不算是另外一种政绩？！
当然，如果发现一些特别出色的苗子，还可以私人聘请~也是我个人的一点私心。
这场发布会上的消息也传回了海军总部，一向对我没什么好脸色的战国大将居然也在电话里夸了我，表示我这几年在东海干得不错。
【原本我以为你在东海这几年得过且过，没什么进步，现在看来，倒是我小看你了……你比我想象中更成熟，想得更远。
没想到你也会走上和泽法一样的道路，我很期待你能培养出什么样的海军学生。】
“战国大将，能够得到总部的认可和支持实在就太好了……学校筹建初期，教官人员和资金都比较紧张，建设速度不太理想……”
穷穷，打钱~战国大将你懂我意思吧！
成立海军学校这件事，一开始是想给自己凑政绩来着，后来越想越觉得这样的学校很有必要。
海军本没有培养这一说，泽法老师主持的总部海军培训其实更像是速成的海军精英培优课。其他四个海域的海军其实是招募进部队后，直接上船执行任务。
东海海军综合培训学校就将打破这样的现状，培训时长3年，期间会教导学生海洋知识、船只知识、战斗技能等内容，将他们培养成合格的海军士兵再上船——
要不然海军怎么和从小就立志成为海贼的那些人比？
东海海军综合培训学校地址最终定在诸美达群岛的一座无人岛上，靠近第16支部。
原本我是想建在风车村的，只可惜52支部建在风车村已经占了一部分位置，剩余的位置太小了，容纳不了更多的海军学生。
诸美达群岛那边有剩余的位置，甚至还能顺便打造其他的学校，形成一个以教育为集聚核心的岛屿。
为了尽快敲定学校筹建事宜，我得去诸美达群岛一趟。
***
“兄弟们！一手消息，魔女海军带属下离开风车村，正是我们入侵风车村报复魔女的机会！”
“她迫害了我们那么多兄弟，让我们只能偷偷摸摸躲在暗处……这笔账我们必须和她算清楚！”
“就是！她居然还想在东海成立什么海军培训学校，简直就是准备把我们逼上绝路！”
海贼同盟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一旦他们把那个魔女海军的家人抓住，并且告诉那个女人他们会被报复都是因为她，她肯定会自我怀疑，失去当海军的意志——陷入崩溃。
那个时候，东海就能迎来真正的解放！
“杀掉她的家人，为我们的兄弟报仇！”
“让她好好见识见识我们的威力——”
“我们这样做，会被魔女报复的吧？！”
“我们现在过的日子和被她报复又有什么区别？”
为首的海贼可不允许有人质疑和退缩，再添一把火，“据可靠消息，‘海上超市’是魔女送给侄子的礼物，只要抓住她的侄子，拿到他身上的钥匙和银行黑卡，我们可就发了！到时候就彻底退隐，她还能追查到我们？”
事实证明，当一件事带来的利益足够诱人，哪怕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也有人敢去铤而走险。
这群由数个海贼团组成的同盟就这样，将海贼船伪装成商船来到风车村。
这几年因为靠近海军基地，在风车村港口停靠的商船很多，这里的港口还扩建过一次。他们的船只在当中并不显眼。
克洛负责的是莉莉丝个人产业方面的事情，这场考察学校位置的事情莉莉丝就没有带他一起。
“汪汪汪汪——”大毛二毛三毛的声音响起。
克洛立即警觉，透过窗户往外观察，发现一群恶徒已经弄晕了三只狗进了牧场，很快将他们所在的房屋团团围住。
“克洛，外面都是敌人！”
“哎呀，没想到过了一辈子普通日子，还能被海贼包围……真有意思！”杰克拿了平时用来给奶牛叉草料的叉子，准备出门迎敌。
克洛拦下他们，久违地戴上猫爪，“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外面的人都是海贼，见到他手上的武器都有印象，“你是克洛！”
“你之前也是海贼吧！我们都听巴基海贼团的人说了，你是被魔女抓住才不得已帮她办事的！只要你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我们所有海贼团的副船长位置任你选！”
克洛用手腕扶了扶眼镜，“一个副船长位置就想收买我？”
“让我当海贼同盟的老大还差不多——”
别以为这几年克洛没当海贼就懈怠了，他一直保持着锻炼的习惯和使用武器的警觉。
他一个人将这群海贼打的七零八落。
他抓住一个故意被他留了半口气的海贼，“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呸！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这个海军的走狗！”
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克洛干脆解决到这人的性命。
今天天气不太好，还是白天，到处却都是昏暗一片，似乎有一场大雨要来。
路飞被露玖抱起，露玖有些担心，“萨博和艾斯出去了，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克洛皱眉，他担心后面还会有海贼过来袭击，不能离开去找他们。
这个时候只能祈祷他们足够机灵，别被这些海贼抓住。
第89章 绑架 and 审问
几天前。
几个混混追着两个小子进了森林, 前面的两个小孩一会儿就跑没影了。
“可恶！又让那两个小子跑了！”
“这都是第几次了！”
“要让我逮到那两个小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他们抢别人的东西可以，别人要抢他们的东西不行——这两个小子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正在他们想办法抓住那两个小子的时候, 一群人拦住了他们。
那群人他们之前没见过, 应该是从外地来的, “怎么，想抢地盘？”
“一个垃圾场的地盘有什么可抢的？我们可看不上这么点儿地方！”为首的那人强调道, “我们可是海贼！”
“现在东海原来还有海贼啊哈哈哈哈哈……当海贼能有多少前途, 还不如跟我们混！”混混头子坐在垃圾堆顶上俯视他们, “想要当我小弟的话, 我倒是能给你个机会！”
“你这个混蛋！你说什么呢！”对面那群人中一个小弟冲出来。
为首的男人伸手拦住他, “我们是来找人合作的。”
“你们想抓住那两个小子吧？正好, 他们也是我们的目标，不如一起？”
“你们也被他抢了？”混混手下笑道。
海贼这边有人笑, “你以为我们和你们一样弱啊——会被两个不到十岁的小子抢劫成功！我们抓住他们有别的目的！”
既可以从他身上抢走代表巨额财富的钥匙和黑卡，还能杀死那个小子摧毁魔女的内心, 简直一举两得。
“可以——”混混头子没去追究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只要能抓住那两个得罪他的小子, 好好折磨一番就可以了。
对了，还得从他们口中问到他们藏财宝的位置才行！
***
今天, 萨博和艾斯和往常一样去不确定之物终点站。
这段时间，他们的名声传了出去, 混混们都提防着他们, 不会出现一两个人携带大量财宝的情况，所以他们也得更谨慎才行。
艾斯和萨博一个在前吸引了混混们的注意, 另一个突然从背后偷袭。
两人各用了一条水管做武器，仗着力气大和小孩子身体灵活的优势, 将运送财宝的混混们打得落花流水。
“他们也太不经打了吧！”艾斯打完还嫌弃。
“肯定是我们又变厉害了！”萨博检查完宝箱里的财宝，确认没有问题之后盖上。
这次装财宝的箱子又大又沉，两个人一人抬一边才把箱子抬起来。
“要是今天贝利也跟着来了就好了——”艾斯有些后悔今天把贝利锁房间里了，要是贝利在的话，这个箱子就能让贝利帮忙分一些扛着，肯定能轻松不少。
萨博回他，“不是你说贝利帮忙我们得不到成长的吗？”
“我也没想到咱们这次能搞到这么多财宝啊！”
“这么多，肯定有一亿了吧？！有史以来我们弄到财宝最多的一天，回去一定要多吃点好的奖励自己！”
两人还在畅想回去之后要怎么庆祝呢，他们逃跑的路上，一群没见过的恶徒出现在他们面前。
而他们后面的路，也被追来的混混们堵住了。
现场密密麻麻全是敌人——就为了抓他们两个未免太过兴师动众。
“你们这下跑不掉了吧！”混混头子手里拎着一根带刺的狼牙棒，“说出你们把之前的那些财宝都藏哪儿了，没准儿我还能放你们一马！”
这次手下们被抢其实是他们故意设的局，用财宝引他们上钩……甚至故意用沉重的大箱子拖慢他们的移动速度。
“我们要是说了，才真的没有活命的机会了吧！”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被你们看出来了？”混混头子抬头看向对面的海贼头头，“反正我只要拷问他们之中的一个就能知道藏什么地方了——另一个小孩随你。”
什么意思，对面的难道不是和他们一样的混混？
艾斯看向前面拦路的人，他们各个凶神恶煞，比后面的混混身上更多一分狠劲，显然手上见过血。
几个海贼团船长正交头接耳，“两个小孩，到底是谁是魔女的侄子啊？”
“不知道，也没谁有个照片！”
“还用说吗？肯定是那个穿西装的小子啊！”拿刀的海贼笃定道，“另外那个小子穿着这么普通，看起来像是有钱的样子吗？！”
众海贼上下打量艾斯，这个雀斑小子上身穿着件背后写有“暴富”的红色无袖衫，下面穿着条不起眼的短裤，搭配一双廉价人字拖。
真正有钱的人可不会顶着个“暴富”招摇过市……那个雀斑小子怎么看都只是个村里随处可见的穷小子。
“太对了！”海贼们纷纷赞同拿刀海贼的看法。
“我们要那个穿西装的小子……另外一个随便你处置！”
还没被他们抓住呢，他们就这样当面分配起来——艾斯和萨博对视一眼，互相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两人合作这么多次，早就已经有默契，他们放下财宝箱子，提起水管分别朝左右两个方向冲去，先各自逃跑，之后有机会再会合！
与此同时，森林里跳出来五个穿着黑色西装带帽子的人，帮着他们对付敌人。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们是莉莉丝老板安排暗中保护你们安全的保镖！”
只是莉莉丝老板叮嘱过，除非两个人实在无法应对，否则不要出现在两人面前。
如今被这么多敌人包围，艾斯少爷和萨博少爷很难逃脱，正是他们出场的时刻。
他们帮忙在包围圈里突围，很快，包围圈左右两边的阵型有被打散的趋势。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他们确实能成功逃脱——但海贼们也不是吃素的，一团团白色的泡泡朝他们袭来！
一边是凶神恶煞的敌人，一边是密密麻麻的白色泡沫攻击，就算再注意，身体也不可避免地被白色的泡泡击中。
不痛？
艾斯刚想感叹这白色泡泡没什么了不起，整个人就滑到在地，他的脚变成了圆滚滚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而另外一边萨博的遭遇和他差不多，手被白色泡泡接触到，手变得圆乎乎的，水管也握不住滑下来。
为首的保镖很快反应过来，“是恶魔果实能力者！注意不要被泡泡攻击到！”
“晚了！”海贼那边走出来一个手里沾着泡泡的男人，一大片泡泡朝他们涌去……就连他们自己人也被一视同仁变成了浑身圆乎乎模样，全都站不稳滑到在地。
“哈哈哈哈哈……你们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吧！”他笑道，拎起艾斯和萨博，“放心——这估计也是你们最后一次了哈哈哈哈哈哈！”
见他们成功抓到两个小孩，混混头头朝他伸手，“把那个红衣服的那个小子给我吧！”
“啊？”泡泡男笑他，“我抓到的，凭什么要给你们啊？”
“你什么意思——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你们只要其中一个！”
“当然只是骗你们的！”
“让他们上当的财宝可是我们准备的！”
泡泡男示意手下带走装财宝的箱子，白色的泡泡朝对面的混混们涌去，“现在这是我们的了！”
“你们这群混蛋！”
混混头子怒不可遏，但他身体被白色泡沫变成了滑溜溜的状态，战斗站不稳，他越想挣扎起来摔倒得越快——越努力越心酸。
混混老大倒在地上，看着手下被海贼开枪射杀，圆滚滚的手不停挣扎锤地——
泡泡男脚踩在他脑袋上，使劲碾压，“想让我当你小弟？”
“你觉得自己配吗？”
“你配吗？”
“配吗？”
伴随一声声“配吗”，尖头皮鞋踹在混混身上，甚至溅出红色的温热液体，“就占着个垃圾场而已，还真当自己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还敢跟我比——”
脚下的人没了反应，泡泡男意兴阑珊。
“老大，看样子像是要下雨——我们先回去吧！”
“走吧。”
“他们那边怎么样？”
“现在还没有传回消息。”
“那他们应该是被拦下来了……”也是，小孩子身边都有三个保镖，家里面的保镖肯定也不少。没想到魔女那家伙这么谨慎。
泡泡男脚步未顿，“不用等他们，让人开船先走！”
到时候就算魔女回来了，也会以为他们已经坐船逃跑，正好可以趁她出去追船的时间带上财宝和黑卡低调离开。
***
端镇的某个房间，两个小孩被吊在中央。
“哗——”一桶凉水淋湿了两个小孩全身，激得他们瞬间惊醒。
艾斯和萨博打量着房间里的物品，带刺的铁棒、水泡过的鞭子，烧红的烙铁……他们正对面，一个豪华皮椅上坐着之前那个泡泡男。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当初身体变光滑的那些地方，这会儿已经恢复，找准机会，他们或许能够自救逃脱。
泡泡男从椅子上起身，“你们可终于醒了！”
萨博一眨不眨盯着他，“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们？！”
“劝你们赶紧把我们放了，否则莉莉丝不会放过你们的！”艾斯看似镇定，其实全在虚张声势。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吊起来。
“哈哈哈哈哈就是因为魔女莉莉丝你们才会被我抓到这里，要怪就怪她做事做得太绝吧！”
泡泡男走近捏住萨博的脸，“要是你能把海上超市的钥匙和黑卡交给我，没准儿我还能放你们一马——”
“什么‘海上超市’什么‘黑卡’，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装，还给我装！”泡泡□□本不管对方是个小孩，一拳头打了过去，“我看你还敢嘴硬！”
“住手！”艾斯扭动身体晃悠，往泡泡男踢过去，“你给我住手！”
“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才是你们要找的人！”艾斯大声嚷道。
“哈哈哈哈哈哈……”
“你以为我们会信吗？！你穿成这样，会是魔女莉莉丝的侄子？！”
第90章 绑架 and 念兽
“你一定是想用这样的办法让我放过他吧！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一点也没有被嫌弃自觉的艾斯理所当然道, “我真的没有骗你们！”
两人被吊着，从肩膀到腰上都缠满绳子，两只手被紧紧绑在背后, 哪怕艾斯使劲想要挣脱, 也只是让手腕处的活动空间更大了一点儿而已。
他好心为他们科普, “我和莉莉丝都是黑色头发，怎么都比萨博一个黄色头发的人更有可能是她的侄子吧！”
这话有点道理。
泡泡男海贼名叫巴布斯, 机缘巧合吃下了一颗恶魔果实, 原本他以为自己能够靠着这颗恶魔果实称霸东海, 结果没几年魔女就来了东海。
虽然他一直躲着没见过魔女, 但也知道她有一头黑发。他目光在他们两个的发顶跳转, 心里多少有些动摇。
“咳咳……他说的不是真的, 我这头黄头发随母亲，我才是莉莉丝的侄子！”
如果不是被绑着, 艾斯真想往萨博身上踹几脚……这个时候乱说干什么！
“你们应该查过莉莉丝侄子的名字叫什么吧！叫‘艾斯’！那个黄色头发的叫‘萨博’，你们可别弄混了！”
“我才是艾斯！他刚才叫我萨博只是想误导你们而已！”萨博全力辩解。“我才是你们要找的人！”
“只要你们把他放了, 不管是我们藏财宝的位置，还是我藏钥匙和黑卡的位置都告诉你们！”
“我也可以全告诉你！”
“萨博你给我闭嘴！”艾斯真的生气了。
明明就只是被他连累了而已！
明明就应该对海贼们说“他才是艾斯”！
明明有机会被这群海贼放走！
偏偏这时, 萨博还顶着一张脸颊肿起嘴角出血的脸对他笑，丑死了！
艾斯觉得自己眼睛里进了沙子。
“既然你们两个都说自己是‘艾斯’, 那就告诉我，你们藏宝的地点、海上超市钥匙和黑卡的位置！”
两个小孩朝他咆哮, “都说了, 你把他放了我才会告诉你！”
“你先告诉我，我再放了他！”
“你先放！”
“你们先说！”
“先放！”
“先说！”
“放！”
“说！”
……
“你们犯规！怎么还能两个人接力和我吵！”
巴布斯精疲力尽退回到自己的专属座椅上, 接过手下送来的水狂饮，喝到最后把杯子摔地下, “既然你们两个都说自己是艾斯，那谁接受拷问都没区别吧！”
接过手下递来的指虎戴在手上，巴布斯走过来冲艾斯就是一拳，“你们是好朋友吧！”
“你不说，我就一直揍他！”
拳头上戴了指虎，攻击威力比之前厉害多了，哪怕就只是受了一拳，艾斯还是咳出了血。
“还不说吗？”艾斯又被揍了一拳。
萨博立刻道，“我说！”
泡泡男明明可以停手，却故意又往艾斯身上揍一拳，“我可以告诉你位置，但你要先放了他！”
泡泡男拳头往萨博身上也来了拳，“你还是没学乖啊——在我面前，你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你以为我傻吗？放走了他，他就能回去找人通风报信，带人来这儿救你！”
“呵——”艾斯吐出一口血沫，“你其实压根没想放过我们中任何一个吧！”
“等我们真告诉你藏东西的地方，你就更没有留下我们的必要了！”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只可惜，知道也没用，你们有本事别对我求饶。”
吊起来的两个小孩就像他的沙包，绳索摇晃下，他们此次都迎面对上他的拳头……
这样的小鬼，估计再揍上几拳就会朝求饶了吧！就和之前那些求他饶过一命的手下败将一样。
他不知道，刚才艾斯的那话不是说给他听的，而是说给萨博听的——只要他们不说出真正的藏宝位置，海贼不确定谁是真正的“艾斯”，就一定会留他们一口气在。
萨博勾起嘴角。
笨蛋，这种事情我早就想到了啊！
***
我的行程一开始确实是诸美达群岛。
但在我即将到达的时候，我接到了克洛的电话虫，说是有人袭击。审问过后似乎是海贼残党组成的同盟，看到之前新闻发布会的内容前来复仇的。
对方显然查过我的行程，瞅准我离开风车村短时间没法赶回去的间隙发动袭击。
家里面有克洛和保镖们在，没出什么大事，问题是艾斯和萨博两人，撇开贝利去了不确定之物终点站。
我当即让手下开船返回。
果然，没过一会儿，克洛那边就又来了电话。
“刚才有人说看见艾斯和萨博被海贼同盟的人抓住……港口几艘他们的船已经出海！我派了人出去追他们！”
克洛又说出他的推测，“但我觉得他们不一定离开咚岛了，会再让人找找看！”
“我知道了。”
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就算军舰全速航行，会风车村也需要三天以上。不过，这不代表我就对现在的情况无能为力。
随着距离拉远，贝利和我的联系越来越浅，日常就只会自动执行我为它制定的几条简单指令——陪三小只玩，保护三小只。
这次被艾斯和萨博关房间里，也是为了保护他们才会中招。
“克洛，贝利现在被锁在房间里，你开门把它放出来吧……顺便，让露玖姐姐把艾斯的生命卡给它。”
旗下就有生命卡纸的产业，在伟大航路的时候，家里面所有人的生命卡纸我都让人做了一份。
我第一次尝试这么远距离操控念兽……闭上眼睛，循着细细的念能力线条，找到贝利。
我眼前似乎看到了风车村那边的画面，但很快，眼前就一片黑暗，连接失败。
再试试看……
没准儿下次就能成了……
再来！×1
再来！×2
再来！×n
或许是多次尝试，我对念兽的远距离操控能力变强了，也有可能是随着海军船返航，我离贝利的距离更近了，总之，我成功共享了贝利的视觉和感官。
我尝试着控制贝利的身体。
低头，生命卡纸被穿了条绳子系在我爪子上。
抬头，看露玖、克洛、老爸老妈他们面带疑惑看着我……抬爪、动脚，我像只刚出生的小兽一样学习掌控身体，然后自己绊自己摔倒了。
透过贝利的视角，一个浑身是伤满身雨水的人来到我家，朝克洛下跪，“求求你，救救我的手下！”
“海贼……抓了那两个小孩，还在岛上！”
“那人吃了恶魔果实，身体碰到白色泡沫会浑身变滑……下雨了恢复……”
克洛第一时间给我报告了那个人的情况。
那个混混一开始与海贼同盟合作抓艾斯和萨博，后面分赃时被海贼同盟背刺，手下全被海贼收拾了。
我让克洛安排人救助混混的手下，他虽然参与了绑架艾斯和萨博，但他带来的消息——艾斯和萨博没被带出岛对我们来说，帮我们缩小了搜救范围。
顾不得还没成功驯服手脚（前腿后腿），我操控着贝利往生命卡纸移动的方向跑——被路飞揪住了尾巴往后拔，跟拔萝卜一样。
“贝利，你是要去找尼酱和萨博吗？”我什么话都没说，路飞却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我的意图。
“我也要去！”根本不管大人们同不同意，这小孩就熟练趴在我背上，任凭克洛和露玖怎么用力撕、用心劝都不肯下来。
为了不被弄下去，他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我觉得背上带毛的那块皮都要被他薅秃了。
“我就要去！”
“布拉布拉布拉——”我本人这边的电话虫响了。
接起电话虫，我没有先说话。
原本以为这会是海贼的绑架电话，找我要赎金的那种……但对面的声音很模糊，像是没有把话筒放嘴边，只隐约能听出是一个男人在严刑拷打两个小孩。
我瞬间反应，这通电话是艾斯用微型手表电话虫打过来的。
听着一声声拳头抨击到肉的声音，我拳头攥紧，敢这样对他们，看来他是已经想好怎么死了。
情况紧急，多耽搁一分钟，他们就要多被折磨一分钟，顾不得路飞还在背上，我直接出了门。
风车村今天的天气不太好，之前下过一场大雨，路上泥泞湿滑，如果不是有爪子，真的很容易摔跤。
雨后的空气里满是土腥味，艾斯和萨博的气味微不可查，如果我没有生命卡纸就麻烦了。
习惯了雪狼的身体之后，分外畅快，虽然我作为人跑步的时候速度也不慢，但对比起变成雪狼奔跑的速度来说，还是小巫见大巫。
“呜——哇——bulabula”
背上的路飞嘴里灌风，但他两个小爪子仍然紧紧拽着我身上的毛。
穿过科尔伯山，跑过不确定之物终点站，突破几个护城守卫，我到了端镇。
雪狼进城会给哥亚王国的居民带来怎样的恐慌，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了。
端镇的巷道众多，一路上还有不少混混流氓拦路，他们或许没什么恶意，就是想逮了雪狼买贝利，活捉不了，死了做件皮衣也好。
为了避免被他们纠缠耽搁时间，我跳上屋顶，踩着楼顶降落到想去的位置。
等到生命卡纸的方向朝下，我终于找到目的地了。
我伸出锋利的爪子挥舞，房屋被我爪子切开，轰隆坍塌的一侧烟尘飞飞扬，一个头发是“O”型的男人拎着两个昏迷的孩子出现在我们面前。
路飞探出头，“啊！是尼酱和萨博！”
萨博已经鼻青脸肿，帽子早被打掉了，身上的蓝色小西装破破烂烂还带血。
他身边是同样鼻青脸肿，但衣服裤子鞋子却依旧完好无损的艾斯。
“是谁！敢破坏我们的临时基地！”受到牵连的海贼们挥舞着锋利的刀，凶神恶煞走出来。
“白色的狼？”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坏人！你们快把艾斯和萨博放了！”奶声奶气的威胁从雪狼身上传来，和它威猛霸气的姿态一点也不匹配。
好一会儿，他们才看明白，那话是雪狼背上的小孩说的。那小孩看起来软乎乎的，该不会是还没断奶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样一个小孩带着一头狼就想从他们手中抢走魔女的侄子？简直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