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中军帐里只有两个人,一人是张天义,另一人是副军团长关冀。
看到长孙伯渊从外面进来,张天义先是安坐
等亲兵们离开,张天义这才急忙站起身形,绕过桌案,来到长孙伯渊近前,屈膝跪地,向前叩首,动容的颤声说道:“末将参见大皇子殿下!”
看着跪伏
他伸手把张天义搀扶起来,说道:“天义不必多礼。”
关冀亦起身,来到长孙伯渊近前,躬身施礼,说道:“末将见过大皇子!”
与张天义相比,关冀对长孙伯渊的态度要冷淡许多,即便
此时的上官秀,短
整个打扮,就是个很普通的百姓模样。
另外,
不过,他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气质却不是普通小厮所具备的。
即便穿着卑贱粗劣,也难掩一身的风华,即便站于长孙伯渊的背后,也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
关冀
长孙伯渊认识关冀,只不过两人之间没什么往来,关冀也远远谈不上是他的心腹,但他也知道,张天义和关冀交情莫逆,属生死之交,现
张天义起身后,向长孙伯渊连连摆手,说道:“大皇子殿下请上座!”
长孙伯渊一笑,拍拍张天义的肩膀,正色说道:“天义,本王现
战败之后,长孙伯渊没有隐姓埋名,也没有逃亡别处,而是逃到了风国,显然,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投靠到风国那一边。
心里明镜似的,但听到长孙伯渊亲口说出他现
落座之后,张天义欠身说道:“大皇子殿下……”
他话音刚落,便见到长孙伯渊挑起眼帘,别有深意地看向自己,张天义神情一黯,迫不得已地改口道:“王爷……王爷这次来到高阳见末将,可是有事?”
长孙伯渊眨眨眼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直视着张天义,说道:“天义向来聪慧,心思玲珑,本王此次的来意,难道天义真的不知吗?”
张天义垂下头,下意识避开长孙伯渊的注视。关冀见状,语气淡漠地说道:“末将以为,大皇子殿下还是把话说得清楚明白一点的好。”
听闻他的话,长孙伯渊扬了扬眉毛,张天义则是侧头呵斥道:“关将军不得对王爷无礼!”
“王爷?”关冀哼笑出声,说道:“哪一国的王爷?风国乃敌国,敌国的王爷,末将又何许以礼相待?”
“放肆!”张天义猛然一拍桌案,双目眨也不眨地怒视着关冀。见他是真的
张天义转头又对长孙伯渊歉然道:“关将军性情耿直,性子又刚烈,有出言顶撞王爷之处,还望王爷莫要怪罪!”
长孙伯渊低垂下眼帘,似笑非笑地说道:“本王以为,天义是言而有信之人,天义,你说本王的认知是对还是错?”
张天义的额头冒出汗珠子,他脑袋低垂,小声说道:“末将的承诺,定会……说到做到。”
“好!”长孙伯渊等的就是张天义这句话,他问道:“令堂病愈之时,天义可还记得当时你对本王做出过的承诺?”
“……”沉默许久,张天义缓声说道:“属下
长孙伯渊直言不讳地说道:“若本王要你弃暗投明,率军倒戈,投靠风国,你待如何?”
张天义身子一震,呆呆地看着长孙伯渊,许久没有做出反应。他早就算到长孙伯渊是来劝自己倒戈的,但事情临头,他一时间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静!偌大的中军帐里,死一般的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张天义回过神来,他缓慢的站起身形,向长孙伯渊一躬到地,正色说道:“天义说过的话,绝不会食言,王爷对天义有救命之恩,王爷有命,天义绝不会不从,但欠王爷恩情的只是天义一人,而非全军之将士,天义愿随王爷投靠风国,但至于军中的将士们究竟要何去何从,天义无法强求,全凭将士们自愿。”
没有谁会自愿卖国,张天义这么说,也等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的确是欠长孙伯渊的情,这笔人情债他也不会抵赖,现
要背负叛国的罪名,由他一人来背负就好,他不会拖累这些随自己出生入死的麾下弟兄们。
张天义的态度,大大出乎长孙伯渊的预料,他算准了张天义是重情重义之人,绝不会违抗自己的命令,但却没有算到张天义会阳奉阴违,只一人倒戈,却把全军将士都留
长孙伯渊瞠目结舌地看着还保持躬身施礼姿态的张天义,过了片刻,啪的一声,长孙伯渊猛然间拍案而起。
张天义身子震颤一下,二话不说,由躬身施礼,变成了屈膝跪地,向前叩首,说道:“天义的命,是王爷给的,王爷要杀要剐,天义都无怨言!”
“你——”长孙伯渊气得身子直哆嗦,凝声说道:“你现
只张天义一人倒戈又有什么用,现
二十军团不能倒戈,他亲自走这一趟又有何意义?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看向张天义的眼神也越
张天义依旧保持着向前叩首的姿态,看得出来,他是打定了主意,就是要一人倒戈,哪怕会因此丢了性命,也
看到长孙伯渊径直地向张天义走过去,满脸的阴沉,浑身的杀气,而后者还
关冀再忍不住,腾的一下子站起身形,箭步蹿到张天义的身旁,伸手把他护住,与此同时,他两眼冷冰冰地凝视着长孙伯渊,一字一顿地说道:“谁敢动将军,我关冀必与他死战到底!”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
“本王?哈哈——”关冀仰面大笑起来,嘲讽道:“长孙伯渊,你身为昊天的大皇子,却倒戈向风国,站
随着桌子翻倒,
此情此景,让长孙伯渊脸色顿变,跪地的张天义也跟着变色,又惊又骇地质问道:“关冀,你做什么?”
“竖子欺人太甚,今日我就算拼得一死,也要取他的性命!”关冀抬手怒指长孙伯渊,震声喝道:“此贼图谋不轨,速将贼人就地正法!”
“谁都不许开枪!”就
他一句话,让
张天义没有理他,对冲进来的灵枪射手们沉声说道:“都出去!”
人们面面相觑,看看张天义,再瞧瞧关冀,也不知道该听谁的命令好了。见众人都未听从自己的指挥,还站
见将军亮出了家伙,人们吓得脸色煞白,哪里还敢耽搁,连忙鱼贯退出中军帐。关冀急得抓耳挠腮,颤声说道:“将军啊!”
张天义要舍弃全军将士,一人倒戈,他这么做明显是
还未等张天义说话,突然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语气平淡地慢悠悠道:“关冀,你以为你现
前半句话,是从长孙伯渊的背后飘出来的,后半句话,则是
他本能反应的向后挥剑,可惜,剑锋只挥砍到一半,他的后脖颈突然一紧,已先被人抓住,与此同时,体内的灵气不受控制的向外泄出,他脸色顿变,忍不住惊叫出声:“啊……”
上官秀站
看着被自己摁
这话他是对关冀说的,但眼睛却是看向张天义。言下之意,他现
关冀的灵武如何,张天义再清楚不过,可他
他惊骇地看着上官秀,脱口问道:“阁下是何人?”
“上官秀!”上官秀直言不讳地报出自己的姓名。听闻他的名字,张天义和关冀不约而同地倒吸口凉气,上官秀?他竟然是上官秀?他怎么可能会是上官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