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官将军的意思是,军师
官喜说道:“如果仅仅是重用和拉拢,倒也罢了,末将担心的是,军师有把张天义纳入麾下,为己用,
他小心翼翼地看眼上官秀,没有把后面的话再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直白了,比自成派系更甚者,那就是叛变或者通敌了。
上官秀挑起眼帘,两道锐利的光向官喜的脸上直射过去。
后者感觉像有两把刀子划
凝视官喜片刻,上官秀眼中咄咄逼人的电光消失,他微微一笑,没有就此话题再继续说下去,话锋一转,问道:“官将军
官喜正色道:“末将驻守平关一年,国战爆
上官秀点点头,叹道:“
官喜闻言,心中顿是一热,哽咽着说道:“殿下折煞末将!末将为国征战,不辞辛苦!”
“这三年来,家中情况如何啊?”
“多谢殿下挂念,一切安好!”
“嗯!”上官秀转头对吴雨霏说道:“雨霏,代我起草奏疏,官将军
听闻上官秀这番话,官喜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急忙屈膝跪地,向前叩首,颤声说道:“殿下之隆恩,末将没齿难忘,为殿下,末将肝脑涂地,粉身碎骨,
妻子能被封为诰命夫人,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这都是莫大的殊荣,也是整个家族的荣耀。妻凭夫贵,妻子被封诰命,只能说明夫君是极为受到朝廷重视的,官喜哪能不受感动?
上官秀向官喜挥下手,说道:“官将军请起。”稍顿,他又意味深长道:“现
官喜眼圈一红,垂首说道:“殿下教训得极是,末将明白了!”
“不,我不是
官喜的心情就仿佛坐过山车似的,时起时落,听上官秀这么讲,他刚刚低落下去的心情顿时又振奋起来,拱手应道:“殿下放心,谁敢对殿下生出异心,末将察觉之后,必向殿下通禀!”
上官秀含笑点点头,说道:“此战,我军要长途跋涉,直插天京,军团中要准备的事务还有很多,官将军可不要落后。”
官喜躬身说道:“是!殿下!末将告辞!”
“嗯,去吧!”
官喜告辞离去,目送他走出营帐,吴雨霏来到上官秀近前,低声问道:“秀哥,真要给陛下上疏,封官夫人为五品诰命?”
上官秀看了吴雨霏一眼,笑问道:“雨霏认为有不妥之处?”
吴雨霏摇头说道:“看到张天义的出谋划策被军师采纳,便暗生嫉恨,到秀哥面前来搬弄是非,无中生有,此乃小人之行径,身为一军之统帅,却毫无容人之度量,这军团长做的只怕也未必会称职。”
闻言,上官秀仰面而笑,原本江湖出身的吴雨霏,跟随他南征北战这些年,也当真磨炼成了一个心思敏捷、洞察敏锐的将才。
上官秀笑了片刻,说道:“现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每个人都会有缺点,只不过有的人善于掩饰,把自己的缺点
宁南军第十三军团目前驻扎
他这个军团长并不好做,下面的将士们根本不听他的指挥,哪怕一名小小的军卒,背景都可能比他这位军团长雄厚得多,
如果只是一场小败,他还能想办法
连日来,查斯坦一直憋
这日傍晚,查斯坦刚吃过晚饭,正看着桌案上已写了一半的战报犯愁的时候,有军兵急匆匆走了进来,插手说道:“报将军,关冀关将军求见!”
“谁?”查斯坦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关冀?二十军团副军团长的那个关冀?他不是随张天义倒戈了吗?怎么又跑到辛城这里了?
报信的军兵暗暗翻了翻白眼,重复道:“是关冀关将军,二十军副帅的那个关将军!”
“他……他来我军大营了?”
“正是!”
“他带来多少兵马?”
“看起来不足百人。”
不足百人?不足百人来辛城做什么?他不是来打仗的?查斯坦琢磨了一会,问道:“关冀要见我?”
“是的,将军!看样子,关将军和他带来的手下人,都是从风军那边逃回来的,身上都挂了,关将军的伤势看起来还挺重的!”
听闻这话,查斯坦总算是放下心来,他急声说道:“快,快把关将军请进我军大营!”
“是!将军!”军兵答应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关冀突然到来的消息,也惊动了十三军的不少将士,将官们纷纷进到中军帐,
差不多过了有两刻钟的时间,浑身是血的关冀被两名军兵从外面架进了中军帐。
此时的关冀可太惨了,身前背后都是血,身上已经分辨不出来有多少伤口了,自己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被两名军兵架着。
见他这副惨状,查斯坦等人就算有一肚子的话也问不出来了,急忙找来医官,为关冀医治伤口。
医官
看着医官端着托盘,托盘里盛着七颗血淋淋的弹丸,周围的众人直看得触目惊心,不寒而栗,心中暗道,这个关冀命也真够大的,身上中了七弹,竟然还能活着跑到辛城这里。
查斯坦问医官道:“关将军的伤势如何?”
医官面色凝重地说道:“很重,不太乐观!”
“有无性命之危?”
“这……现
十三军团的人,都是推卸责任打太极的高手,医官也不例外。关冀的伤势如何,医官的心里明镜似的,看起来很重,实际上并不重。
但话却不能这么说,不管什么样的伤病,都有意外
把关冀的伤势说重些,真出了意外,那是他自己倒霉,与自己无关,没出意外,那则是自己的医术高明,有妙手回春之才。
十三军团,这个不死军团,就是由这么一群厚颜无耻的人组成的。把十三军团说成是宁南军中的害群之马,毫不为过。
处理完关冀的伤口,医官离去。以查斯坦为首的众将官纷纷围拢到一起,嘀咕关冀是怎么受伤的,又为何要逃到己方这里。
他们正胡乱猜测着,躺
“我……我和兄弟们……
他都是皮外伤,并无内伤,这些血沫,是他咬破了舌尖硬挤出来的。
但旁人不知道,见他连连咳血,众人都吓得不轻,查斯坦轻轻拍下他的肩头,说道:“关将军不要急,好好养伤,你对国的忠心,我们大家都有看到!”
关冀的咳声渐渐止住,喘息着说道:“我这次回来,还带回一条重要的情报,风军弹药的囤积之地,现已被我掌握,那里目前只有风军一个营的兵力
“啊?”听闻这话,查斯坦等人心头同是一惊。
关冀抬手,伸手入怀,颤巍巍地抽出一张羊皮地图,递给查斯坦,说道:“这是我绘制的地图,查将军一看便知。”
查斯坦急忙接过来,低头细看,
弹药囤积之地,属重中之重,没有布置
他皱了皱眉头,狐疑道:“风军弹药的囤积之地,似乎有些反常,关将军不会是画错了吧?”
“没……不会错,风军不日便要北上进攻你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