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苏栀的身体非常的温暖,而且柔软。

    她因为喝醉了酒,而在越春寒的怀里胡乱的扭着,越春寒闷哼一声想要往后躲,但却被苏栀上前紧紧的抱住。

    她像是八爪鱼一样,全身都几乎贴在越春寒的身上,吐息间还夹带着略微的酒气,难以想象她的酒量怎么会这么差,只是一杯麦芽酒而已,甚至还没有喝完,居然就已经醉成这样。

    外面雪还没有彻底融化,很多地方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屋檐下三个雪人依次排开堆着,隐约能感受到属于冬日的阵阵寒气。

    而此刻的屋内却一片春意盎然,明明是冬天越春寒却出了一身的汗,此刻额头全是豆大的汗珠,隐忍着一滴滴的往下坠落,落到他蜜色的皮肤上和饱满紧绷着的肌肉上。

    他的肌肉很硬很结实,而怀里的苏栀身体却柔软的不像话,像是水做的一样,全身柔弱无骨。

    越春寒终于是没能忍住,一把将苏栀拽在怀里,将她死死的搂住,古铜色紧绷的皮肤揽在苏栀的腰上,苏栀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就被他搂在怀里,纤细无骨的感觉让他的整个人呼吸都急促了三分。

    苏栀在进屋之后就已经被越春寒脱去了外面的棉服,此刻里面穿着的是一身贴身的白色毛衣,轻薄柔软也更加的能够凸显出她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

    苏栀每一次在越春寒怀里扭动的时候,那曲线就显得格外的明显,妖娆的纤细腰身和臀线之间有非常明显的一个凹陷进去的线条。

    苏栀虽然长得瘦,但该有的地方都有,而且身材特别的好,该说不愧是原著里描述的恶毒女配。她虽然身体四肢都很纤细,但胸口和臀部却都很饱满,穿着那身贴身的白色轻薄毛衣,更加显得她身材妖娆了。

    越春寒的浑身像着了火了一样,苏栀每一次扭动像是都在他的身上点火,让他的理智越来越薄弱,满脑子都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他忽然间想起之前在宴席桌子上别人讨论的那些话,当初只是想象中的画面,此刻竟然真的在他怀里成了真,苏栀真的在他怀里迷蒙着双眼,任他为所欲为。

    越春寒的理智一点点崩塌,他的心好像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在不停的劝他,苏栀现在没有意识,他现在的行为不太妥当。

    另一部分则不停的诱惑他,在他的耳边不停的告诉他,苏栀和他是夫妻关系,他们是领过证的,苏栀是他的媳妇,他t们是合法的,不管做些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的,这是夫妻正常的关系,正常的行为,不需要觉得逾矩。

    苏栀是他的合法妻子。

    越春寒的脑子里不停的回放着这一条信息,他的眼角猩红,呼吸瞬间急促,只觉得理智在一点点的崩塌。

    看着怀里柔弱无骨的苏栀,感受着他贴在他身上柔软的身体和温热的体温,越春寒喉结滚动,终于还是没忍住。

    他回抱住苏栀,搂着她的纤细腰身,坚硬如铁般的粗壮胳膊把她紧紧的钳制在自己的怀里,他冷硬的脸颊在她白皙细嫩的脸上蹭着,喉结滚动许久,终于还是由着自己的意识朝着苏栀微启的红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迷蒙着双眼的苏栀意识不是很清晰,但她非常依赖越春寒,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抵触和推搡惧怕,眼眶里也没有以前那种泛红的宛如要哭出来一样的泪痕。

    她的唇瓣被越春寒叼着啃咬,越春寒呼吸急促重重地朝她唇上吻过来,一只手抬着他的下巴,在她的唇舌间攻城陷阵。

    如果是以前苏栀早就到处躲,甚至带着哭腔推搡他了,但今天醉酒了的苏栀格外的乖巧安静,她微微扬起下巴,与越春寒唇舌相贴,一只手下意识的轻轻搭在着他的胸口,眉眼没有丝毫的惧怕和躲避,反而顺从的承受着越春寒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满腔热烈,甚至还主动的好奇的舔了舔他冰冷的唇瓣。

    一直被排斥的越春寒突然感受到唇瓣上被舌尖舔舐的触觉,他浑身僵硬片刻,下一瞬只觉得更多的火气逐渐蔓延到全身,熏的他眼角猩红,额头全是汗珠,亲吻着苏栀的力度也逐渐放肆加重。

    苏栀毫无察觉自己的行动带来了怎样的后果,反而缓慢的眨着眼睛,近距离的和越春寒那双泛着点猩红的眼对视,然后慢慢的,轻轻的回应着越春寒。

    本来还算有点理智的越春寒被她这种行为搞的所有理智尽数崩塌,脑袋瞬间嗡的一下,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胸口剧烈起伏着。

    咚咚咚……

    越春寒的心脏跳动的如此之快,他移开紧贴着苏栀唇瓣的薄唇,微微支撑着身子垂首看着趴伏在他怀里的苏栀。

    苏栀面色酡红,醉酒后乖巧的不可思议,那双艳丽妩媚的狐狸眼褪去了所有的攻击性,软乎乎的缓慢着一眨一眨的,嫣红的唇瓣被他刚才的力度亲的泛红红肿,颜色更加艳丽了,甚至看起来多了不少欲/色。

    越春寒的胸腔内涌动着非常澎湃的情绪,一浪接一浪的拍打着他的心口,他的心软的不像话,心口扑通扑通的直跳。

    他在部队的时候不是没见过漂亮的姑娘,但是那时候他就像没有开窍一样,对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首长的千金也曾经向他示好,家里也不止一次的给他提过很多门亲事,可当时他全部都一一拒绝了。

    那时候的他如日中天,是很多人都需要攀附的对象,可他的心思完全没放在这上面,每次和人相亲结束后都会把人姑娘气的大哭一场,而他无动于衷。

    而现在……

    看着扑倒在他怀里迷蒙着双眼的苏栀,越春寒浑身紧绷,闻到她身上的隐约馨香,就像闻到了什么极具诱惑力的罂/粟,眼眼通红,身体的每一处皮肤都像着了火一样。

    这是他的妻子,苏栀是他的妻子。

    越春寒的脑海中不停的洗脑般循环着这段话。

    屋外的天气有多么冷,室内的温度就有多么高。越春寒第一次发现原来人与人之间的皮肤相贴是这么的舒服,他心口发颤,唇舌再一次贴上去与苏栀纠缠。

    苏栀迷蒙着双眼发出点像小猫一样的撒娇声音,并没有反抗,眼中水光潋滟,整张脸漂亮的不可思议。

    这是他的苏栀。

    越春寒偏头重重的亲吻上去,换了个角度和苏栀更加的贴近,亮晶晶的水渍顺着苏栀宛如天鹅般修长的白嫩脖颈缓缓的淌下来,被他的大掌轻轻的抹去。

    苏栀一直就乖顺的看着他,甚至还会偶尔回应他。她今天穿的那件白色的毛衣,实在是有些单薄,稍微活动一下,里边就卷了起来,微微露出点白皙的腰部皮肤。

    越春寒的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很快感受到那细腻光滑的属于苏栀皮肤的触感。

    他曾经很好奇苏栀的皮肤长得那么白那么嫩,摸上去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但之前只是想想,从未有过真正触摸过的经验。

    现如今虽然不是他故意的,但确实越春寒的胳膊很快蹭到了一大片白嫩的皮肤,嫩的不像话,像是能掐出水一样。

    越春寒此刻蜜色的皮肤上全是汗水,他身体很热,两个人皮肤相贴产生的暖意几乎把他整个人包围,尤其是和苏栀皮肤触碰到的地方,更是感觉到一阵灼热。

    他的手掌下意识的落在了苏栀的腰上,虽然只是轻轻的落在上面,但很快感受到上面凹陷出的那一大片玲珑的曲线,也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苏栀皮肤的白嫩光滑。

    越春寒隐忍的眼角猩红,他的手还是没有在往上继续上滑,只是停在了苏栀的腰上,然后用力地把苏栀朝自己的方向搂了过来,他几乎像是要把苏栀陷进自己的骨肉里一样,苏栀娇小的身体和越春寒高大的身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越春寒热烈又珍视的垂首和苏栀的双唇紧贴,他的眼瞳灼灼,如野狼一般充满着野性的气息,宛如要把苏栀吞吃入腹一般。

    片刻后他的唇舌终于离开了被他啃咬舔舐的红肿不堪的唇瓣,缓慢的在苏栀的脸颊上移动,最后视线顿了顿,落在了苏栀还戴着珍珠耳坠的耳朵上。

    他还记得当初他给苏栀佩戴珍珠耳坠时,苏栀那敏感的状态,以及那红肿的宛如要滴血一般的耳垂,当时他的心里就有一个不可明说的阴暗心理,他很想把这带着珍珠耳坠的殷红耳垂含入嘴中在唇舌之间舔/弄。

    但他知道苏栀向来害羞不可能让他做出这种事情,况且他们的关系也没有好到这种程度,所以越春寒一直小心的把自己的肮脏淫/秽思想藏起来怕吓到苏栀。

    可如今苏栀醉了酒,乖巧的要命,似乎对他的所作所为都没有什么反抗的情绪。

    苏栀的脸被麦芽酒染上了一层嫣红,连带着耳垂也红的要命,越春寒浑身紧绷凑过去只是稍微的用唇舌触碰了一下苏栀的耳垂,没想到之前还没有什么太大反应的苏栀,此刻却像是按到了什么开关一样,整个人的浑身迅速的发颤,浑身的皮肤都开始发红。

    她情不自禁的像之前那样开始有些躲避,眼瞳里迅速的开始弥漫出一层层的雾水,嫣红的唇瓣微张,里面发出隐约的呜咽声。

    她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只是被越春寒触碰了一下耳垂,居然整个人都在发颤,脸红的比之前醉酒还要艳丽。

    第72章

    越春寒呼吸粗重,看着在他怀里满脸嫣红颤抖着的苏栀。

    她浑身都在发颤,比之前越春寒给她戴珍珠耳坠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情况还要更加的严重,苏栀从脸部开始蔓延到全身,每一处皮肤都泛着别样的嫣红。

    越春寒只不过是稍微的舔/弄了一下她的耳垂竟然就出现了这样的效果,他难以想象,假如他稍微的更过分一点,苏栀又会是什么样子。

    本就浑身发紧,额头冒汗,满脸忍耐的越春寒此刻被苏栀的模样搞得心头愈发的火热,他那双漆黑的瞳孔深邃到如墨一般黑沉,边缘带着发红的血丝,紧紧的盯着趴在他胸口的苏栀。

    因为刚才被越春寒唇角触碰了耳垂,苏栀此刻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安静和乖巧,反而出现了躲避越春寒的情况,她的脸蛋涨红一片,眼里全是氤氲着的水雾,潋滟春色,连皮肤都泛着嫣红的颜色。

    不知是害羞还是胆怯,喝醉了酒的苏栀此刻完全不敢和越春寒对视,她趴在越春寒的身上只想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

    即使是喝醉了酒,苏栀的直觉还能让她敏锐的感受到,谁才是这个屋子里最危险的人。目前目光灼灼紧紧盯着她,宛如野兽捕食般的越春寒显然就是最让她感到害怕的。

    “……呜,不要了,不要亲亲了……”

    苏栀瑟缩着身子往后躲,想要挣脱开越春寒的怀抱,可越春寒的胳膊此刻还搭在她的腰上,那宽阔的大掌宛如铁钳一般将她死死的锁在他的怀里,任凭苏栀怎么挣扎都t挣脱不掉越春寒的怀抱。

    之前苏栀还有胆子敢主动的舔舐越春寒的冰冷唇瓣,甚至还敢主动回应他,但此刻发现了越春寒危险性的她只想逃开,根本不敢再和他有什么牵扯,她总觉得越春寒的眼神非常的吓人,就像是要把她吞噬入腹一样。

    虽然苏栀还醉着酒,意识不是很清晰,但是直觉让她有了想要逃开的冲动,双手更是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唇瓣,试图用这种方法,让越春寒不再有机会对她进行轻薄。

    她浑身发着颤,脸蛋通红,趴在越春寒的怀里双手捂着自己的唇瓣模样,可怜又可爱,让即使是理智已经不再的越春寒也忍不住心口发软,视线也变得更加的火热了。

    苏栀平时就很可爱,没想到她醉酒以后竟然也这么可爱,捂着自己的嘴说不让他亲,但她那细白柔软的双手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越春寒只要稍微的一用力就能把她的手扯开,然后与她唇舌相贴。

    想到刚才唇舌相贴的触感,越春寒的瞳孔颜色越来越加深,深邃的如墨一般,如同看待补食猎物一样死死盯着苏栀。

    苏栀察觉到这一切,还在拼命的试图挣扎,可她此刻正趴在越春寒的身上,她的腰被越春寒的大掌死死的搂着,按着,无法动弹。因为体型的差距,苏栀的腰紧贴着越春寒的小腹,而她的一双修长长腿则和越春寒的大腿相接触。

    越春寒被她扭动的姿势触碰到身体,他虽然躲了一下但还是没躲开,他薄唇紧紧抿着,忍不住泄出一声闷哼。

    他哑着嗓子伸出一只手压住了苏栀,嗓音里是无法掩饰的欲念:“别乱动,老实点。”

    “呜呜呜呜……”

    酒精的作用会放大人的情绪,此刻的苏栀被牵制在越春寒的怀里无法动弹,她被越春寒的模样吓到,忍不住眼眶内湿润,像是很委屈的样子,撅起了红唇:“坏人……”

    越春寒喉结滚动,被苏栀这副模样看得心里的火苗越来越茂盛,只要一想到刚才他只是唇角触碰到苏栀的耳垂,苏栀就发出那样的状态,他忍不住下意识的身体朝苏栀凑过去。

    苏轼被越春寒凑近的身体吓到,身体微颤拼命的想要躲开,她纤细的腰身一扭向后仰去,她以为可以躲开越春寒,没料到越春寒顺势的翻身,轻轻松松是把苏栀压在床褥上。

    苏栀的头发乌黑柔亮,像海藻一样浓密。而此刻她被越春寒按压在床褥子里,她那头长发就披散在床褥上,凌乱的铺散着,漂亮的不可思议。

    苏栀嫣红饱满的唇瓣微微的张开,她的唇之前已经被越春寒亲吻的红肿不堪,颜色更加的艳丽,此刻就像是一颗一戳就破了樱桃一样,看起来颤颤巍巍的,一看就很好亲的样子。

    越春寒没忍住,垂首轻轻的啄了她一下,苏栀呜咽着闭上了双眼,睫毛飞快的颤动着,像是受了惊吓,也像是害羞,脸色酡红一片。

    只是苏栀的脸本来就因为喝醉了酒而泛起殷红,又因为越春寒刚才用唇角触碰她耳垂的事情,而显得更加的艳丽,根本完全无法辨认她此刻究竟是害羞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才这样嫣红。

    但越春寒依旧感受到了心口那股几乎要溢出来的澎湃心情。

    窗外因为前两天刚下完雪,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被阳光照射后直射进屋子里,显得屋内格外的亮堂,也能够让越春寒更加清晰地看到此刻苏栀的模样。

    她像是从山野里钻进农户家里来的蛊惑人心的妖怪一样,妩媚漂亮,浑身充满着让他难以自拔的宛如罂粟一样的馨香气息。

    苏栀感受到了越春寒身上的那股侵略的气息,她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一样,拼命的试图挣扎,躲开越春寒。可不仅徒劳无功,没有挣扎出去,反而她的手还被越春寒轻松的牵制攥着,压在床褥上,被控制住行动。

    下一刻越春寒俯下身,轻轻的凑近了苏栀的耳边,对着她那嫣红的泛着宛如滴血般颜色的耳垂,缓慢的吻了上去。

    苏栀因为过于敏感,耳垂的颜色红的要命,皮肤的温度也非常的发烫。

    越春寒的薄唇微冷,触碰到那泛着热意的耳垂时,苏栀整个人都僵住了,下一刻眼眶内忍不住蔓延出一大片朦胧的水雾。

    她的腿胡乱的蹬着,挣扎着想要躲开,可全是徒劳无功,反而被越春寒更加放肆的亲吻了上去,含着她的耳垂在唇舌之间玩弄。

    苏栀还佩戴着那对珍珠耳坠,珍珠耳坠颜色泛白,温度微冷,而偏偏苏栀的耳垂温度又高,越春寒含着她耳垂的时候顺便将那珍珠耳坠也一并含进了嘴里,吮吸着,舔弄着。

    苏栀像是被刺激的过了头一样,整个人都双目放空,大脑像是一片空白一样呆滞着不动态了,只是胸口剧烈的起伏,脸蛋也一阵一阵泛着红色,身上也不停的颤抖着。

    她的瞳孔放大,红唇微张,整个人都陷入了比醉酒模样更要茫然的情况内。

    苏栀从来没有交往过男朋友,也从来没有经历过太过出规格的事情。之前和越春寒的亲吻就已经让她辗转反侧,好几天都睡不着觉,身体和心理都没能接受得住这种陌生的暧昧和亲近。

    而现在越春寒的这些行动显然已经比当初的亲吻更要暧昧许多,甚至让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大脑因为过度的思考而产生了一片空白,几乎要宕机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的刺激,苏栀竟然稍微的有了些意识,她能够清晰的辨认出面前的人:“……越春寒。”

    她的声音里带着点点颤抖,眼眶泛着红忍不住推了一下越春寒的胸口,想要把他推的离她稍微远一点,让她可以有喘息的机会,可没想到她完全推不动越春寒,反而自己被越春寒一把拉进怀里。

    扑通扑通……

    他们两个人紧紧搂在一起,因为角度的原因二人胸口的位置紧贴,两个人的心脏跳动声音都非常的清晰,在他们的耳边一阵一阵的跳动着。

    越春寒的脸蹭到苏栀的脖子上,苏栀的脖子也很漂亮,白嫩修长,宛如天鹅一般,上面还有凌乱的几丝黑色长发,看起来更平添了一点欲色。

    苏栀的腰身上毛衣底边卷翘起不少,小腹的位置几乎全部露了出来,纤细的腰身一览无余,那玲珑的曲线凹陷出来的弧度漂亮的让人震惊。

    越春寒的一只大手落在了苏栀的腰线上,顺着她的腰身,一点点的摩挲着她白嫩的皮肤,让本就敏感的苏栀更加的浑身颤抖,皮肤宛如煮熟的虾子一样发红。

    “越春寒……好痒,你不要乱动……”

    此刻苏栀瘫倒在床褥上,她披散着一头黑色的长发,如玉般白皙的面庞上泛着嫣红,她的唇瓣肿的不像话,宛如滴血般颜色的耳垂上还有没有擦干净的水渍,显得格外的欲色,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她刚才经历了怎样暧昧的舔/弄。

    咚咚咚……

    看着这样的苏栀,越春寒忍不住又想起了在宴席上听到的男人的对话。

    “不管什么样性格的女人,到了炕上都是柔软如水一样的,软得要命。”

    是很软……

    感受着苏栀纤细柔软的腰身和她每一寸白嫩的皮肤,越春寒的心里头忍不住激烈的打起鼓来,无数道声音不停的在他的脑海里回荡。

    苏栀是他的合法妻子,他们两个是领过证,被所有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的一对夫妻,不管他做些什么,都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们是合法的……

    越春寒的薄唇渐渐抿着,几乎要成为一条直线,浑身蜜色的皮肤上全是滚落的豆大汗珠。他的那身肌肉紧绷着,看着就全是力量感。

    禁欲了这么多年,越春寒从来没有过体验。说他没有想过是假的,但他以前还坚持着想着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只是却从未想过自己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样子,脑袋里从来也没有过太过分的有关这方面的想法。

    部队条件艰苦,越春寒平时忙碌根本没有时间想这些,偶尔有这种念头就自己用手解决,从来也没有太过思考这方面的问题。

    只是现如今越春寒觉得他好像已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脑袋里竟然一直充满着不可明说的心思。

    苏栀做的每一个很正常的举动在他的眼里都是充满着诱惑力的。

    她喝水的时候被水打湿的亮晶晶的唇瓣,她弯腰时而露出的玲t珑曲线和腰身,她梳头发时露出的白嫩脖颈和裸露出来的大片皮肤,她给他上药时睫毛微垂凸显出的嫣红唇瓣,她戴着耳坠时泛着滴血般颜色的耳垂……

    越春寒以前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在这方面有这么多心思,他以前全身心投入部队里,浑然不在意家庭的事情,也不觉得自己将来会有喜欢的人。

    却没想到只是短短几年竟然变化这么大。

    苏栀是醉着酒的意识不清的,可以任由他为所欲为的,不管他做什么事情,醉了酒的苏栀可能都不会有任何的印象,也不会对他有什么谴责,况且他们本来就是夫妻,做这些事情也是理所应当,他们是夫妻是领过证的。

    越春寒在心里不停的劝慰自己,他喉结滚动大掌搂住了苏栀的腰身,手掌慢慢的在苏栀裸露出来的腰部皮肤上往上挪动。

    触摸到的每一片白皙的细腻皮肤,都让越春寒浑身发紧睫毛发颤。

    苏栀还毫未察觉,被酒精渲染过后她面色潮红意识不是很清晰,看起来她躺在床褥上像是要睡着了一样。

    越春寒的手慢慢的攥紧了她的腰身,把她往自己的方向带动,眼神逐渐变得如饿虎扑食一样危险:“苏栀……”

    第73章

    苏栀腰身很细,单薄的白色毛衣遮掩不住她窈窕的身材和玲珑的曲线。

    越春寒用力的搂住她,一只大掌贴在她的身后,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揉,垫在她后背的手掌,缓慢的在苏栀身后皮肤上浮动,慢慢的往上挪。

    苏栀的皮肤很白很细腻,没有丝毫的瑕疵,越春寒双眸颜色加深,掌心能够感受到的细腻触感宛如羊脂白玉一样,有着属于苏栀身体皮肤的温热,有种冰肌雪肤的感觉。

    苏栀此刻被越春寒紧紧的搂在怀里,苏栀的头就趴在越春寒的胸膛上,因为姿势太过亲密,越春寒此刻鼻端里全都是属于苏栀的气息,那种混杂着点点酒气的馨香味道。

    明明大家当初使用的肥皂都是一个味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苏栀身上的气味最浓烈,最馨香。

    越春寒深深的嗅了一口,手掌也缓缓在苏栀的身后往上挪动。

    太过细腻的皮肤非常的顺滑,越春寒的手顺着腰身往上,很快触摸到一大片非常漂亮的蝴蝶骨。

    苏栀很瘦,瘦的厉害。但她的身材又极致的妖娆,每一处都像是被人精心雕刻过的一样,完全没有一点瑕疵,反而更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她本就单薄的背部,两侧的肩胛骨微微隆起,看起来就宛如蝴蝶震翅一般,摸上手的触感也非常的丝滑。

    苏栀过于敏感,她很快发出一声挣扎的闷哼声,细白的柔荑也不停的推动着越春寒,想要让他离开,让他放手。

    苏栀的红唇微张,紧闭着双眼睫毛发颤,看起来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动物一样。

    她被越春寒紧紧的搂在怀里,越春寒的大掌还贴在她的背后,那种无法躲开的触觉让苏栀的浑身都略微有些发颤。

    而此刻越春寒的大脑内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他之前在集市上看到的苏栀,裸/露着半身换衣服的样子,那个时候她黑发披肩,长长的黑发垂下遮盖住了后背,但也有了最让人惊艳的对比。

    白皙的背部皮肤肌肤宛如要发光般,长发浓密的宛如海藻一般,颜色乌黑柔亮。这两种颜色碰撞出最极致的对比,也让人感觉到十足的欲/色。

    那个时候让越春寒不敢直视,面红耳赤感到尴尬的情景,此刻正在他的怀里上演。苏栀的两团丰盈正贴在他的胸口,这种触感在已经褪掉了外衣都只穿着单薄毛衣的情况下更加的明显,越春寒能够感受到苏栀的每个心跳,每个呼吸,而她的胸口就在这种呼吸心跳声中缓慢的跳动着,蹭着他的胸口。

    越春寒的呼吸急促,贴着苏栀修长的白颈,轻轻的吻了上去,又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上,在苏栀的脸颊,在苏栀的嘴唇,在苏栀的耳垂上胡乱的吻着。

    越春寒心里的火已经从小小的一团火焰变成了一大团旺盛的炉火,一直在徐徐的烤着他的心窝,让他的心理理智越来越崩塌,消失不见。

    屋檐上挂着的冰棱,被阳光炙烤后融化坠落在地面上,很快打湿了地面的积雪,在地上摊出一滩水痕。

    屋内越春寒的神志宛如一根紧绷的琴弦,但他这根琴弦早就已经断掉了,越春寒此刻宛如一只失智的野兽一般。

    苏栀是他的老婆,他们是领过证的。

    这句话宛如魔咒一样,在越春寒的脑子里回荡,他不停的用这句话催眠自己,然后用自己的冰冷唇角在苏栀的身上一点点的落下滚烫的印记。

    苏栀的身体很软,像水做的一样,而且皮肤那么的白皙细嫩,就宛如羊脂白玉一样。越春寒之前从未想过女人的身体居然是这样的,他搂着苏栀能够感受到她和自己所不同的柔软。

    越春寒的唇舌在苏栀的脖颈上缓慢的挪动着,落到她的锁骨上轻轻的啃咬,落了一个小小的牙印。

    越春寒其实并未用力,说是啃咬实际上倒像是在挠痒一般,但苏栀皮肤很敏感又嫩的要命,明明力度不大她却已经眉头紧簇,低低的喊了一声疼。

    她实在是娇弱的厉害。

    越春寒额头上的豆大汗珠一点点的滑落,砸在苏栀的脖颈上和脸蛋上,苏栀眉头皱着,轻轻的给自己抹去,只觉着这汗也滚烫。

    苏栀那双腿之前因为过于的慌乱而胡乱蹬着,后来被越春寒轻松的摁住一只膝盖并进去分开两条腿进行压制,但这个姿势有些暧昧,当越春寒的上半身把苏栀紧紧搂住的时候,因为没有地方使力,苏栀的两条腿只能盘在越春寒的腰上,只是这个姿势似乎显得更加奇怪了。

    越春寒每一次稍微过分的一点亲吻苏栀,苏栀的浑身都会发颤,连带着盘着他腰的两条腿也力度加重。

    苏栀那件小白色的毛衣已经往上卷起了很长一段距离,几乎要露出她的整个腰部,而后背更是被越春寒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

    苏栀怕痒,越春寒只要一抚摸她的后背,她就浑身发颤想要躲开,但最终的结果只会是她的失败,被更加激烈的亲吻舔/弄,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嫣红的唇瓣完全被越春寒堵住,只能听到呜咽的声音。

    咚咚咚。

    越春寒已经完全不知道这剧烈的心跳声究竟是他的还是苏栀的,他只知道他的大脑里已经空白一片,完全没有了别的什么想法,他只是全身心的投入在了面前的苏栀身上,看她每一个因为他的动作而变化的神色,看他眨动微颤的睫毛和发抖的身体。

    越春寒尽量的安抚,但苏栀还是有些害怕似的,也不知道是过于敏感还是害怕他。这种颤抖在越春寒的手逐渐往苏栀的腰部以下挪动时达到了顶峰。

    越春寒即使再没有经验,也知道要怎么才能做更加亲密的事情,但他此刻不知道为何怎么也下不去手,手在苏栀的腰部慢慢的往下移动,只觉得掌心越来越温热,越春寒后知后觉可能是他自己皮肤在发烫。

    而苏栀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身体更加的敏感,全身都在颤抖,一只手更是下意识的在攥住了越春寒后背的衣服。

    越春寒被他攥的浑身紧绷,唇瓣抿成一条直线,本就急促的呼吸更加粗重了。他的手掌下意识的用力攥在了苏栀的细腰上,本来就柔软的腰身竟然稍微的一用力就露出了点红色的印子,倒是显得更加的靡丽色气。

    越春寒的手还有陈年老旧的老茧,每次抚摸到苏栀的皮肤时,苏栀都下意识的轻颤。越春寒粗糙的手掌与苏栀白嫩细腻的皮肤接触,每次触碰那些老茧都格外的让人无法忽视,也让素质的脸蛋更加的泛红,眼底全是水雾弥漫,她几乎要哭出来一样。

    “越春寒,你弄疼我了。”

    苏栀的声音带着颤抖,红唇微张,一只手推着越春寒的胸膛,声音有些发颤。

    她的力气并不大,甚至可以说她本来力气就小,又喝醉了酒,如今推到越春寒的胸膛上也像在和他撒娇一样。苏栀没能推动越春寒,反而被他一把攥住手掌。

    越春寒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苏栀的脖颈上,他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苏栀的脖颈上,白皙的脖颈上很快出现了一点点的红色痕迹。越春寒没有敢太用力,但是即使如此,他的情绪太过澎湃,太过热烈,还是留下了点点的红痕。

    苏栀只觉得他宛如大型犬一样,毛茸茸的脑袋蹭在她的t脖颈,湿漉漉的感觉在她的脖颈处一点点的舔舐着。她觉得有些发痒,缠着越春寒窄腰的两条腿下意识的用力夹着他的腰,修长的脖颈向后仰着伸长。

    苏栀只是想躲避,但这种姿势反而让她的脖颈更加的显露出来,越春寒也更加的放肆在上面亲吻用力。

    陌生的触感让苏栀非常的不知所措,不管是身体被触摸的感觉,还是此刻脖颈被亲吻的触觉都让她感到无比的陌生。她本就非常的敏感,又被越春寒突如其来的如此肆意的亲吻舔/弄,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要喘不上来气了,被陌生的感觉袭击了整个大脑,全身几乎都在僵硬无法动弹,颤抖着浮出来的绚丽的红色,连眼睛里面都全是水痕,几乎要哭出来一样。

    她攥着越春寒胸口的手一紧,轻轻的迷茫着双眼声音颤抖开口:“越春寒,我害怕……”

    越春寒还在亲吻着她的脖颈,甚至逐渐往下正在舔舐她的锁骨,苏栀的浑身都很瘦弱,这也让脖颈处的锁骨也更加清晰,当她急促喘息的时候,脖颈处深深的陷入两个凹陷进去的痕迹,随着苏栀的每一次呼吸微微的颤动,只让人直想伸手去触碰。

    越春寒选择了直接用冰冷的唇角去亲吻去摩挲,暧昧的痕迹不止在她的脖颈处蔓延,在他的锁骨处也逐渐的开始晕染,红痕一点点的绽放。在苏栀白嫩的蛋白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也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密密麻麻的吻痕从脖颈处一路蔓延到锁骨。几乎是个有经验的人,都能看得出这个痕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越春寒亲的格外沉格外投入,他的双目紧紧的落在苏栀身上,全身心的沉浸在苏栀的温热上,甚至他没忍住亲吻的唇角,竟然还有逐渐往下滑的痕迹。

    再往下就是……

    忽然,苏栀颤抖的声音在越春寒的脑袋里炸开,他像是突然惊醒一样。

    苏栀……她说她害怕。

    越春寒身体还在下意识的急喘,脑袋却突然已经有了些清明,他从苏栀的身上抬起头,直觉得大脑一片发胀像是被人从身后打了一棒子似的发出阵阵胀痛。

    ……他这是,都做了些什么?

    越春寒的胸口咚咚跳着,他稍微抬起头看向了被他压在身下的苏栀。

    刚刚的他满身心都投入在之前的苏栀温热的身体上无法自拔,脑袋里被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诱惑,满脑子都是无法描述的东西。

    而此刻他脑袋稍微清明一些,而现在看向苏栀时只觉得大脑一片发胀,宛如受到了迎头一棒。

    苏栀此刻瘫软在床褥上,她的那头漆黑的长发披散着,凌乱的散落了满炕,她的脸红的不像话,甚至可以说全身的皮肤都在泛着粉色,因为之前受到了太多的刺激,而手指尖都在微微的发颤,红唇微张,眼瞳内全是氤氲着的水痕,大脑似乎正在放空而无法思考般。

    苏栀本来就因为喝醉了酒而大脑意识不是很清醒,又被他的的亲吻而刺激到,所以看起来更加的有些过分的乖巧,甚至懵懵的。

    苏栀此刻穿着的那件白色毛衣已经底边一点点的往上卷,露出了很大一片腰部的白皙皮肤,而露出来的这腰部上面的皮肤则出现了一片嫣红,仔细看上去才能才能辨认出这是人手指的印子,这个印子在苏栀白嫩的皮肤上显得尤为刺眼。

    苏栀此刻锁骨往上以及脖颈处更是遍布很多密密麻麻的吻痕。嫣红的一个个宛如绽开的花朵伴在她的锁骨和脖颈处。最为凄惨的是苏栀的嘴唇,红肿的不像话,一看就是被人含在嘴里有舔/弄过的,颜色艳丽,上面还有遍布的水渍。

    苏栀的耳朵也红的要命,挂着珍珠耳坠的耳垂红的宛如要滴血一般,上面也有不少被亲了后留下来的淫靡水痕,耳垂的颜色也比之前的要深上不少。

    苏栀瘫软在床上意识不是很清醒,眼瞳微微睁开,睫毛微颤,直直的看向面前的越春寒。

    她的眼里还有些依恋。甚至一只手还抓着他的胸口衣襟,像是对他还有些依赖感一样。越春寒瞬间想到了之前他亲吻苏栀时,她并不反抗反而回应的态度,再想到后来他越来越过分,而导致苏栀对他的恐惧和躲避态度,越春寒只觉得自己做的真的很过分。

    明明苏栀醉了酒,他应该好好照顾她才是,怎么会做出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

    虽然他和苏栀是有结婚证的夫妻,但他和苏栀的关系他明明都知道,他们根本就不是正统的夫妻,不像别人那样有感情基础,他们两个人只是硬凑在一起的,苏栀说不准对他还并没有什么感觉,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对苏栀做出这种事情,明明苏栀还那么的相信他,他真是该死。

    越春寒朝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脸颊上火辣辣的感觉,却并没有减轻他心里的愧疚感,看着瘫痪在床上意识不清晰的苏栀,越春寒只觉得自己根本不是个人。

    虽然说他早就察觉了自己对苏栀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也之前在宴会上被其他人的话有些诱惑到,但他又怎么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真正的在苏栀身上实施。

    那可是苏栀,他单纯害羞又懵懂的苏栀。越春寒脑袋里发胀,疼的厉害,恨不得有个时光机器可以让他回到当初还没有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揪起那时候陷入鬼迷心窍的他自己狠狠的揍上一顿。

    想到这里越春寒又狠狠的往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越春寒身上燃起来的火还没有熄灭,他浑身还在发热,身体也一阵紧绷,但此刻他却丝毫不敢朝躺在被褥上的苏栀看上哪怕一眼。

    他沉默的起身收拾残局,给苏栀盖上被子。因为过度的隐忍,而额头全是痘大的汗珠,身上那件衣服也有些湿透了,非常清晰的勾勒出他身上粗壮的块块结实的肌肉。

    此刻的他连那些肌肉都是紧绷着的,蜜色的皮肤上甚至有青筋绷出,越春寒原本那些冲动,看到此刻的苏栀时全部都变为了紧攥的拳头和隐忍的情绪。

    户外此刻气温很低,在外面稍微的哈一口气都会变成白色的雾气,而屋内则因为生了炉子而有些温暖。

    苏栀躺在床褥上,被越春寒盖上了被子,经过刚才的一阵闹腾,此刻的她终于有了些睡意,那些酒精一点点浮上大脑,让他缓缓的闭上了眼,安静的在床上躺着,完全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越春寒本来就活力旺盛,而经过了刚才的事情,更是浑身宛如被火焰炙烤一样,让他的身体上全是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脖颈处一点点的淌下来,明明是冬天,他竟然过得宛如像夏天一样。

    农村打水的井,冬天的时候长时间不用都会有些冻上,越春寒需要一点点的用凉水灌进去,把里面的冰缓冲掉,才能一点点的按压,重新的压上来新的水。

    只不过再次打上来的水明显要比常温室内的水还要发凉,但越春寒却丝毫不在乎,脱去了外面的单薄毛衣站在屋外,**着上半身露出非常结实的漂亮肌肉和蜜色的肌肤,他端起那盆冷水一点点的往身上浇,冷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身体皮肤。

    越春寒的大脑实在是热的厉害,满脑子都是非常不堪入目的画面,画面的主人公全是苏栀。他的身体也一阵阵的发热,而此刻这桶冷水稍微的替他缓解了一些。

    外面的风很冷,一阵阵的吹在越春寒的身上,明明外面的人还穿着棉服,但他却**着上身往身上浇冷水,被风吹着,他却也丝毫没有什么感觉,像是铁打的人一样,反而还觉得心口还在发热。

    他又端来一盆冷水往自己的身上又浇了上去,湿漉漉的冷水把他的头发都浇得湿透,一滴滴往下坠落,顺着他腹部的块块结实肌肉往下蔓延,打湿了他的裤子。

    越春寒的浑身紧绷,那些燥热像一团团火焰一点点的炙烤着他,这些冷水虽然冰冷了他的身体,但他的心口还是在发热,那些冲动还是在心底里挥之不去。

    门口屋檐下三个连成一排的雪人排排坐,虽然这些天太阳出的很灿烂,但是因为有厦子的遮挡,所以并未有什么阳光直接的照射在雪人的身上,因此虽然是这么多天,但也只是稍微只化了一点点。

    屋内生了炉子,炕上也铺了暖暖的被褥,苏栀脸蛋红扑扑的,本来就因为喝醉了酒以后脸蛋晕红,外面t不知什么时候养起了一阵阵的冷风,屋内的她仿佛也感受到了那股寒意似的,脸蛋显得更红了。

    苏栀的大脑晕乎乎的,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真的睡了过去,在睡梦中隐约间感受到身边有带着冷气的身体朝她贴过来。

    苏栀的身上实在是太暖了,脸蛋也红,被被子捂住的身体更是热的要命,此刻感受到这股冷意倒是有些缓解了他身上的热气,她下意识的往对方身上贴,结果贴到了宛如一堵墙般坚硬的胸口。

    近距离接触对方,对方身上的那股冷意似乎更重了,而且更像是在水里冲泡过后的感觉,连对方扶住她肩膀的手指感觉感觉都有些发凉。

    越春寒看着往自己怀里钻的苏栀,眼神稍微的有些复杂,苏栀的脸蛋红扑扑的,睫毛微颤,嫣红的唇瓣微微的张开。

    越春寒没敢太贴近苏栀,感受到她往自己怀里越来越贴近的身体,甚至往后挪了一下,想要避开,但苏栀却似乎很喜欢他身上这股微冷的皂荚味道,双手搂着他的腰,脸颊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

    越春寒攥紧了拳头,努力忽视贴在他身上的柔软的身体,下意识的偏头想要把注意力落在别的身上,却没想到苏栀忽然搂着他,嘴里发出低低的声音,如果不是越春寒一直注意着她,也许根本也听不到。

    她在喊:“……妈妈……”

    苏栀那张妩媚妖娆的脸此刻因为满是嫣红,皮肤有些发烫,她的神色想带着点伤感,紧闭着双眼睫毛发颤,看起来很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做了梦,也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她的双手死死地缠着越春寒,像是想从他的身上汲取到什么力量一样。

    越春寒本来之前还有些别的念头,甚至紧绷着身体,不敢靠近苏栀,不敢去看她,也不敢触碰她的身体。但此刻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部消失不见了,他沉默着给苏栀盖了盖被子,用自己冰凉的手指贴了贴苏栀滚烫的脸颊。

    今年的寒冬比往日来的更早一些,甚至今年的初雪也比往常还要更大一些,都说来年是个丰盛的年,而今年过年的时间也似乎越来越快了。

    这是苏栀嫁的他家里的第一个新年,苏栀会想家会想家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虽说苏栀家里的人对苏栀似乎态度没有那么的好,但是毕竟还是血浓于水的家庭,是无法割舍的血脉。

    越春寒看着苏栀紧闭着双眼以及他喃喃的呓语,心里头突然软的厉害,下意识的用微冷的手指摸索了一下她的脸颊,触碰到了一片滚烫的细腻皮肤。

    但此刻的越春寒,心里却没有了任何暧昧的想法,他看着躺在他怀里满脸微红的苏栀,下意识搂着她的力度更紧了一些。

    快要过年了,过年之前是要去苏栀的家里去看看的,毕竟那个是苏栀的家人,不能闹得太僵。

    苏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苏栀这一觉竟然睡了那么久苏栀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没想到醒过来以后大脑发沉,浑身也有些疼痛,她有些茫然,不知道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栀只记得她昨天好像是在宴席上喝了点饮料,但喝完以后就觉得脸蛋皮肤有些发烫,后知后觉才发觉,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意料,而是麦芽酒。

    苏栀以前就滴酒不沾,她只要稍微的喝哪怕一点点酒都会醉的不醒人事。昨天毫无防备的,喝了半小杯,回来以后果然就没有什么意识了,竟然一时昏睡到现在。

    苏栀挠了挠自己的脖颈,总觉得浑身都有些酸疼,像是有什么东西重力碾压过一样,连脖子和锁骨上都有些疼痛,嘴唇也有些胀呼呼的。

    外面的天空稍微有些暗,苏栀起得很早,因为昨天从下午一直睡到现在,旁边的越甜甜似乎还没醒。

    难得起得这么早,苏栀还有些发懵,她缓慢的眨了眨眼意识才逐渐回笼。

    既然已经起得这么早,那不如就顺便起身下地去给他们做早饭吧,苏栀觉得以前早饭都是越春寒起来蒸的,这次不如也让她试试。

    她信心满满的下了炕,穿上拖鞋下意识的往旁边越春寒的位置看了一眼,发现被褥里竟然是空的,她稍微惊讶了一下,刚推开门,走到炉灶间就发现越春寒正在那里穿着围裙做早餐。

    看到她出来,越春寒抬起了头,不知为何苏栀竟然觉得他此刻那双黑瞳的颜色格外深沉,竟然有些吓人。

    苏栀缓了缓,觉得自己没有做什么不对劲的事情,被越春寒的视线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刚想要询问就看到越春寒神色平静的又低头在案板上切菜,仿佛不经意间般询问她:“怎么起得这么早。”

    苏栀也不想起得这么早的,但她昨天睡的实在是有些太多了。看越春寒正在切菜,她想要过去帮忙,但又发现实在是插不上手,刚有些犹豫,越春寒就瞥了她一眼,又很快的收回视线:“我很快就做好了,你先去洗漱吧,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苏栀有时候会觉得越春寒比她还更像个贤妻良母,每天早晨都比她起的要早,甚至把早饭都给她做好了,而她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家里刷碗之类的家务活好像也都是越春寒在做。

    苏栀小小的心虚了一把,对着越春寒点了点头,就自己跑去洗漱了。

    放着水盆的架子上坐着一盆水,越春寒刚才非常细心的给她调好了适合的水温,把苏栀的一切都照顾的非常到位,就是刚刚用温水打湿脸颊,苏栀稍微一抬头就被挂在墙上的镜子吸引去了视线,她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脖子。

    ……是她的错觉吗……冬天还会有蚊子吗?还是说和之前莫名其妙出现的老鼠一样,又是什么农村的新的虫子。

    镜子里的她皮肤白皙一如既往,脖子纤细又长,只不过在白嫩的脖颈上有密密麻麻不少细小的红痕,像是被虫子爬过的样子,猛然间这么一看,看起来还有些触目惊心。

    苏栀有些惊讶,不知道在炕上怎么会出现虫子,也不知道怎么会突如其然有这么多红色的痕迹,她犹豫着还是跑去找了越春寒。

    “越春寒,我的脖子上出现了好多红色的斑点,不知道是不是有虫子被虫子咬了,你,你有没有身上也出现过这种症状,我这个要怎么办呀……”

    越春寒正在垂首切菜,听到苏栀的话他难得的没有保持住镇定,反而差点切到手。

    越春寒强装平静抬起头看向一脸疑惑的苏栀:“虫子?也许会有吧。”

    听到越春寒的话,没有任何亲密经验的苏栀非常迅速的就相信了,一点也没有感到奇怪,反而表情看起来有些不是很开心,红唇微微撅起:“好可恶的虫子呀,怪不得我一醒来就觉得脖子上有些发痒,原来是被这些虫子给咬到了,好难受,是不是应该找点什么杀虫剂……”

    真正对苏栀的脖子进行亲吻,而造成的密密麻麻红痕的“虫子”本虫面不改色:“好,我等下去找,下次不会出现这种虫子了,你放心。”

    有了越春寒的保证,苏栀非常迅速的松了口气,很快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虽然还会嘟囔几句,但已经表现的不是很在意了。

    只有越春寒攥进了菜刀的把手,一想起昨天苏栀的模样,黑瞳就颜色发深,浑身也有些发紧。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苏栀开口:“苏栀,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说,我突然想起来你结婚以后除了上次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回家过,马上要过年了,我觉得如果你想家了的话可以回去看看,反正都是一个村子的,离的都不算太远。”

    苏栀因为他的话有些发愣。

    ……想家?她怎么会想家,明明知道原主的家里头都没什么好人,全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恨不得把她榨干了血肉骨头,来供给给那位哥哥苏安,这种家里人她怎么会想念呢?应该说恨不得离他们更远一点才好,这样即使她将来日子过得好了一点,这些人也不会叭叭的过来找她。

    苏栀对原主的家人没有一点好印象,所以也根本不想去看他们,闻言很快就拒绝了:“不用了,我并不是很想他们,等过年的时候再说吧……”

    她自认为拒绝的很迅速,但越春寒昨天就听过她睡眠时带着伤感的表情喊出的“妈妈”两个字,此刻看到t苏栀毫无表情的面孔,还以为她是在故意伪装自己,露出强硬的一面好表现自己不是很在意家人,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表现在自己面前。

    这种带着倔强别扭,看似很不在意家里人实际上会在梦里头喊家人名字,偷偷想念他们的性格,让越春寒的心里更加的发软了,他以为苏栀是在嘴硬,因此又多补充了一句。

    “之前我摆摊卖水果赚了一些钱,这些钱你不用帮我省,该花就花,以后再赚,回家需要置办一些什么东西,你只要想买就直接买,不需要跟我说,这么久没回去了,我觉得你的家里人应该也会很想你,也该回去看看了苏栀。”

    苏栀没想到越春寒把一切事情想得这么周到,居然连她要回娘家带的什么礼物都已经想好了,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犹豫了半天,还是点了点头,只是觉得好像自己被赶鸭子上架一样,不明白越春寒为什么只是睡了一觉就突然的让她回家,有些莫名其妙,让她摸不着头脑。

    但既然越春寒想让她回去,那她就回去看看吧,反正回去也就只是半天的功夫。

    说起来……

    苏栀突然有些犹豫,她记起来原著里好像没怎么描述过越春寒的父母。今天越春寒突然提起让她回家看看的事情,是不是因为是越春寒想家了?

    苏栀没有看完整部原著的书,她看到的只是前半部分,而在她的印象里越春寒一直是以一匹孤狼的形态出现的,没有什么太过亲近的家人,以苏栀的猜测,很有可能他的父母是很早就去世了,也许他有些怀念自己的父母,想念家庭的温暖,所以这才一大早就让苏栀准备回家看看。

    说起来刚才越春寒说了那么一大堆话,但说出来的话也是好像只是提起了苏栀,并没有提起他。回家怎么能就苏栀自己回去,她回去了,家里就剩越春寒和越甜甜两个人了,这样多孤独呀。

    苏栀想了想,难得主动的开口:“越春寒,你跟着我一起回去吧,还有甜甜,咱们三个人要么就一起都去,要么就都不去,就像雪人一样,我们是一家三口嘛。”

    苏栀非常认真的攥住了越春寒的胳膊,开口劝他,她这种行为果然引起了越春寒的注意,正在切菜的越春寒抬起了头,表情惊讶。

    越春寒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种话,他下意识垂头看着苏栀攥着自己胳膊的手,隐约还能够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热。

    ……一家三口吗?

    苏栀后知后觉发现了自己攥着越春寒胳膊的手,赶紧红着脸收回来,磕磕巴巴的找理由解释:“……那个一起去热闹嘛,而且如果真的要回去的话,带的那些东西我自己也拎不动,咱们一起。”

    越春寒轻笑出声:“好。”

    ……

    下过一场雪之后,离年关确实更近了,路上已经早早地有了点点的年味,有些家家户户甚至挂起了红色的灯笼,远远望去非常的喜庆。

    苏栀知道原主的家庭不是很好,但她也没有想带着越春寒回去感受什么家庭的温暖,她只是不想把越春寒和越甜甜独自的落在家里,总感觉那样有些凄冷。

    越甜甜今天一早起床后就被苏栀好好的收拾了一下,扎起了两个非常可爱的丸子头,蓬松的齐刘海,显得她格外的稚嫩元气。

    越甜甜很注重这次串门的机会,尤其在听说要去苏栀的娘家时,格外的小脸严肃,看起来非常的认真,甚至把自己前段时间在市集上买的新衣服都拿出来了,生怕去了那所谓的“姥姥”家会丢苏栀的脸。

    她过于紧张,不停的在家里背着所谓的祝贺的台词,什么一帆风顺如意吉祥的,只不过越甜甜紧张到不停的吃螺丝,越甜甜那张可爱的小脸因为不停的出错都有些想要哭了,可怜巴巴的缩成一团。

    “姨姨姨姨,怎么办呀,甜甜太笨了啊啊啊,姥姥是不是会讨厌甜甜呀?呜呜怎么办,甜甜不想被人讨厌,也不想让姨姨被人看不起,甜甜要做个乖孩子……”

    苏栀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回娘家了,只不过上一次闹得不是很好,她和越春寒是因为吵架才回去的,这次回去也是赶鸭子上架,如果不是越春寒逼他,她根本不想回去。

    因为知道原主的家庭里面成员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看到越甜甜如此紧张筹备的样子,生怕苏栀的家人对她不喜欢而浑身紧绷,苏栀才会感到更加的心疼她。

    越甜甜本来就不是越春寒亲生的女儿,可能从小就被周围村子里的人指指点点长大,因此她才会有这样稍微成熟的思想,但这样对于一个4岁的小孩子来说,实在是太累了,苏栀和越甜甜相处了这么久,只觉得越甜甜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怎么讨周围人的喜欢。

    苏栀忍不住上前,抚摸着越甜甜的脑袋安抚她:“甜甜不要在意这些,不要多想,你不要想着怎么让他们能够喜欢你,甜甜本来就很讨人喜欢,如果他们不喜欢你是他们的事情,是他们有眼无珠,甜甜你永远都不要觉得什么事情都是自己的错,把一切的事错误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你本来就是个好宝宝,姨姨就喜欢这样的你。”

    原本还一脸紧张的越甜甜,听到苏栀的话瞬间绷不住了,小脸皱皱巴巴的,很快眼眶内开始烫出泪痕:“呜呜呜……姨姨。”

    第74章

    对于如今的年代来说,米面和油之类的东西都是非常奢侈的,不少人家甚至一年也很少吃几回白面,就像是越春寒当初那样,每日吃玉米面饼子为食。

    八零年代本来就已经够贫瘠了,这个村子又是山沟沟里,比普通的村子还要贫穷,所以大家在参加乔悦孩子们抓周礼的时候,看到桌子上那么多好吃的肉菜和海鲜才会那么惊讶,吃得饿狼讨食般满嘴流油,一脸满足,而乔悦孩子们的抓周礼即使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也还是村子里人人念念不忘回味赞叹的盛宴。

    越春寒说是买点东西回来,结果一去半天不见人影,等苏栀和越甜甜都已经收拾好了,天也放亮了不少,越春寒才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

    苏栀定睛看去发现他买的东西着实不少,有一大兜子油纸包好的桃酥,还有成箱的罐头,还有不少她辨认不出来的东西,看着外面的包装就很精美,似乎也是营养品。

    打包小包的东西叠放在一起看着着实惊人,苏栀忍不住咋舌,没想到他居然去买回来这么多东西,价钱贵不贵是一方面,关键是这要怎么拿过去……

    在家家户户都还没有养车的年代,村子内村民们来往都是徒步走着的,不管有多远全部都依靠这两条腿。他们做惯了农活也不觉得累,要是实在是路途太遥远了才会骑自行车。

    这种情况下大家的身体都很健康,但即便如此大部分也都没有越春寒的大力气。苏栀眼睁睁的看着越春寒把拎回来的东西铺满了炕,心里感慨,这些东西也就越春寒力气大能够毫不费力的拎回来了,要是换了苏栀,别说拎一路了,就连拿起来都费劲。

    越春寒把东西放到炕上,回头望了一眼她们二人,看到越甜甜的时候眉头轻蹙:“苏栀,我觉得你这次去是回去散散心好好和家里人联络感情的,去的人太多了不太适合,毕竟这还没有过节,只不过是节前的串门而已,我准备到时候把礼物送过去就走,你好好的回去住几天,甜甜我觉得也没有太大的必要跟着一起去,毕竟路途也远,她来回走也费劲,我这次拎着东西也没办法背她。”

    越甜甜虽说之前紧张的不行,磕磕巴巴的,大脑都有些空白一副非常忐忑的模样,但此刻听到越春寒这么说,还是不免露出失望的神色,但心里又有些隐隐的庆幸。

    她的嘴唇轻轻的嘟起来,还带着点婴儿肥的小脸,看起来格外的稚嫩可爱:“……怎么这样,甜甜马上就背好了,就差一点了,爸爸坏坏……”

    越春寒知道苏栀和家里的关系并不算太好,本身这次苏栀回去就是想要和家里好好的联络一下感情,结果带着名义上是越春寒婚前孩子的越甜甜回去这算怎么回事,本来他们家的事情就已经够乱的了。

    越春寒非常娴熟的安抚越甜甜:“离过节还有段距离t,甜甜你在家好好的背熟这些吉祥的话,等过年的时候爸爸和姨姨再带你过去,那时候你更加熟练了,表现在也就更加好了,这样姨姨那边的亲人也就会更加的喜欢你了,对不对?”

    越甜甜似懂非懂的犹豫着点头。

    越春寒又望了眼越甜甜如今打扮的非常漂亮的模样,又怂恿她:“甜甜你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可不能浪费了,快去找村子里的小伙伴们一起玩,让他们更加的羡慕你。”

    越甜甜的心思被戳中,非常害羞的红了脸:“哎呦爸爸,甜甜也没有那么好看啦,爸爸你夸的甜甜都要害羞啦。”

    越甜甜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哄,她很快乖巧的扭身出了门,穿着自己漂亮的小裙子蹦蹦跳跳的,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些紧张和局促。

    其实越甜甜也有些害怕,毕竟是面对着陌生的人,虽说是栀栀姨姨的家人,但就因为这份亲情才让她更加的感到不知所措,她生怕自己表现不好后连带着栀栀姨姨都对她没有了好感,现在这样挺好的,她要抓紧时间好好的把那些祝福的台词背好,然后等过年的时候好好表现!

    解决了越甜甜的问题,越春寒的表情稍微有些放松,转头看向了苏栀:“好,那咱们收拾收拾就走吧?”

    “嗯。”苏栀点了点头。

    屋子内生了炉子并不是很冷,反而有些温暖,苏栀穿着那件从镇子上买的棉服,站在屋内,竟然显得整间屋子都亮堂了许多。

    越春寒的视线,下意识的看向了苏栀的脖颈,棉服的衣领没有很高,完全没能遮挡住她的脖颈,此刻苏栀稍微的一挪动就能够看到她脖子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红色吻痕。

    虽说苏栀不知道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还以为是被冬天的虫子咬的,但只有越春寒知道这些痕迹都是怎么被他的唇舌一点点的亲吻啃咬出来的,他下意识的喉结滚动,把视线移到了一旁,偏过头去不去看苏栀。

    越春寒强壮镇定走到衣柜前,翻箱倒柜半天,找到了一条红色的毛茸茸的围巾。

    他把这条围巾围在了苏栀的脖子上,非常认真的给她一点点的缠绕上去系好,鲜红色的围巾毛茸茸的衬的苏栀的脸色更加的瓷白,也顺势遮盖住了她脖颈上的那些红色的痕迹。

    苏栀不明所以,在屋内被围巾围的甚至有些发热,她不太习惯围围巾,只觉得脖子周围有些背束缚到的感觉,忍不住想要上手扯一扯,却被越春寒制止住了。

    越春寒只觉得自己的脸色有些发红,下意识的轻咳了一声,像是为了遮盖住什么似的竭力表现出平平静的样子,但泛红的耳根却泄露出了他的情绪:“……别拉下来,外面很冷围着围巾暖和,而且这个围巾的颜色很适合你。”

    苏栀半信半疑,照到镜子前仔细端详了半天,发现确实好像还不错,越春寒系毛巾的手法也很娴熟,看起来好像是显得能更暖一些,她想了想也就没多问什么,就这样脖子上围着红色的围巾跟着越春寒走了出去。

    ……

    另一头苏家,马上就要过年了,家里有年长的长辈在,都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苏大嫂正在院子里宰鸡,她的手法非常的娴熟,抓起一只鸡往脖子上一割就甩到一旁去放血,脸上没有一丝的惧意。

    鸡要提前收拾好,扒皮去毛,留着过年前后直接拿出来就能用。

    苏大嫂忙活的热火朝天,额头上甚至都有晶莹的汗珠,门外就突然走进来一道人影,他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忍不住蹙眉,是他们对面的邻居赵婶子。

    赵婶子眉开眼笑的推开门进来,一看到苏大嫂正在忙活着杀鸡,顿时表情更加灿烂了,她询问苏大嫂:“你婆婆在家吧?”

    苏大嫂不冷不热的回她:“屋里了。”

    赵婶子也不觉得她态度不好,满脸的笑容没有丝毫的消减,背着手带着灿烂的笑容进了屋,眼睁睁看着她进屋的苏大嫂趁她看不到恶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呸,又来了,也不嫌累挺。”

    屋里苏母正在准备中午的饭菜,看她进屋也忍不住表情微变,但又很快换上一副笑脸迎了过去:“婶子你怎么来了,快进屋里坐。”

    赵婶子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更加深了,她假装客气的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过来闲着唠唠嗑的,不用管我,该忙忙你的。”

    苏母劝了她几次,看她确实是不想进屋子里坐着唠嗑也就没再管她,拿着菜刀有条不紊的切着菜,知道赵婶子突然过来肯定是没憋什么好屁,果不其然,她看着苏母切菜忙活做饭的模样,非常适时的叹了口气。

    “哎呀我最近呀太闲了,在家都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真的是闲的要命,我还是觉得稍微做点事情比较好,就比如切切菜呀,做做饭啊,但是我女儿啊就是心疼我不让我做这做那的,真是的,这孩子。”

    苏母的表情瞬间僵硬难看起来。

    赵婶子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炫耀她的女儿了,每回她的女儿给她送了些什么东西,或者是做了些什么事情,她都要专门跑过来和她炫耀一下。

    因为是邻居,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苏母只能暗恨又不能直白的表现出来这种讨厌的情绪,只能一直隐忍,把她憋得够呛。

    赵婶子的女儿在镇子上是个当官的,虽说不是什么大官,但对于都是平民百姓的村里人来说,已经算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所以赵婶子才会逐年的情绪越来越放肆,脸上总是挂着一种非常骄傲的表情。

    赵婶子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苏母面前炫耀这些,主要是两家离得非常近,小时候两个孩子就经常被放在一起比较,只不过那个时候苏栀长得确实是好看也比较讨人喜欢,所以赵婶子家的孩子都稍微的略输一筹,结果没想到长大以后情况反而换过来了。

    他们家的孩子成了镇子上的村官,而苏栀忙活了老半天结果最后竟然下嫁给了越春寒,现在过的应该还是一副苦日子,听说每天都要被越春寒毒打家暴。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赵婶子有种赢了的感觉,心里很兴奋,所以时不时的就要来苏母面前炫耀一回,这次也不例外。

    苏母本来就是个好强的性格,被她天天这么激怒,心口下意识的急促喘息,几乎就要绷不住情绪,突然门口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

    她抬头望去,忍不住有些惊讶,竟然是苏栀,她竟然回来了,只不过看起来和上次一样也是一个人回来的。

    赵婶子也有些惊讶,但看到苏栀空着手一个人回来忍不住露出戏谑的表情:“栀栀啊,这是怎么了,是和越春寒闹别扭了嘛,还是回来找你妈妈打秋风的呀。”

    第75章

    农村的屋子屋内都比较昏暗,尤其是陈年老旧的炉灶,日日烧火做饭熏的墙壁都是黑色的灰尘,这种情况下,冷不丁的从门口走进一个人还真得仔细看才能辨认出来是谁。

    赵婶子老早之前就听说过苏栀日子过得不好,所以满心以为能看到一个被混沌日子糟蹋的满脸疲惫不堪的女人,没想到真正把视线落到苏栀脸上时,却表情瞬间呆滞,一下子吃惊到说不出话来。

    他们屋前屋后离得近,苏栀几乎就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虽说随着苏栀的长大,她有关村花之类的美女头衔也越来越响亮,但赵婶子确实不服气的。

    她总觉得自家的姑娘更好看些,苏栀的长相在赵婶子眼里总觉得有些妖里妖气的,太艳了,显得有些媚俗,完全不如她家孩子长得清丽雅致,更何况再漂亮的脸日日都能看到也看腻了,尤其苏栀还一直都是那副妖娆的面孔,她只觉得越看越腻歪。

    可这次当她审视的眼神落在苏栀的脸上时,却忍不住惊讶的张大了嘴,赵婶子连自己一贯阴阳怪气的话都忘记继续说了,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苏栀。

    ……这,这也太,这是妖精吧……

    苏栀穿着她那件白色的修身棉服,一张瓷白的小脸细腻光滑,红唇饱满颜色嫣红,一双上扬的狐狸眼眼尾微微上翘,眼里是带着点纯意的潋滟水痕。

    棉服的帽子带着毛茸茸的白色毛领,衬得她的脸更白,唇更红,她唇红齿白俏生生站在那里的模样完全没有一丝属于以前媚俗的模样,眼t瞳内也清亮干净,泛着柔和的水意。

    美得好像和整个屋子都格格不入,像是那些明星模特一样,一点也不像是这个小山村子里的人。

    赵婶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些时候没见到她了,所以才会猛然间看到这让人窒息的美貌而感到惊讶,她只觉得目前的苏栀和以前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明明五官没有特别大的变化……但是看着就是好像比以前漂亮了不止一倍。

    赵婶子的视线下意识的看向苏栀的脸蛋,她的脸也皮肤清透白皙,像是完全看不到一丝毛孔和瑕疵一样,宛如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她的腰也是……明明都是穿着棉服,赵婶子自己穿上了就被裹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拘束又笨重,完全看不出一丝体型,甚至腰身和水缸一般粗,显得整个人也壮实了不少。

    可苏栀那件棉服穿的,看起来还有不少空余的空间,中间收腰的设计还能看到她非常清晰的腰线,那小腰细的,真的和妖精差不多。

    赵婶子没忍住表情瞬间有些崩裂,她没看到苏栀之前还觉得自家姑娘长得非常漂亮,自认不比苏栀差,可真正看到苏栀的这一刻她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美人。

    赵婶子之前在苏母面前炫耀的那股嚣张的劲儿瞬间憋回去了不少,但又胸口剧烈起伏着,露出假笑:“栀栀,怎么自己回来了,这是……和你对象又吵架了?”

    苏栀的婚姻听说是一团乱麻,本来越春寒就长着一张冷面脸,看谁都表情冷淡眼神阴鸷,再加上那结实高大的身材,浑身绷紧的块块肌肉,谁看了都心里发怵,身上要抖三抖。

    更何况苏栀本身就和越春寒没什么感情基础,苏栀的性格傲,越春寒的性格冷,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肯定过不到一起去。

    这不,虽然说不是一个大队的,但是都是一个村子的,苏栀和越春寒结婚没几天就有无数声音传出来,都说他俩在家闹的不可开交。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消息也越来越可怕,甚至等赵婶子听来听去最后听到消息,发现大家都在传苏栀在家里其实一直被越春寒家暴,打的鼻青脸肿满身是血,而且很快就要离婚了。

    这些消息一传出来,赵婶子看苏母的眼神也就更加怜悯了,觉得她孩子命真不好,一个孩子赌博狂输钱,一个孩子又天天被对象家暴,不如她家的孩子又有事业又乖巧懂事,还有不少追求者。

    赵婶子越对比越满意,这也是她接连不断到苏母面前隐隐炫耀的原因。

    一个传闻能传这么久还没人打假那就肯定是真的,赵婶子对此深信不疑,但此刻赵婶子带着点探究仔细在苏栀的脸上看了半天却忍不住露出犹疑……苏栀的脸蛋皮肤实在是状态好的离谱,白嫩的像刚剥了壳的鸡蛋,没有一点像是被家暴过后的鼻青脸肿,甚至连一点点磕碰过的青紫痕迹都没有。

    而且……

    赵婶子的视线下意识的看向苏栀的耳边,表情更加惊讶。她记得苏栀不是从来不喜欢戴这种首饰的吗,而且她家里条件也不算好,什么时候买了这么漂亮的一对珍珠耳坠,结婚当天也没看她戴过……不会是婚后她买的吧,或者……是越春寒给她买的?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越春寒那个吓人的凶戾脾气怎么可能会知道给媳妇买这些,而且不都说他看不上苏栀吗,又怎么可能会给苏栀买这种看着就不便宜的饰品呢。

    赵婶子迅速的打消了脑袋里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看苏栀俏生生一个人回来站在屋内,对村子里传闻的消息更是又信任了几分。

    虽然没有家暴,但应该他们感情确实是出了问题没错,不然苏栀也不可能自己一个人空着手回来,说不准要么就是和越春寒过不下去感情处理不好,要么就是家里没钱了来找他妈妈借钱的。

    看这模样应该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没过节没啥事的突然跑回来,脸上又没有什么很严重的伤……越春寒极有可能在家里也不待见她不给她钱花,这才囊中羞涩回来找爸妈帮忙的吧。

    赵婶子自己家姑娘赚钱不需要她操心,反而还经常寄钱给家里,而苏栀都嫁人了还得回来找爸妈伸手要钱,这种行为让赵婶子非常的看不起。

    有钱人做什么都不会有人说什么,但如果是没钱的人穿金戴银,反而会让人觉得这是在打肿脸充胖子,说不准这珍珠耳坠也是便宜货。

    赵婶子撇撇嘴,对于心里的猜测更加确信了几分她摆出一副长辈的模样语重心长的教导苏栀:“栀栀,你现在也是结过婚的人了,做事情不能太任性了,也不能随便想什么时候回来就跑回来,这样你对象咋寻思,而且以后也得学着精打细算一点了,也不能老是来找你爸妈打秋……”

    赵婶子话还没说完,苏嫂子难得露出满脸的兴高采烈,那笑容都快绷不住似的跟着进来,偏头做手势招呼旁边人进屋。

    下一刻,身材高大健硕的越春寒迈过门坎走了进来,他那头寸头最近稍微长长了一些,但依旧很清爽,露出他锐利满是压迫性的一双黑色的野性瞳孔,眉眼依旧冷淡,掀开眼皮往人脸上看去的时候让人只觉得浑身发冷,像是被什么动物缠上了一样。

    越春寒长得实在是高大俊美,肩宽体厚,猿背蜂腰,农村的自建房本来棚顶就不是很高,他这一进屋还得稍微垂首,身高高的几乎要够着棚顶,稍微一逼近就带给人非常强烈的压迫感

    赵婶子要说什么都忘记了,呆滞的看着面前浑身写满了锐利与野性的高大男人,即使她从未见过越春寒,但是这一刻她还是非常清晰的认了出来。

    ……面前的人,肯定是越春寒没错了!

    村子里的人总说越春寒长得凶,赵婶子还以为越春寒是那种脸上有刀疤的,一笑起来渗人的凶,没想到这次一看长得竟然非常俊美,甚至不比电视上的明星差多少,但……确实是很凶没错,总感觉他这个身高体型再配上他的冷脸,看上去就好像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打人的狠厉性格。

    赵婶子被吓住了,她赶紧住了嘴没敢说完的话,只觉得吓得脸都白了。

    ……越春寒怎么也跟来了,他们两口子这是准备一起过来向苏家长辈要钱吗?不得不说光看越春寒这副面孔和身材,真的要是他主动要钱,可能村子里还没有一个人能拒绝的了的,实在是吓人。

    但她刚刚这么觉得,下一刻苏嫂子就兴高采烈的开口:“哎呀你看你们,来就来嘛,干嘛还带东西,还这么多,你们自己留着拿回去吃嘛……”

    苏嫂子说的话非常明显只是客套而已,她的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兴奋,毕竟又不是逢年过节,平时哪能看到这么多好吃的好喝的。这么多看起来就造价不菲的礼物,就算是逢年过节,也没有几个人能拿得起这样的东西去串门。

    越春寒准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他几乎手都要拎不下了,带来的礼物里,涵盖了家里所有成员所需要的东西,比如长辈们的营养品,苏嫂子的化妆品,还有好吃的罐头和桃酥等。

    苏嫂子兴奋的脸都涨红了,平时拮据的家庭里生活条件不算很好,因为苏安平时又老是赌博欠债,所以几乎总是有入不敷出的时候,越春寒带过来的这些东西,对于物资匮乏的家庭来说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珍贵礼物。

    赵婶子之前还以为苏栀和越春寒来是过来找苏母借钱,过来打秋风的,结果没想到不仅不是来借钱的,反而还带来了这么多礼物?

    她只觉得好像做梦一样,用一种非常惊异的眼神死死盯着苏栀。

    ……这丫头,怎么结了婚以后,像是走了大运一样。

    第76章

    看到门口堆积的那些礼物,赵婶子一下子脸就青青紫紫的像调色盘一样五彩斑斓,再也没敢说什么打秋风的话了,反而非常尴尬的打哈哈,借口自己还有事情,赶紧灰溜溜的走开了。

    苏栀对原著里没有提到的人物都没有什么印象,所以也并没有太在意赵婶子,她甚至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只知道有个像邻居一样的婶子莫名其妙的说了些什么又突然尴尬的走开了,赵婶子之前说的话完t全没给她造成一丁点的冲击,但苏母却松了口气。

    之前赵婶子的多次来炫耀,她早就不耐烦了,心里憋屈的很,如今看她这么灰溜溜的就走了,还觉得有点解气。

    苏栀本人的外貌长相优势本来就来源于苏母,苏母也是个非常漂亮的大美人,虽然有些上了年纪,但依旧风韵犹存,气质看起来非常的好,温温柔柔的。

    此刻的她像是已经忘记了上次苏栀回来时产生的闹剧,表现出来的态度非常的友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越春寒提的这些礼物,的脸上那些笑容格外的加深。

    她非常亲密的拉着苏栀的手故作埋怨:“你们两个回来就回来,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拎着怪累的,真是的……”

    苏母这种说话的口气,猛然间让苏栀有些愣神,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前世的妈妈了,每次在她回去看她的时候,都表现出一副埋怨的模样,实际上那都是对她的关心。

    “怎么不过年不过节的突然就回来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咱们都是一家人。”

    虽然苏栀明知道面前的苏母不是她真正的母亲,而且苏母也没有她表面看上去这么温柔,但冷不丁听到这么温暖的属于妈妈的关心,还是让她有些恍惚。

    苏栀摇了摇头:“没什么事情,就是想回来看看你,回来溜达溜达。”

    宋母先是一愣,继而露出微笑:“好好好,回来多呆会儿,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吧,你这冷不丁来了,家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准备,我让你哥去附近肉铺买点肉吧。”

    苏栀本来就不喜欢吃肉,听到这么麻烦连忙拒绝:“不用了,不用了,我们随便吃点就行,不用太在意我们。”

    “要得要得。”

    说曹操曹操到,苏栀的便宜大哥苏安招猫逗狗一上午什么活也没干,叼着烟大爷似的慢悠悠回家,被苏母看到,将其拽到一旁催促他让他去买肉,又给他数了几张票子,给了他眼神示意。

    苏安飞快地应了声,对着苏栀和越春寒打了声招呼,就屁颠屁颠的朝外跑去,动作非常的麻利,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懒惰模样,想来应该是之前越春寒对他造成的心理阴影太深刻了,这次他竟然连看一眼越春寒都不敢,那小心翼翼的可怜模样,让苏栀看了只觉得好笑。

    但看着苏母如此的热情,苏栀也打消了心里头的那点抵触,犹豫着上前想要帮忙苏母做点什么。

    因为原著她没有看完,所以苏栀也不清楚在原著里苏母这一家子人的结局是什么,但想来想去应该也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是不会被原著提起的那种吧。

    原主这一家子确实是有点问题,也不知道能不能慢慢的磨合好。

    除非必要的情况下,苏栀还是对“父母”的这个身份有所眷恋的,不想和他们彻底的撕破脸皮,能够稍微缓和点也挺好的,就像现在这样虽然明知道苏母不一定是真的发自内心欢迎他们的到来,但能够维持的了表面这种平静就行。

    苏栀不是很贪婪的人,她只是最近确实是有点想家了,想妈妈了,面前这个和她的妈妈有同样身份的女人,只要能对她稍微好点她就能够暂时缓解一下对自己妈妈的想念了。

    但苏栀抱着维持这种平衡的心态凑上去想要帮苏母做点什么,和她聊聊天说说话,像以前和自己亲妈妈在一起有说有笑聊家常时候一样时,苏母却打了她一个促手不及。

    越春寒放下了那堆带来的礼物,苏大嫂虽然还有些怕他,但那些礼物让她几乎忘记了恐惧,把之前越春寒踹门而入造成的心理阴影全部抛之脑后,把他带到屋子里给他拿吃的,又嘘寒问暖故作关心。

    外面苏母做饭的地方,苏栀一边帮苏母洗菜,一边和她唠着家常,想要增进一下两个人的感情,好好的聊聊,但苏母表现的有些心不在焉,苏栀好几次和她聊天问话,苏母都反应一会儿才能给出回答。

    苏栀眉头微蹙,刚想问问她怎么了,却看到苏母偏头往越春寒的屋子看了一眼,确定距离不是很近他听不到他们谈话这才松了口气,表情好奇的主动询问苏栀:“……我听说,上次乔悦孩子的抓周礼很热闹啊,去了不少人,可惜我们离得有点远,而且和她也不是很熟就没去凑那个热闹……但我听说当天还去了不少镇上的村官?还有和你认识的那个军官也去了?”

    苏母为了仔细观察苏栀的表情,身子都朝苏栀的方向凑了凑,这是难得的亲近,但苏栀却有些惊讶。

    她在脑子里思考了半天也没想到苏母说的这个军官是谁,她当时好像是喝醉了,后面的记忆都已经断片了,完全不知道谁来了,苏母这个问题真的是把她问住了。

    苏栀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不知道,我当时没注意。”

    苏母对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但看她表情不像是在做假,一时间忍不住有些被噎到了,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询问才好,好半天才缓过来,只不过这次迅速转移了话题。

    “你和越春寒这次能一起回来,感情应该进展了不少吧,我看他对你也挺上心的,你俩什么时候准备要个孩子呀。”

    苏母开玩笑般开口,眼神探究的看向苏栀,发现她脸蛋红的很快,虽然强壮镇定,但也没能掩盖脸上的晕红一片,她甚至一瞬间慌乱到连自己的菜都洗错了,把洗好的菜又洗了一遍,手忙脚乱的:“什么孩子啊,我们还早着呢……”

    苏栀紧紧低着头尽量把注意力放到面前的菜上面,垂首洗菜,但是脸颊滚烫一片,她没想到外人有不少催着她生孩子的,连回到娘家苏母竟然也催她和越春寒生孩子。

    ……这就是已婚人要面临的催生吗。

    但是苏栀只要一想到所谓的生孩子要做那种事情才能行,她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总觉得大家催他们生孩子的潜意识……是在催促她和越春寒进行那种事情。

    只要一想,苏栀的脸就红的要命,也尴尬的脚趾蜷缩了。

    她难以想象,越春寒和她在床上真的做那种事情会是什么样子的,关键是……越春寒似乎不喜欢她吧……不对他之前还亲过她,但在陈清面前的那个吻算是发自内心的亲吻吗?总感觉不太对劲。

    苏栀还在心里纠结着,苏母却已经从她的话和神态里看出来她和越春寒的进展,顿时放下了心,松了口气。

    ……看样子是还没有进展,还没有突破那条线,还好还好。

    正常情况下夫妻两个人怎么可能这么久都没有什么进展,尤其是苏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就在面前,长得妖娆妩媚,身材也这么火辣,越春寒竟然都能一直视若无睹没有动苏栀,这不是厌弃苏栀,就是那方面不太行,总之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似乎也没有多么好,村子里那些传闻似乎也没什么错。

    苏母满意的勾唇,一边切菜一边状似无意的开口:“要我说,栀栀你要是在越春寒那里呆的不顺心了,你就回来,妈妈一直养你都没有问题。”

    苏栀还没来得及对她这句话产生情绪波动,很快苏母的下一句话就接踵而来:“反正我们栀栀长得这么漂亮,找什么样的找不到,要知道还有不少人对你有心思呢,比如镇子上那个军官沈邑川,他可是一直对你心心念念,即使你结婚了人家也不嫌弃……”

    苏栀的脸色瞬间变了,但苏母还没察觉,继续用轻柔的声音劝苏栀:“当初你刚结婚不知道材米油盐酱醋茶的贵,俗话说得好,贫贱夫妻百事哀,找个富裕点的比穷的强,而且人家那军官也一表人才,不比谁差。”

    苏栀放下手里洗好的菜,定定的抬眼去看苏母,发现她那温温柔柔的面容如此的可怕,怪不得是能够养出恶毒女配的母亲,原主那扭曲的性格就是她一手教出来的吧。

    苏母居然还没放弃把她送给镇上军官当情妇的想法,她还以为过了这么长时间她应该态度有所转变了才对,毕竟她都和越春寒结婚这么久了。

    没想到,她还是没忘记拉皮条的事情,就这么贪慕虚荣吗,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女儿往火坑里拽吗?就这么想要吸女儿的血喂养自己的t儿子吗?

    苏栀很失望,她看着苏母那张中年妇女温温柔柔的慈祥面容,发现她无论如何也替代不了自己的妈妈,苏母和妈妈有截然不同的内核,就是对她的爱。

    这个世界上真正爱她的人,果然只有她的妈妈一个人。

    苏栀冷着脸把菜撇到一旁,随意的擦了擦手就去屋内找越春寒。越春寒不知道她们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苏栀去和苏母一起做饭,一会儿的功夫就变了张脸,应该是聊的不是很愉快。

    苏栀拽他:“走,回去吧。”

    苏母闻言急了,冲进来拦她:“走什么呀,我的饭都快做好啦,栀栀妈妈刚才说胡话的你别放在心上,妈妈不说了你别生气。”

    苏嫂子也不明所以帮着劝,屋内一瞬间吵的厉害,苏栀只觉得脑袋都要炸了。

    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刻,门口突然想起了非常响亮的声音,是原主哥哥苏安的声音,他谄媚道:“您稍微低低头,我们屋子矮……”

    他话音刚落,高大俊美长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穿着军装进了门,与苏栀四目相对。

    第77章

    苏栀因为在宴席上喝酒意识不是很清晰,完全把当初的记忆忘记了,所以对这位军官没什么太大的印象,对上他那双桃花眼半天才隐隐约约想起来,好像是之前在路上碰到的那辆黑色小轿车里面的男人。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那天见到的车上的男人竟然就是原著里那个军官,那个把原主当成情妇豢养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导致原主惨死家中的军官?

    沈邑川进门,那身笔挺的军装显得他整个人气度不凡,苏安谄媚着弯着腰恭维他,苏母也一改之前的态度对着沈邑川露出热情过了头的态度,相比之下好像沈邑川才是她亲孩子一样,苏大嫂也笑着恭维,一家人的态度出奇的相似。

    沈邑川的那辆车实在是很惹眼,停在他们家门口,低调奢华的小轿车很快引来周围邻居好奇的打量,都趴在大门口往院子里面望,想要看看他们家来了哪位贵客。

    苏栀简直要被气笑了。

    之前她就知道了苏母还是要把她送给镇上军官当情妇的事情,没料到苏母竟然行动能力这么快,当着她和越春寒的面竟然摸摸摸摸把这位军官真的叫到家里来了,苏栀想不通她到底要干什么,她都是已经结了婚的人了,为什么还要乐此不疲的把她推给别人当情妇,当军官的情妇难不成就会让她脸上有光吗?

    开始她和越春寒刚结婚不久闹别扭回去,苏母劝苏栀做军官情妇,虽然不是很能理解她的做法,但是也可以说成是顺水推舟,想要帮她找个更好的下家。

    可这次她和越春寒一起过来,带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来看望她们,她和越春寒没有争执吵架,关系也很平和,甚至已经结婚这么久了,苏母还锲而不舍的想要把她推给军官,苏栀实在是想不通,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

    苏栀彻底冷下脸,红唇紧抿:“我们要回去了,贵客你们招待吧。”

    说着她就拽着越春寒准备要出去,周围的苏母等人听到她的话连忙阻拦,一个个扯着她的胳膊制止她,把她拉到角落小声在苏栀耳边恳求她。

    “栀栀这件事情是妈做的不对,但我以为你和越春寒关系不好,碰巧人家军官还没走,我就寻思你们联络联络……也没别的意思,栀栀你如果对他没有什么心思就把他当做普通人对待。”

    “对对对普通人就行,栀栀,现在多个朋友多条路嘛,权当交朋友了,你也别那么死板,沈邑川的人脉咱总也有能用上的时候吧。”

    “栀栀你听话,他也没什么别的,人家对你以前不都挺好的嘛,也没对你做些什么,沈邑川的性格你也清楚,顺着他的脾气来就能得到不少好处,妈妈以前不都教过你吗……”

    “……”

    苏安极有眼力见开口对沈邑川奉承,用说话的大声量掩盖住了她们对苏栀的安抚声,一家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只有苏栀是被他们排斥在外的那一个,而且像是被他们合起伙来按在案板上待宰的鸡,他们根本不在乎苏栀心里的想法,那一双双眼神看过来充满了贪婪,只想着怎么通过苏栀获得更多的好处,完全不顾他们所谓获得的好处要对苏栀造成多么大的伤害。

    苏栀深吸一口气,看清了这家人的嘴脸,心里失望透顶,再也不想搭理他们了,苏栀甚至想走出去的时候把拎过来的东西也都拿走。

    这些人根本不配吃越春寒拎了这么久,这么认真买来的东西,都是见钱眼开的,不知道越春寒将来赚钱赚的手软时这群人是不是又会换了一张脸,用对待沈邑川的嘴脸谄媚恭维越春寒。

    肯定会的吧。

    苏栀实在是受够了原主家里的这些人和气氛,她试图掰开苏母和苏大嫂紧紧攥着她胳膊的手,可她们力气很大苏栀根本挣脱不开,就在她情绪越来越烦躁的时候,旁边伸过来一只大手非常轻易的把她们的手掰开,动作自然的扯着苏栀的手把她护在了身后。

    苏栀能够感受到越春寒掌心的温热,甚至还能感受到他手指上面的老茧,是因为农活劳作而留下来的,虽然他的掌心有些粗糙,但是却并不难受,甚至可以说是有着非常强烈的安全感。

    面前的背影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大宽阔,可以把她整个人都遮盖住,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把她死死的护住,记得上次回娘家的时候也是这样,越春寒他一直都是这样。

    越春寒之前一直漫不经心地看着屋内的闹剧,而此刻他护住苏栀,一双狭长的黑瞳微微眯起,看起来有点让人心悸的寒意,他冷冷的垂眼看着苏母和苏大嫂,声音冷的像是要掉冰碴子一样:“怎么?还要搞非法囚禁那套吗?人要走都不让?”

    面对越春寒,苏母和苏大嫂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她们本来就害怕越春寒,现在一是因为情况她们确实不占理,二是怕动静闹的太大被沈邑川发现不对劲,苏母和苏大嫂只是稍微思考了一瞬就迅速转变了态度。

    隔着一间房间苏母没敢大声怕被沈邑川发现什么,声音压低带着哭腔对苏栀诉苦。

    “栀栀,你是知道我的,我没有别的心思,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对,但是我只是想着让你们多条人脉,以后做什么都好做……”

    “栀栀你别误会妈妈,妈妈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苏栀眉头微微蹙起来,她在还没有摸清苏母性格的时候还对着她那张温柔的面容怀念过自己的母亲,但是现在觉得她的妈妈果然才是最好的那一个,别人都无法替代。

    苏栀冷着脸带着越春寒往外走,马上要走出房门的时候一抬头忽的被吓了一大跳。

    明明是寒冷的冬日,但苏家的门外居然挤了一堆人,有的趴在大门上偷看,有的骑在人的肩膀上借着高处的优势偷看屋内的情况,甚至还有人直接趴在墙头,乌泱泱的竟然有那么多人都在外面,黑黝黝的一双双眼睛直直的看向屋内,看向苏栀。

    苏栀不知道该夸他们好奇心重不怕冷还是该感慨一下年代文里农村人的好奇心重,极其爱看八卦的心理,她一下子被哽住了,面对这么一群人苏栀甚至没有勇气在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的灼热注视下穿过人墙走出去。

    苏母适时的在苏栀身后紧紧的抱住她,哀求她:“栀栀,妈妈没有别的意思,外面这么多人看着呢,别让他们看笑话了,我都做饭了你就留下来吃点吧,就当做是家里来个客人,别走了……”

    栀丫头啊啊,这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就是请人家回来吃顿饭,正巧你也回来了这不很好吗,都认识,就吃点饭,你要是走了,沈邑川也留不住,外面那些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看笑话呢,你知道妈脸皮最薄了,你别气她了,她身体本来就不好……”

    “栀栀,你要妈妈给你跪下来吗……”

    搂着苏栀腰的胳膊越缠越紧,听到的话也越来越离谱,苏栀憋着情绪回头,正对着门口的阳光照射在苏母的脸t上,她柔和的面庞带着泪痕,看起来有种委屈又慈爱的感觉,和苏栀的妈妈影像一瞬间又重合在了一起。

    苏栀恍惚了一刻,迅速被苏母抓住机会咬住往上攀爬,她眉头轻蹙眼里带着泪花,又重复了一下那句话:“栀栀,你要妈妈给你跪下来吗……”

    说着她作势真的要往下跪,伴随着苏大嫂的惊呼声,苏安对苏栀不孝的斥责痛骂声,以及外面那无数双看好戏一样的黑黝黝的村民眼睛,苏栀只觉得大脑发胀,疼得厉害。

    “好,吃顿饭是吧,行。”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室内掷地有声的响起,伴随着这句话,周围那些之前还乱糟糟的声音一瞬间鸦雀无声,连带着苏母那张凄苦带泪的脸都重拾了灿烂的笑脸。

    苏母明明眼睫还湿润着,却仿佛变戏法似的,那张脸迅速的换上一度温柔灿烂的模样,慈爱的笑着抚摸苏栀的手:“好好好,我就知道栀栀最乖了。”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pua呢。

    苏栀心里发堵,整颗心也彻底冷了下去,再次看向周围那几张面孔时都只觉得写满了虚情假意,她率先往前走进屋,表情冷淡到没有一丝表情。

    这是他们主动用最后这点手段割掉她原本还有些动容想要缓和的心,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往来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苏栀不会告诉他们,现在他们看不起的越春寒到最后会变成知名的企业家,现在他看不上眼的人以后他们连巴结都巴结不上,因为从今天开始苏栀会与他们彻底割席,这是他们今天演了这场戏应得的。

    “菜菜菜我马上去做菜,快好了你们别着急……”

    苏母根本没敢再拽苏栀,扯着苏大嫂准备一起去做饭,被屋内钻出来的沈邑川打断了。

    沈邑川的司机适时的拿着一堆精致的打包盒进来,放到屋内的圆桌上。

    沈邑川露出微笑:“不用那么麻烦了,刚才没来得及说,我聘请了乔悦那场宴席的厨师,专门做了几个苏栀喜欢的菜,大家不嫌弃的话稍微热一下就能吃了。”

    苏母有些惊讶他对苏栀的上心,很快笑得合不拢嘴的点头:“好好好,您费心了。”

    于是片刻后,一张圆桌坐满了人,桌子上全是丰盛的令人垂涎的美食,苏栀坐在首位,沈邑川和越春寒一左一右坐在她的旁边。

    气氛瞬间陷入奇怪的氛围中。

    第78章

    沈邑川带了不少菜,从海鲜到炒肉应有尽有,满满的铺了一桌子。

    刚刚热完菜的苏母和苏大嫂明明不是很饿的肚子,看到这一桌子好吃的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上次乔悦孩子抓周礼他们没去参加,所以虽然听说了宴席上好吃的东西很多,被附近村子里的人天花乱坠的一顿说馋了很久,后悔当初没有参加宴会,但也只能空咽口水,给自己打心理建设全当那些村民们都在骗人。

    什么虾啊,肉的,他们村子里什么时候有人那么豪横了,要知道现在不少人家过年都吃不上一点荤腥呢,说不准就是来诓他们的。

    但此刻看着满桌子的菜,苏母和苏大嫂她们这才知道原来当初那些人真的没有骗人。

    她们垂涎欲滴,看着满桌子的美食和喷香扑鼻的味道,几乎就要忍不住动筷了,但扫视了桌子上人一圈,发现沈邑川和苏栀越春寒都没有要动筷子的意思,这才悻悻的缩回手。

    苏大嫂咽了咽口水,因为苏安赌博导致的家庭拮据,她几乎就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多肉,更别提那么多吃都没吃过的海鲜了,她忍不住着急,小声的催促他们:“菜,再不吃就凉了……还是动筷吧。”

    她这一句话像是打破了什么,苏母苏安以及后来进家的苏父都赶紧咽了口口水跟着开口:“对对对,快吃吧,大家再不吃就凉了,趁热吃!”

    沈邑川率先打破僵局,他没有使用苏家的筷子,而是专门用自己带来的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给苏栀夹了一筷子鸡肉放到苏栀碗里。

    他那双桃花眼在看人的时候总是会让人有种被深情注视着的错觉,此刻沈邑川看着苏栀弯唇一笑,下巴微微扬起,颇为自信,对着苏栀侃侃道来:“这只鸡是散养的农村土鸡,肉质紧实不柴,做的工序比较复杂,炖的很烂糊,我听说你很喜欢吃鸡肉,这道菜你可以尝一下试试,你应该会喜欢的。”

    “还有这道菜,这个是生的鸡肉剁成小块裹上一层面粉团成圆球上锅蒸熟,熟透后放入调料在油锅内二次翻炒烹饪而成的,入味软烂口感很好,里面的肉一点也不柴,你尝尝。”

    沈邑川出身本来就好,长大后父承子业成为了军官,以他的家境不知道吃过多少好吃的佳肴美食,由他嘴里说出来的好吃可信度实在是很高。

    沈邑川毫不避嫌,一块块的鸡肉往苏栀碗里夹,很快苏栀的碗里就几乎要堆起一个小山。

    苏家人还没敢动筷,听着沈邑川的菜品介绍就已经口水哗哗流了,看到沈邑川给苏栀夹菜的动作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没想到沈邑川竟然在苏栀面前这么能弯的下去腰,明明对待他们都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但是面对苏栀不仅给她夹菜介绍菜品,还态度那么柔和?这真的是沈邑川吗。

    他们明明记得……之前的沈邑川虽然说是对苏栀有点兴趣,但一直爱搭不理,像是面对家养的小猫小狗一样,兴趣来了就逗弄美两下,没有性质了就一脚踢开,不然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苏栀嫁给越春寒还视若无睹,甚至一直没有联系苏栀。

    但现在……他怎么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苏栀她做了什么,怎么让沈邑川这么感兴趣?她是怎么办到的?

    苏家人震惊着,然而苏栀面对沈邑川难得的如沐春风却没有丝毫的受宠若惊,反而眉头紧锁。

    鸡肉……?

    苏栀看着碗里的鸡腿肉,看着确实是很紧实的肉感,但是她吃不了外面的那层皮,而且,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喜欢吃鸡肉了?

    她迟疑着,发现沈邑川一直在注视着她,带着点催促的意味,等着她吃完那块鸡肉给他回馈反响,仿佛在等待着苏栀表扬一样期待,苏栀下意识眉头轻蹙。

    越春寒眯了眯眼,抄起筷子给苏栀碗里夹了一筷子凉拌菜,农村的凉拌菜是用白菜胡萝卜和粉条拌成的,放了糖和醋,酸酸甜甜都很开胃,里面还有点虾米,更加提了一点鲜味。

    “吃点这个吧。”

    看到越春寒给她夹的凉拌菜,苏栀的五官这才舒展起来,她一抬头就能看到旁边越春寒专注着看着她的漆黑双眸,在这里最熟悉她的人不是原主都父母,也不是沈邑川,而是越春寒。

    苏栀没有了刚才的迟疑,面对合自己心意的菜,她夹着筷子慢慢的往嘴里送去,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苏栀吃饭的模样非常的秀气,她的一双红唇本来就生的漂亮,嫣红饱满,此刻夹菜送入口中时红唇微张露出洁白的贝齿,唇瓣被拌菜的汤汁稍微打湿了露出晶亮的色泽,看起来有种格外好亲的感觉。

    她吃的很慢,每口菜都要嚼一会儿才能咽下去,慢条斯理的模样完全没有别人那种看到一桌荤腥肉菜的急迫和护食,沈邑川刚才给她夹的鸡肉苏栀吃不下去,把它们堆在碗边尽可能的忽视它们,慢悠悠的吃着越春寒给她夹的凉拌菜。

    沈邑川的眼瞬间暗了下去,他薄唇紧抿,桃花眼盯着苏栀看了一瞬,桌子上的人都以为他会动怒,但沈邑川没有,他顿了顿仿若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泰然自若的继续给苏栀夹菜。

    “这个也很好吃,尝尝这个,还有这个……”

    而越春寒则像是和沈邑川比赛似的也接连不断的给苏栀夹菜。

    “这个酸酸甜甜的很开胃你可以尝尝,这个很清淡味道你应该会喜欢,还有这道菜……”

    很快苏栀的碗里就高高的堆起了一个小山堆,把饭都盖住了,满桌子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越春寒和沈邑川的动作,看他们宛如争宠一样给苏栀夹菜,那种火药味和针锋相对的感觉即使是外人也能清晰的一眼看出来。

    空气中的气氛瞬间凝结了。

    偏偏沈邑川还眯着眼睛和越春寒对视,他们两t个人的眼神里仿佛都带着挑衅和火药味。

    沈邑川那双深邃的桃花眼看着苏栀:“苏栀,你吃吃看,看看好不好吃。”

    苏栀拨弄了一下碗里的食物,忍不住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面前这位沈军官究竟想要干什么,他之前一连给她夹了几筷子菜,但说实话都不是苏栀喜欢吃的,甚至还有苏栀不太喜欢吃的芹菜。

    相较之下还是越春寒给她夹的菜更和她的胃口一点,但情况突然变得这样针锋相对,苏栀瞬间没有了要吃的欲望,看着满桌的美食她只有一种随时随地想要拔腿就走的冲动。

    苏母看苏栀一直拨弄碗里的食物低头不说话也不吃,眉头轻蹙一副很烦躁的样子,她忍不住急了。

    要知道今天能够把沈邑川请过来她可是废了不少力气,沈邑川的身份对于他们家来说相当贵重的贵宾,如果能够攀附到他身上不知道能得到多少好处,这些道理明明以前她都掰碎了说给苏栀听,她一直对沈邑川的态度也非常的不错,怎么现在结了一次婚,就变得这么不懂事不知道变通了。

    沈邑川都给她夹菜了,还搁那犹豫什么呢,这可是沈邑川啊!错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苏栀怎么搞的,这还用她教吗?

    苏母忍不住催促苏栀:“苏栀你愣着干什么呀,还不快谢谢沈军官帮你夹菜,你以前不是过年的时候最喜欢和你哥哥抢鸡肉吃了吗,怎么不吃啊,这些菜做的味道都很好的,快尝尝!”

    沈邑川也目光灼灼看着苏栀:“苏栀,这些菜是不合你胃口吗,我之前问过阿姨,她说你很喜欢吃家常菜和鸡肉,我这才专门找师傅给你做好了带来的,你尝尝看?不喜欢的话我下次让他们改进。”

    原来这位沈长官突如其来的态度是和苏母那里取了经,苏栀只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只和她有一面之缘的沈邑川会这么对她上心。

    只不过,喜欢家常菜和鸡肉这个也不是她本人的喜好,况且原主也不一定喜欢这些东西吧,毕竟苏母这种要把女儿推给别人当情妇来换取儿子赌债资金的人,也不像是会关注自己女儿会喜欢什么吃的的人。

    说不准就是随口一说,毕竟在苏母眼中苏栀还是那个随便糊弄一下就可以的被他们洗脑了的扶弟魔女儿,不管喜欢吃什么都无所谓,而且那个说喜欢和哥哥抢鸡肉吃的事情……说不准就是小孩子为了抢夺父母的关注而做出来的事情,苏家重男轻女的观念实在是太深刻了。

    还没等苏栀开口,越春寒率先眉头轻扬看向沈邑川,声音平淡却又有一种和苏栀非常亲昵的感觉:“苏栀不喜欢吃肉,尤其是这种肥的有皮的,她都吃不了,沈长官看样子对苏栀还不够了解。”

    毕竟之前吃小馄炖的时候她都表现的那么不喜,之前在宴席上也是……这些越春寒都有仔细的观察过,这才得到了这个确定的信息。

    “不可能!”

    沈邑川还没开口反驳,苏母倒下意识脱口而出:“栀栀她以前最喜欢吃的就是鸡肉了,她怎么会不喜欢吃这些。”

    在农村里,这种肉类资源实在是匮乏,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吃上一点,这种珍贵的东西苏栀怎么会挑三拣四的呢。

    苏母很不满意,觉得苏栀是在和越春寒合起伙来故意欺负沈邑川,她忍不住心里焦急,对苏栀有些埋怨。

    管她喜欢不喜欢的,想不想吃的,沈邑川夹给她的东西,就算是不喜欢硬塞下去吃点又怎么了?她以前不也是这样的吗?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懂事了?

    第79章

    苏母一直都没把苏栀的事情记在心里,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只有苏安才是值得她关心的孩子,在她心里苏栀即使不受家人喜欢,也要为这个家庭付出,为她的哥哥付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催促苏栀:“栀栀你愣着干什么呢,沈长官给你夹菜你快吃呀,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妈妈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鸡肉的,这次怎么不吃了。”

    她全当刚才越春寒说的话是耳旁风,一项温柔的眼神在看向苏栀时带着隐隐的尖锐和责备,眉头紧蹙暗示她快点吃,并下意识的开口斥责她:“在桌子上吃饭还围着什么围巾,像什么话,快摘了。”

    苏栀脖子上还围着早晨越春寒给她戴的红色围巾,她之前上桌只是想敷衍的吃两口就带着越春寒走,根本懒得摘围巾,此刻被苏母点到这才慢悠悠的摘去围巾,露出了她的修长脖颈。

    看到她听话摘围巾动作的苏母像是扳回来作为家长尊严一样,继续催促苏栀吃东西,只不过这次得到的是越春寒的好整以暇的打断。

    越春寒把苏栀那碗被菜高高堆起来的碗和他自己的碗换了一下,非常自然的把苏栀不爱吃的那些肉夹到了自己的嘴边,挑眉看向沈邑川:“苏栀不喜欢吃这些肉,不过我不嫌弃,在我们家苏栀吃不完的饭菜都是我帮忙解决的,不过还是要谢谢沈军官的好意了。”

    说着他将那些鸡肉一口塞进嘴里,眉头轻扬看了眼沈邑川。

    桌子上其余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都察觉到了桌子上气氛的不对劲,沈邑川更是脸色瞬间阴沉。

    苏栀一切只装作没看到。越春寒换给她的碗里有他刚才挑去鱼刺的嫩白鱼肉,苏栀低头快速的塞进嘴里吃了两下,只想快点吃完走人,没想到沈邑川还要出幺蛾子。

    沈邑川看越春寒给苏栀挑鱼刺,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屈尊降贵给苏栀扒虾,一边扒虾一边给她介绍:“之前在宴会上看到你很喜欢吃这个,但是虾也分很多种,不经常吃虾的人可能会容易被骗到,冻过的虾看起来和普通的虾没什么两样,但入嘴绵软没有弹性,而新鲜的虾则弹牙有韧劲,吃起来也很鲜甜。”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苏栀,意有所指:“喜欢吃虾很正常,但也要会吃才行,不然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很容易被那些滥竽充数便宜贱卖的冻板虾骗到了,但只有真正的吃过新鲜的虾才知道什么是鲜甜的滋味,吃过以后就再也不会去想冻板虾的味道了。”

    说着沈邑川把剥好的虾仁放到了苏栀碗里,桃花眼紧紧盯着苏栀的面容:“尝尝看,看看是冻板虾好吃还是新鲜的虾好吃。”

    沈邑川的眼神太有侵略性,像一只凶猛的野兽,他甚至看到苏栀吃菜后被汁水浸湿变得油亮的嫣红唇瓣,颜色更加深沉,主动掏出纸巾想要给苏栀擦嘴,被苏栀偏头避开。

    苏栀的心情非常的糟糕,因为宴会上她喝断了片所以并不记得沈邑川,但从沈邑川的话里也能了解到他们当初似乎又碰面了一次。

    但沈邑川说的夹板虾和新鲜虾的言论实在是优越感太强,贬低的意思也太明显,分明就是把越春寒比喻成廉价的口味不好的夹板虾,而沈邑川自己则是那个鲜甜的新鲜活虾。

    他是在告诉苏栀,他才是那个更好的,和他在一起后就会无法忍受和越春寒在一起的日子,因为他会带给她更好的体验。

    若不是苏栀知道沈邑川是个什么东西,或许她还会稍微的被他这种自信欺骗住,但原文里写的清清楚楚,原主就是在和越春寒的婚礼上逃跑私奔,几经转手后落到了他的手里,不知缘由的惨死家中。

    这样的结局,让苏栀怎么能相信他是个好人。

    苏栀毫不犹豫主动把沈邑川剥好放到她碗里的虾夹了回去,满脸都是拒绝:“不好意思了沈长官,不管是什么虾,新鲜的还是冻过的,尝过一次就够了,我还是更喜欢吃鱼。”

    说着她夹起饭碗里越春寒挑好鱼刺的那堆鱼肉塞进嘴里,态度之果断让苏家人都捏了把汗,苏母更是要气的饭都吃不下了。

    沈邑川给苏栀剥虾这是看得起她,她怎么这么不懂事,这不是在打沈邑川的脸吗!

    沈邑川眯着眼看着苏栀还想再说些什么,视线忽的顿住。

    苏栀之前摘掉了脖子上围绕着的红色围巾,但因为她头发又长又密,在他的角度看不太清楚,苏栀白皙的脖颈被长发盖住了,但当她动作起来吃饭的时候,稍微一活动,脖子的皮肤就露了出来,那里斑驳的遍布红色痕迹也就落入了他的眼里t。

    沈邑川顿时攥紧了筷子,脸色难看的要命:“苏栀,你脖子怎么了?”

    沈邑川的话让全桌人的注意力瞬间落到苏栀的脖子上,在看到上面的红色痕迹时,苏家人的脸色顿时像打翻了颜料盒一样,苏大嫂和苏母的脸色更是瞬间僵住,满脸不可置信。

    以他们过来人的经验来说,一眼就认出来这种痕迹是什么,这……这怎么会?苏栀和越春寒不是关系不好不是要离婚了吗,怎么会……

    这是那种痕迹啊!

    苏栀不明所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疑惑他们情绪反应为什么那么大,她声音很平静:“被蚊子咬的。”

    苏安下意识的开口:“现在这个季节还有蚊子吗?”

    他说完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了句蠢话,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不敢说话,桌子上的气氛变得非常诡异,苏母更是感觉大脑一阵晕眩,几乎忍不住就要晕倒过去。

    她是知道沈邑川的性格的,那么尊贵身份的人要求也多,最喜欢的就是没有任何经验的女生,因此她才旁敲侧击多次询问苏栀和越春寒的感情生活,确认他们没有什么之后才大着胆子找沈邑川。

    但万万没想到……这只不过是过了短短一段时日,竟然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不是都说他们关系不好吗,怎么还做了那种事情啊!!

    所有人都忍不住惊悚的看向苏栀和越春寒,眼里的深意苏栀看不懂但也觉得奇奇怪怪的,她偏头去看沈邑川,也看到沈邑川一脸阴沉的盯着她。

    ……莫名其妙。

    苏栀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大惊小怪的,农村冬天有虫子不是很正常吗,屋里暖和,而且还有谷物,连老鼠都有,虫子又算什么呢。

    反正苏栀本来就觉得这桌饭吃的不是很愉快,看到他们这样的脸色更是吃不下去饭了,她扫了眼旁边的越春寒,发现越春寒的脸色居然也很古怪。

    苏栀在桌子底下踢了越春寒一脚示意他,想要让他跟着他走,没想到听到了越春寒轻咳的一声,以及略微不自然的神色。

    ……这些人,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苏栀不明所以,拽着越春寒起身,敷衍的和苏母苏父还有沈邑川告别,然后转身离开。

    门口的礼物全拎回去也怪沉的,挑点好吃的轻便的拿回去吧,不然全给他们吃糟蹋了好东西!苏栀觉得自己怪聪明的。

    苏栀和越春寒离开后,屋内饭桌上反而寂静一片,人人都脸色难看的要命,尤其是沈邑川。

    满桌子美食却没有一个人有心情吃了,全都小心翼翼的看着沈邑川。

    苏母想要解释,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吓到。沈邑川冷着脸把桌子上的饭碗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白瓷碎片砸的到处都是,甚至差点崩到桌子上。

    苏大嫂被吓得赶紧作出躲避的动作,短促的尖叫了一声,苏安更是被吓得腿都在发抖。

    沈邑川一句话都没说起身走人,苏母知道这次捉鸡不成反噬把米,怕沈邑川迁怒赶紧站起身跟在他身后说好话解释。

    “沈长官,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他们说不准根本没有那档子事情呢,也许真的是蚊子……”

    苏母急的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说出来的解释别说沈邑川了,连她自己都不信。

    沈邑川果然扭头看她,表情冷得厉害:“你当我是瞎吗?蚊子咬的和亲出来的我分不清?”

    以沈邑川的身份他的感情生活只会更加丰富,他完全不是苏栀那样单纯的白纸,自然一眼就能分辨得出她脖子上的痕迹究竟是什么。

    苏母被噎住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沈邑川已经冷着脸推开了门,外面那群等着看热闹的村民们看到穿着军装的沈邑川出来都一脸看好戏的兴奋,躲藏起来偷窥。

    苏母明明知道有不少人就在附近偷看,但也不能让沈邑川就这么生气的离开,于是还在赔着笑脸解释。

    沈邑川没理她上了车,她就趴在车窗上讨好的弯着腰向里面的沈邑川道歉赔礼,那谄媚讨好的低微姿态让人看着非常的可笑。

    只不过沈邑川完全不吃她这一套,反而降下车窗,没等苏母露出惊喜的笑脸就冷冷的盯着她,眼神阴沉狠厉,宛如毒蛇一样:“你玩我是吧,等着。”

    说完不顾苏母瞬间僵硬的脸,让前排的司机开车扬长而去。

    苏母瞬间感觉到一阵腿软,一下子跌倒坐在了地上,只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又隐约感受到了周围那些邻居们嘲笑的偷看她的眼神,她的脸瞬间气得通红,赶紧跑回屋内。

    而另一头,苏栀拽着越春寒面不改色的冲出人墙浑然不在意身后的讨论和窥探的眼神,很快走出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等走出了一段距离苏栀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还拽着越春寒的手,瞬间脸蛋红红把越春寒的手放开,引来了越春寒低低的轻笑声。

    “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全当这次出来是散心的,不要多想了。”

    苏栀抿了抿唇点头,突然意识到上次回娘家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也是这样一起并肩走着的,只不过那个时候天还没有现在这么冷,地上也没有这么多雪。

    而且上次她很快坚持不住好像是趴在越春寒都不背上睡着了,被他一路背回家的。

    想到这里,苏栀的脸蛋温度发热,手指不自然的蜷缩着缩回自己的棉服口袋里。

    却没想到下一刻就被越春寒喊住她。

    “苏栀,需要我背你吗?”

    越春寒身材很高大,他微微俯身双目和苏栀平视对视上,那张一直阴寒被村子里人惧怕的面容此刻带着柔和的笑意,就这样朝着苏栀伸来手。

    第80章

    外面很冷甚至还有积雪没有彻底清除,尤其是被房屋阴影遮盖住的地方更是有不少薄冰,一踩上去都会浑身发紧,生怕没站稳摔倒了。

    但也因此,因为农村娱乐生活实在是太匮乏了,不少少男少女都跑出来玩雪,滑冰。

    村子内有一条横贯在村内的河,一到冬天湖面就结了冰,不少年轻人跑出来在湖面上用自制的爬犁来回的滑冰,玩得热火朝天。

    因为附近的人很多,所以苏栀才不好意思,她脸蛋温度升高,偏头不去看越春寒,红唇紧抿:“不用了……我暂时不累……”

    虽然走了有一段距离,但苏栀觉得自己还可以坚持,毕竟当初她也曾经自己一个人走完这段路程过,当时和越春寒吵架的时候,她就顶着冷风一个人走了很久来的娘家。

    但偏偏湖边上也有一对小情侣也腻腻歪歪的蹭在一起,女生撒娇对男生要抱抱,要背背,男生一脸无奈的连连答应。

    越春寒垂首看着苏栀因为害羞而发红的面容,看她嫣红的紧抿的唇瓣,薄唇轻扬:“他们都能背,你也可以的,苏栀。”

    苏栀被他看得脸蛋更热了,慌乱的脚步稍稍急促了一些,想要避开他不想去回应他的话,却冷不丁身体被越春寒拦腰抱了起来,动作之迅速让苏栀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短促的叫了一声:“啊,越春寒!”

    下一刻她趴伏在越春寒的肩膀上,正面被越春寒搂抱在怀里,她的大腿被越春寒一手轻松的搂住,细软的腰塌在越春寒的胸口处,伴随着越春寒的每一步她都能感受到身体的微颤。

    越春寒的腿脚还没有彻底的治好,但是已经比之前好了太多了,如果不仔细看甚至不太能看得出来他的脚有问题。

    但即使是这样,苏栀也不敢在他的身上太过挣扎,害怕她的挣扎让越春寒的旧伤复发,只能涨红着脸趴在越春寒的后背上,轻轻的捶了捶他的后背,只不过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明明是有些发泄的意思,但看起来更像是在撒娇。

    “越,越春寒……你快放我下来,会被别人看到的……”

    因为过于羞耻,苏栀的声音都有些发抖,脸蛋也红的要命,细白的手指蜷缩在越春寒的后背上,有些不知所措。

    越春寒的态度却非常的不以为然,好整以暇的微微眯了眯自己黑沉的眸子,唇角微微上扬:“被人看到就被人看到,这有什么的,反正咱们是夫妻。”

    夫妻……

    苏栀的脸蛋越来越红,几乎要像快要爆炸了一样,她忍不住趴在越春寒的后背上,用两只手捂住了自己通红的脸,只觉得脑子乱糟糟的。

    ……话虽如此,他们虽然是夫妻,但是但是……但是他们和普通的夫妻又不一样…t…

    苏栀正咬着唇瓣试图反驳,旁边那对情侣却突然争执起来,原来是路面有些太滑,男生没抱稳女生,差点两个人一起摔倒。

    女生站稳后怒气冲冲的对男生炸毛道:“你还能做点什么呀?怎么连我都抱不动,你的力气也太小了吧!”

    男生有些委屈:“我又不是故意的,路面确实有些太滑了,而且芳芳你是不是最近吃多了,我总觉得你好像比上次沉了点……”

    他话还没说完,芳芳的表情更炸毛了,尤其在瞥到一旁的越春寒和苏栀时,表情更为的不满:“我哪里胖了?明明就是你自己力气太小,你看人家怎么都能抱得住,你回去多练练吧哼!”

    “哎……”

    男生下意识顺着芳芳的视线看去,在看到越春寒和苏栀时表情瞬间宛如吞了个**一样,变得非常惊悚。

    他又惊又委屈,忍不住追着离开的芳芳跑去:“芳芳芳芳,你别生气了,你也不看看那是谁,谁能比得过越春寒的力气呀……”

    他一边追一边在心里纳罕,迷惑的眨了眨眼睛。

    不是都说越春寒和苏栀关系不好,马上就要离婚了吗?这怎么看起来比他和芳芳还要甜蜜啊……

    还那么拦腰抱,他和芳芳都没有过呢。

    苏栀清晰的看到有人发现了他们这边的情况,急得直捶越春寒的后背,但越春寒就像一个土匪头子一样,把她扛在肩头,任凭她怎么敲打也不把她放下来。

    偏偏越春寒腿长步子迈的又大,走的又快,路过一棵树下的时候,前段时间下雪树枝都挂了冰凉的树挂,被太阳烤得略微有些融化了,晃悠悠的往下掉。

    眼看就要砸到越春寒的头顶上,趴伏在他背上的苏栀连忙直起身想要用手挡住那块冰,碰巧越春寒也抬起了头看到了那块冰,他怕砸到树枝的头上,也伸出大手遮盖在她的头顶上。

    两只大小不一的手掌没能接住那颗往下掉落的冰块,反而在同一时刻碰撞上。

    那块冰砸在一旁的地上,而他们两个人的手相互接触,越春寒只是短暂的思考了一秒,就很快大掌缠上苏栀的细白柔荑,像是给她暖手一样,轻声的偏头询问趴在他背上的苏栀。

    “有没有砸到手?手凉不凉?疼不疼?”

    越春寒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苏栀明确的知道应该快点回答他,因为那块冰并没有落到她的手上,没有对她造成任何的伤害。

    但是一瞬间苏栀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剧烈,被越春寒攥住的手非常无措的蜷缩着,反而被越春寒攥得更紧了。

    “我,我没事……”

    扑通扑通扑通……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越春寒帮她用手掌暖手了,但这次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苏栀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声音那么的响,那么的急促,像是一场永不停歇的交响乐,在他的身体内不停的奏鸣着。

    因为过于局促,苏栀下意识地甩开越春寒的手,身体也挣扎着想要从越春寒的身上起来,他的脑子乱的要命,脸也红得一塌糊涂。

    “放,放开我,我可以自己下去走的……”

    苏栀挣扎着,但也把身体更加的贴近越春寒,那种芳香的属于女性的味道直往越春寒的鼻子里钻,让他下意识手掌攥紧,捏着苏栀腰的手也下意识的用力。

    但是他很快就感受到了苏栀的不安和紧张,她挣扎的力度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强烈,虽然香玉满怀,但越春寒还是强忍着那股心里的冲动,按耐着把苏栀放到了一旁。

    他明明放下苏栀的时候力度很轻很温柔,但是不知道是路面太滑还是苏栀心里慌乱紧张,挥开他的手的同时,两只腿稍微一用力就歪歪扭扭的,几乎就要狼狈的跪坐在冰面上,被越春寒及时的伸出手揽在怀里。

    因为刚才的动作,苏栀整个人都紧紧的贴在越春寒身上,手指也因为紧张害怕而死死的蜷缩攥着他的衣服,胸腔内的心跳声不仅没有变得正常,反而更加的激烈了。

    她涨红着脸细白的手指攥着越春寒的衣服趴在他的胸口,整张脸都几乎要埋进他的胸膛,那种滚烫的脸颊温度逐渐蔓延到全身,连她的白皙的脖颈都泛着粉红。

    越春寒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埋在他胸口像是鹌鹑一样的苏栀,看她死死的埋着头不敢抬起头看他,也顺势看到了苏栀那泛着粉红色的脖颈,以及那红的快要滴血的耳垂,几乎要和她脖子上围得围巾一个颜色了。

    越春寒抬起头看着外面还有些冷风的湛蓝天空,怀里属于苏栀的那种柔软的温度和触感让他下意识手指蜷缩,有种不知道该落在哪里的难得心乱。

    苏栀纤细的腰肢和隐约的那种丰盈的触感在越春寒的怀里非常清晰的能够感知到,他仰起头,竭力不去看怀里的苏栀,却忍不住喉结滚动,胸腔内的心跳声也一声比一声剧烈。

    咚咚咚!

    不知道是他们两个人谁的心跳声,但是他们两个人都听到了,清晰到几乎震耳欲聋。

    越春寒搂住苏栀,耳根隐约有些发热,薄唇紧抿:“路面滑,你不喜欢刚才那个姿势的话,那我背你吧,像上次那样。”

    他开口的一瞬间不止苏栀有些惊讶,连他自己都有些发怔。

    ……他的声音实在是哑的厉害。

    越春寒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发现自己的嘴唇内也干燥的很,为了掩盖他的情况,他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在苏栀的面前蹲下了他的高大身体,双手微微张开,俊逸的面容微微侧头,示意苏栀让她趴到他的背上来。

    苏栀的脸还有些发红,她实在是害羞的厉害,但又看周围人不少,害怕他们这边的动静闹得太大被更多的人发现,还是犹豫着趴到越春寒的背上。

    下一刻越春寒背着她站起身,因为怕树枝在害羞,所以他的手甚至都没有落到苏栀的身上,而是在自己的腰间握拳,把苏栀的两条长腿架在他的臂弯中间轻松地背着苏栀。

    他的力气实在是很大,苏栀再怎么轻也是一个成年人的体重,但越春寒却仿佛丝毫都感觉不到她的重量一样,非常轻松的往前走,跟刚才比起来步伐甚至连一点都没有缓慢。

    苏栀一开始还犹豫着,但走了一会儿,她逐渐的放下了心里的紧张和局促,轻轻的把脸贴在越春寒的背上。

    越春寒实在是非常的强壮,连他的脊背都比一般男人宽阔不少,严严实实的把前面的冷风挡住,苏栀甚至觉得都没有之前的冷了。

    她趴在越春寒的后背上,感受着走路时一颠一颠的感觉,感受到了非常强烈的安全感。

    苏栀忍不住在想,如果当初她和妈妈在廉价的出租房,居住时也有越春寒这样一个人物站在她旁边就好了,可以让她不必那么的胆怯害怕,不必因为穿过黑暗的巷子而浑身紧张。

    苏栀的童年是没有父亲这个角色存在的,在她有印象以来,一直都是妈妈一直在精心的照料着她,她是和妈妈一起肩并肩慢慢成长起来的。

    以往苏栀对于父亲这个角色非常的模糊,从未在父亲的身上感受到被保护的感觉,但今天趴在越春寒的后背上看着他搂着自己,那种强烈的安全感充斥着她的心脏。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只能下意识蜷缩手指攥住了越春寒的衣服,像是在喃喃自语,声音小的可怜,但越春寒还是听清楚了。

    “……如果我的爸爸能像越春寒你这样就好了,我感觉你比我爸爸还像爸爸……”

    越春寒的脸瞬间黑了:“我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女儿,苏栀你还是别说话了……”

    好好的夫妻身份,差点被苏栀说成是父女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