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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新年第一天,新婚第一天【正文完】

    宁鹤以为萧禹知来这得要些时间,可他只等了十几分钟,便又收到了萧禹知的消息:【我在门口了,你在哪儿?】

    看着手机上的文字,宁鹤的心居然开始激动起来。

    满打满算,他已经小半个月没有见过萧禹知了。

    除了上次他主动离开的那一个月,宁鹤和萧禹知还从未分开过这么久。

    思念逐渐累积,现在几乎已经快要决堤。

    几乎是看到消息后的瞬间,宁鹤便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走着走着甚至小跑了起来。

    他想见萧禹知。

    现在正直饭店,进出餐厅的人很多,但宁鹤依旧在来去匆匆的人群中一眼就锁定了萧禹知。

    萧禹知站在那里,便是一道风景,穿着黑色的大衣,身形挺拔,他眉目依旧,还带着些疲惫,看得出来是赶回来的。

    宁鹤看到他的同时萧禹知也看到了宁鹤。

    见到宁鹤,萧禹知眉间因寒风染上的冷意逐渐消融,眼底不自觉地流露出笑意。

    宁鹤走到萧禹知面前,自然地向他张开了双臂:“冷,抱抱。”

    宁鹤刚从室内出来,能冷到哪里去?他只是想找个借口和萧禹知贴贴罢了。

    萧禹知笑着拥宁鹤入怀,把宁鹤整个人都笼在自己的大衣里,“还冷不冷?想我了没?”

    “我才没有,你别自恋了。”宁鹤靠在萧禹知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和温度,这些天的想念如潮水般涌出他的心,他贴着萧禹知的胸膛,只想离他更近一点,但他还是嘴硬道。

    谁让他这么久都不主动给他打电话?

    宁鹤知道他最近忙,可私心作祟,他就是想要萧禹知把他放在第一位。

    萧禹知并不在乎宁鹤的嘴硬,笑道:“好吧,既然你不想我,那我想你。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晚上想干什么?”

    “那还差不多。”萧禹知的回答勉强让宁鹤满意了,他思考片刻后道:“哪儿都不想去,想回家。”

    宁鹤现在只想和萧禹知两个人一起窝在温暖的被窝里,即使什么都不干都好,他只想和萧禹知待在一起。

    萧禹知应了声“好”后牵起了宁鹤的手,“我们回家。”

    *

    “你先坐,等我一下,我有东西给你看。”到家后宁鹤刚坐下,萧禹知就对宁鹤说道。

    宁鹤不由得好奇:“什么东西?”

    “你等下就知道了。”萧禹知笑笑,俯身在宁鹤唇边吻了一下,却不直接回答,而是卖起了关子,说完便进房间了。

    宁鹤好奇心更甚,萧禹知从来没搞过这么神秘,他的目光追随着萧禹知,直到萧禹知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搞什么啊?

    宁鹤想要跟上去看萧禹知到底要干什么,只是他刚站起身,萧禹知便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个文件夹。

    “什么啊?搞得这么神秘?”宁鹤下意识以为那个文件夹是给自己的,伸手去拿,但却被萧禹知躲开了。

    萧禹知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上次说愿意和我结婚,是真的吗?”

    萧禹知的语气十分认真,他毫无预兆地提起这个,倏地让宁鹤心尖一颤,有了某种预感。

    不会吧……

    可如果不是那样他为什么要问呢?

    宁鹤压住心中的猜测,强装镇定,调侃道:“是又如何?怎么,你要向我求婚?”

    萧禹知没有反驳,他一言不发,只是把手上的文件放在了沙发旁边的矮桌上后手探入了上衣口袋,似乎准备拿什么东西出来。

    萧禹知目光沉沉,房间里十分安静,只有二人的呼吸声。

    看着萧禹知的动作,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宁鹤能感受得到,胸腔里的心脏跳动的频率在逐渐加速。

    时间仿佛被调到了慢倍数,明明只有几秒的时间,可宁鹤却觉得过去了几个春秋。

    萧禹知的一切动作在现在的宁鹤看来都极其缓慢,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灰色的丝绒小盒,盒子被他他缓缓打开,一枚银圈钻戒静静地躺在盒子里,“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看到盒子里的戒指,宁鹤心中的猜测被证实,他呼吸一滞,语无伦次起来:“你、你来真的?为什么?不……你什么时候买的?”

    宁鹤没想到萧禹知居然会真的向他求婚。

    萧禹知不是说结婚得从长计议吗?他自己为什么这么突然就求婚?

    “戒指是这次去A市的时候挑的,但和你结婚的想法在那次酒会后就有了。”萧禹知缓缓开口,神情严肃且坚定,“宁鹤,你那天不见之后我真的很怕,怕你出事儿。也怕我没有身份保护你。我上次说的话不是假的,我想和你有更亲密的关系。所以……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宁鹤没想到萧禹知会求婚,更没想到“想建立更亲密的关系”这种话能从萧禹知嘴里说出来。

    宁鹤眼睛里逐渐泛起了泪意。

    他以为,萧禹知其实是不太想和他结婚的。

    不然酒会那天他为什么要屡次拒绝宁鹤去领证的要求?

    萧禹知这个问题在宁鹤这里从来没有否定的答案,毕竟他喜欢了萧禹知那么久,可他却没有轻易答应:“你真的想好了?真和我结婚了的话我可不会轻易放手。”

    “当然。”萧禹知郑重地点点头,回答得毫不犹豫,“那你这是答应了?”

    “嗯!”宁鹤笑了起来,向萧禹知伸出了手。

    萧禹知珍重地握住宁鹤的手,把丝绒盒子里躺着的那枚戒指戴在了宁鹤的无名指上。

    戒圈不大不小,刚刚好。

    宁鹤看着手上的戒指,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和萧禹知居然就这么决定要结婚了!

    宁鹤之前对婚姻没有概念,现在才忽而觉得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他和萧禹知还什么都没有准备,什么都没打算。

    甚至他连萧禹知的父母都还没过问过。

    结婚可是终身大事。

    是命运的结合与捆绑,不是两个人过家家。

    最初的喜悦过后,宁鹤有些茫然:“禹知,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好呢。”

    “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有我。”萧禹知似乎早就猜到你就会这么说,他重新拿起刚才被他放下的那个文件夹,递给宁鹤,“你看这个。”

    “什么啊?”宁鹤接过,一边翻看一边随口问道,他不知道萧禹知在这个时候给他文件干嘛,难道是财产协议这类的东西?

    毕竟萧家是豪门,对于婚姻这件事情谨慎一点也是应该。

    宁鹤这么想着,但却在翻开第一页时愣住了。

    这……这哪儿是什么协议,这些是结婚所需的全部材料。

    萧禹知居然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萧禹知最近不是在忙工作吗?

    怎么有空去办这些?

    “你最近这么忙是去搞这些东西了?”宁鹤问。

    “差不多吧,有些确实挺麻烦的。这是结婚所需的所有材料,抱歉我这么做可能有些唐突,但我想快点和你结婚。”萧禹知牵起宁鹤戴戒指的手,在戒指上堪称虔诚地落下一吻,“等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就去登记,我随时都有空。”

    宁鹤他何尝不想和萧禹知在一起,他心比脑子快,一激动,伸手抱住了萧禹知,道:“那我们明天就去吧!新年第一天,寓意也好。禹知,我爱你。”

    “好。”萧禹知看着他笑,语气带着些宠溺,“我也喜欢你。”

    *

    翌日,一月一号元旦节。

    选择在这天登记的人向来很多,所以一大早上的,才七点不到,萧禹知和宁鹤便出门了,二人都想要快点领到证。

    宁鹤二人来得早,几乎没怎么排队便顺利地领到了属于他们的结婚证。

    宁鹤走出民政局,他看着手中的红本本,爱不释手。

    他居然和萧禹知结婚了!

    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宁鹤看向身边的萧禹知,挥了挥手中的红本,笑容灿烂,一字一句道:“以后请多多关照啊,宁、先、生。”

    萧禹知也看着他笑:“也请你多关照,萧先生。”

    【正文完】

    短篇段子三则:韩诺、戒指和晏清

    1.韩诺:

    宁鹤一直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当年韩诺家里的那个“大师”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高中的时候韩诺对他避之不及,但上了大学后韩诺似乎又没了顾虑。

    再一次见到韩诺时,宁鹤没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韩诺说:“他说我们相克,走的太近容易引发血光之灾,至少要等到你20岁之后才能相互靠近。”

    宁鹤:……

    这什么原理?

    行吧,不理解,但尊重-

    2.戒指

    Y·L国内总部,总监办公室。

    “Kelsey,今天元旦诶,你还加班?都做老板了,不用这么拼吧。哪个甲方,这么无良?”陆语佳走进办公室,对办公桌后还在埋头画稿的女人道。

    Kelsey,豪门段家大小姐,段祈锦的大姐,Y·L的创始人之一,国际知名设计师,陆语佳的合作伙伴。

    “萧禹知,没办法,谁让他给得多呢,谁会嫌钱多。”Kelsey头都没抬,语气淡淡,“他让我设计一对戒指,春节前就要,还有二十几天就过年了,我只能加班咯。你不是说你约了迟淮吗?怎么还不去?”

    “萧禹知?那个萧氏总裁?对戒……?”陆语佳眉尖一扬,她闻到了八卦味道。

    此时她也不急着走了,在办公桌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要结婚啊?和谁啊。”

    “你连人是谁都不知道,就别问这么多了。”Kelsey叹气,抬头看了陆语佳一眼,无奈道,“还是说,你想留下来和我一起加班啊?”

    “不不……”听到“加班”,陆语佳下意识抗拒,“我走了,你加油。”

    陆语佳说完后直接脚底抹油,一溜烟地离开了。

    好不容易能休假,她可不想在元旦加班。

    Kelsey:……

    Kelsey看着陆语佳跑得飞快的背影,直摇头。

    看来公司今天只有她一个人咯。

    但还好,萧禹知给得够多-

    3. 晏清: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因为宁鹤太瘦,于是萧禹知把晏清叫到了家里,给宁鹤定制食谱。

    晏清上门的时候韩诺和黄浩都在宁鹤家聚会,门铃响起,是离门口最近的韩诺去开的门。

    韩诺见到晏清怔住了,他是认识晏清的。

    韩诺下意识以为他是来找萧禹知的:“晏总?你怎么来了?萧总今天不在。”

    “谁啊?是晏闻礼……”宁鹤跟着韩诺来到了门口,毕竟他是主人,让韩诺一个客人去迎客怎么都说不过去。

    他听见韩诺喊晏总,便默认为是晏闻礼来了,毕竟除了晏闻礼他也不认识第二个“晏总”,但在他看见门外的晏清后也和韩诺一样愣住了,他问韩诺:“晏……晏总?你是在叫他吗?”

    晏清?

    萧禹知今天去上班之前是有说过晏清今天会来。

    但是……

    不是护工吗?

    韩诺为什么叫他晏总?

    “是啊,”韩诺觉得奇怪,这不是他家吗?晏清不是来找他的吗,“你不认识?这位是晏氏旗下生物科技公司的总裁,晏清。”

    宁鹤:……

    他还真不“认识”。

    他和晏清认识四年,一直以为晏清是护工来着。

    宁鹤看向晏清的表情变得奇怪,一字一句道:“总、裁?禹知之前为什么和我说你是护工?”

    晏清表情僵硬,也没想到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掉马,他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解释了起来。

    晏清和罗源一样,是晏家资助的贫困生,他是学医的,研究生毕业后就进入了晏氏工作。

    四年前宁鹤进医院,他那次刚好在M省出差,萧禹知不放心把宁鹤交给其他人,得知他在M省,便叫他去医院照顾宁鹤,为了避免宁鹤知道他身份后放不开,萧禹知就只说他是护工。

    然后一直也没机会解释清楚。

    “这样啊……这些年谢谢你。”宁鹤想起以前晏为自己跑前跑后,有些羞愧和不好意思。

    晏清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你应该谢萧总。他是真的很关心你,他每次给的费用可都不低。”

    宁鹤当然知道这一点,可这话由晏清说出来他还挺不好意思的,但在不好意思的同时,心里依旧甜丝丝的。

    去做想做的事情,背后有我

    因为宁梦的去世,宁鹤错过了研究生报考,只能参加第二年的考试。

    虽然他已经想好了毕业后要去G省,但是研究生还是要考的。

    可越是临近毕业的时候,宁鹤就越焦虑。

    他还没告诉萧禹知,他打算去G省定居。

    他一直告诉自己找到机会就和萧禹知坦白,可一直没找到机会。

    宁鹤知道,自己是在怕,在逃避。

    萧禹知不可能跟着自己去G省,他的事业和家族都在Y市。

    他去G省可不光是为了读书,如果他以后在G省有了自己的工作和事业……那他和萧禹知的以后又该怎么办?

    他舍不得萧禹知。

    所以他一直没和萧禹知说这件事情。

    仿佛只要他不说,分别就永远不会到来。

    逃避可耻,但确实有用。

    宁鹤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心情复杂。

    他手上戴的不是去年的那一只,是萧禹知除夕那天送给他的另一只,是萧禹知特地找设计师定做的专属款。

    萧禹知送戒指的时候说,大众款的戒指配不上他。

    萧禹知还说:“之前本来是想戒指做出来后再向你求婚的,可我等不了那么久。”

    这段时间萧禹知对他太好了,好到他愈发无法对萧禹知说出自己打算去G省定居的事情。

    萧禹知进来的时候就见宁鹤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手发呆,萧禹知缓步走到他身边坐下,十分自然地伸手抱住了宁鹤的腰,“想什么呢?今天元宵,说好了要跟我回家吃饭的,该出发啦。”

    今天是元宵节,也是宁鹤和萧禹知结婚后第一次去正式拜访萧禹知的父母。

    可临走前,宁鹤却打起了退堂鼓。

    如果他一定要离开的话,那他和萧禹知的生活还是不要过多纠葛为好。

    “我在想……”宁鹤觉得他是该和萧禹知说清楚的,但他看着萧禹知的脸,怎么也说不出口。

    “想什么?”萧禹知疑惑。

    宁鹤别开眼睛,不看萧禹知。

    宁鹤咬咬牙,想着反正要告诉萧禹知的,他沉默许久后还是开口道:“我……毕业后打算去G省,找我妈妈。”

    宁鹤说得模糊,但这已经是他能开口说出来的、最能表示他意思的话了。

    他不敢直接开口提离开。

    “好,”萧禹知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语气依旧温柔,“那等你毕业了,我陪你一起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见萧禹知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宁鹤心中一急,他看向萧禹知,想要解释。

    可当宁鹤对视上萧禹知温和的视线后,宁鹤没说出口的话突然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萧禹知的眼神……太沉静了。

    仿佛知道一切一样。

    萧禹知刚才那话的意思不会是……

    宁鹤的心脏猛然一跳,“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和你在一起。”萧禹知柔声道。

    萧禹知答应得太过于轻易,宁鹤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萧禹知这样的身份,也是能说走就走的吗?

    “你别开玩笑了,你走了,公司怎么办?你家里人怎么会同意?”宁鹤这话是对萧禹知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他理解那个意思?

    他理解的意思是,萧禹知抛下一切和他一起一个陌生的城市生活。

    这怎么可能?

    一定是他理解错了。

    除非萧禹知疯了。

    “我没有开玩笑。”萧禹知把头搁在宁鹤的肩膀上,语气十分认真:“我是人,完整的人,我有权做任何决定,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萧家那么多人,萧氏少我一个不会倒闭。但你只有一个,你只要安心做你想做的事情,背后一切有我。”

    萧禹知这话倒是不假,萧家叔伯兄弟众多,各个都是人中龙凤,大家相处得都十分和谐,都很尊敬晏听雅和萧禹知。

    萧禹知顿了顿,在宁鹤嘴角亲了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叹了口气后才继续道:“而且,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继承萧氏。

    “如果当初不是萧严庭说三叔病重,我根本不会回国。当时我在国外,他刚大学毕业,叔伯们本来打算让他继承家业,没想到他把我给骗回来,自己倒是去逍遥去了。”

    萧严庭宁鹤认识,萧禹知三叔的儿子,比萧禹知小三岁,往年萧家家宴的时候宁鹤见过他几次。

    和他一听起来就很严肃正经的名字不同,萧严庭是个很洒脱恣意的人。

    萧禹知说完,宁鹤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情,那是一件已经过去四年的、很微不足道的事情,可现在,四年前的那一幕就突然出现在了他脑子里:“所以我第一次去萧宅的时候,晏阿姨见到你在家才会那么惊讶。原来是她也没想到你会回国吗?”

    “嗯。”萧禹知点点头,“当时我还没有回国的打算,如果不是他,当时我根本不会回国。”

    得到萧禹知肯定的答案,宁鹤倏地笑了:“那这么说来,我要感谢他了。如果不是他,我也就遇不上你。你说,这个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

    “可能……注定我们要相遇的吧。”萧禹知也跟着他笑,他轻轻握住了宁鹤的手,“其实你选择让你母亲长眠在G省的时候我就有猜测你以后要去G省了。所以别担心,我永远会在你身边。刚好今天萧严庭也会来,我替他管了这么久的萧氏,是时候还给他了。”

    萧禹知说得轻描淡写,可他不是傻子,萧禹知作为萧氏总裁、萧淳义的亲儿子,想脱离萧氏哪儿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宁鹤不答,只是默默抱住了萧禹知,“谢谢你。”

    此时此刻,除了“谢谢”宁鹤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谢什么,你是我的丈夫,我当然要和你一起面对所有的问题。”萧禹知的声音依旧温和且坚定,“走吧,我们该去见父母了。”

    “嗯!走。”宁鹤松开萧禹知,重重点了点头。

    宁鹤想,他这辈子恐怕都离不开萧禹知了。

    我依旧讨厌你(宁鹤&北城)

    在炎热的六月,宁鹤毕业了。

    他开始频繁往返于Y市和G省。

    前往一个陌生地方定居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萧禹知打算在G省买套房子,他和萧禹知最近都在看房子。

    最终萧禹知看中了一套位于省会市中心的精装大平层。

    萧禹知把公司交给了萧严廷,八月中旬,Y市的一切都安排好了,萧禹知和宁鹤打算一起前往G省。

    出发之前,萧禹知的朋友给他在HUAN会所策划了告别晚宴。

    萧禹知带着宁鹤应邀参加。

    宁鹤和萧禹知的那些朋友们依旧聊不很来,萧禹知和他们聊天叙旧,而宁鹤只是坐在一边吃果盘。

    今天叶星宇没有来,不仅没有人刁难宁鹤,还有东西可以吃,宁鹤乐得自在,但是……也有不好的地方。

    北城坐在宁鹤的对面,一直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宁鹤,让宁鹤感觉很不舒服。

    北城从宁鹤一进来就盯着他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距离最开始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了,北城依旧看着他。

    宁鹤实在受不了被别人这么看着,他站起身,准备坐到萧禹知旁边,但没想到他刚站起来,北城也站起来了,他对宁鹤道:“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北城说完,就自己先出去了,出去前还看了宁鹤一眼,似乎是让他快点跟上。

    北城声音很小,加之其他人都在聊天,因此没有人听见北城的话,但注意力本来就在北城身上的宁鹤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宁鹤不知道北城和自己有什么好说的,他思索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这里是在公众场合,北城总不能对自己做什么吧?

    宁鹤跟着北城来到了走廊尽头的阳台。

    北城见宁鹤跟来,第一句话便是:“你知道魏衡被取保了吧?”

    宁鹤没想到北城会突然提起魏衡,他愣了一瞬间后很快反应了过来,他点点头:“我知道。”

    魏衡给宁鹤喂药,想要拍宁鹤的裸照,虽然这个行为十分恶劣,但是他没成功,也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警方那边不好给他定罪,所以在两个月前就给他取保候审了。

    宁鹤才是事件的当事人,可北城见宁鹤反应这么平淡,反而急了:“你怎么都不着急啊?魏衡出来了,你不怕他报复你吗?你可是害他二进宫了。”

    宁鹤不知道北城急什么,他愈发不知道北城今天意欲何为:“第一,不是我害他二进宫,是他自己屡次挑战法律的底线;第二,我就算怕又能怎样,日子不过了吗?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宁鹤的冷淡让北城气急,但对视上宁鹤平静的眼神,北城突然泄气,“行吧,我也不和你废话了,魏衡被取保的原因是社会危害性小。但如果,他是强J未遂呢?”

    强J?

    “你什么意思?”宁鹤心头一颤,脸色也跟着变了,他追问道。

    北城没有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耳机,递给宁鹤,示意他戴上,宁鹤不明所以,没接。

    “戴上!”北城有些烦躁,直接上手,把耳机手动给宁鹤戴上了,“我有东西给你听。”

    给宁鹤戴上耳机后,北城拿起手机,在手机上按了一下,宁鹤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耳机里传来一阵空白的忙音,两三秒之后,北城的声音响起;

    【喂?找我干什么?不说话我挂了。】

    宁鹤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一段通话录音。

    宁鹤不知道北城给自己听这个干什么,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可北城只说:“你听下去就知道了。”

    在北城说完话之后,耳机里面又安静了很久之后才又有声音响起,是一个男人,也是宁鹤认识的声音。

    耳机里魏衡说:【是我。你最近是在Y市吧?】

    【嗯,怎么了,找我有事儿啊?】

    魏衡开门见山:【我知道你不喜欢宁鹤,你不想报复他吗?】

    北城沉默了一阵,再次开口时语气有些凝重;【你想干什么?】

    【他现在那么嚣张无非是因为有萧禹知撑腰,你说,如果他脏了,萧禹知还会不会要他?】魏衡的语气阴恻恻的。

    【吼?你想怎么做?】

    听北城表达出兴趣,魏衡激动起来,他恶狠狠地说:【两天后就是商业酒会,萧禹知会参加。到时候我会把他骗来,你只要让他喝下带药的酒,把他带到我指定的酒店房间,那里会有他喜欢的东西等着他。只要我拍到他的视频,他不仅会被萧禹知厌弃,说不准还会被学校开除。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还嚣不嚣张得起来!他害我坐牢,我一定饶不了他!】

    【‘他喜欢的东西’是什么?】北城的语气并没有什么变化。

    【当然是男人啊!他既然喜欢男人,那我就给他男人,他还要谢谢我呢!】魏衡的语气理所当然,最后魏衡问他;【你不是也不喜欢宁鹤吗?这事儿你干不干?】

    【我现在在国外,干不了。】北城拒绝得干脆,说完之后录音戛然而止。

    “这是……什么?”听完录音后宁鹤满眼震惊。

    魏衡心思居然这么毒……

    宁鹤后知后觉感到了后怕。

    北城耸肩,表情有些别扭:“就是你听到的那样,魏衡想找人轮J你。我手机开了来电自动录音,没想到还有用得上的一天。我那个……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我还没有这么没人性。我以为我拒绝后他就会放弃了,没想到他还真敢做这事儿。

    “他应该是提前和别人串通好了,如果案发就说只是拍了照片。音频我发你邮箱了,要不要交给警方随你。”

    宁鹤看着对面别扭的北城,倏地笑了。

    这样看来北城还是挺可爱一小孩。

    因为他和萧禹知以及北新的事情,北城可能对自己有些误会和偏见,但到底不是一个坏人。

    “你笑什么?”北城眉头皱了起来,“你可别以为我是为了你,我只是不想因为你犯罪而已。我依旧讨厌你。”

    宁鹤失笑:“好好好,我知道你讨厌我了。录音我收下了,不管怎么说,这次谢谢你。”

    “哼。”回答宁鹤的,是北城骄傲的冷哼声,“知道就好。”

    我期待着(北新&黄浩)

    北新常常在想,为什么萧禹知最终会选择宁鹤。

    毕竟是喜欢了那么久的人,即使已无可能,他也做不到轻轻放下。

    最后,北新得出了一个答案:

    他和萧禹知相处的时间不够多。

    他和萧禹知虽然在一起的时间长,但萧禹知常年在国外,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实在不多。

    因为这样萧禹知才没能喜欢上自己吗?

    北新想不明白,但他只能用这种理由安慰自己了。

    这么想,能让他心里好受一点。

    北新走在Y大小路上,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想法乱糟糟,正巧这时,他听到有人叫他:“新哥?”

    北新应声回头,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那是一个男生,大约二十出头,应该是大学城的学生。

    那人看起来眼熟,但北新一时想不起来了,他盯着那人看了许久之后才从记忆中毫不起眼的一角里提取出关于他的记忆,北新有些不确定道:“黄浩?”

    “是我呀。”黄浩笑得开怀,“你怎么会在Y大?家里的事情解决了吗?”

    北新没想到黄浩还记得四年前自己告诉他的事儿,他感到有些意外,随后笑了起来,用熟稔的语气寒暄道:“嗯,解决了。所以回来上学。你呢,也在这里上学,不在公司了吗?这次回来后我去过你们家公司几次,都没见到你。”

    “那太好了!”听到北新说解决了,黄浩比他还高兴,“不,我在隔壁Y师大,我不喜欢做生意,准备出国留学,回Y师大拿点资料,顺路来帮宁鹤拿他的毕业照。我们还真是有缘,这样都能碰到。”

    听到宁鹤的名字,北新表情一滞:“你……认识宁鹤。”

    “是啊,我和他高中同学,我们认识好多年了。怎么了?”黄浩有些奇怪,他一直以为北新知道他和宁鹤是同学的 。

    “没事。”北新苦笑一声,摇摇头,“只是觉得这世界好小。”

    想到黄浩刚才说的“有缘”,北新心里突然觉得很荒谬,这恐怕是孽缘吧……

    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远离萧禹知,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和他身边的人碰到。

    “可不是嘛。”黄浩并没有领悟到北新语气里的嘲弄,他只是单纯为北新高兴,“你能回来上学真好。上次得知你休学,我可惜了很久,我们虽然不算熟悉,但我真的觉得你如果没有休学,一定会大有建树的。”

    黄浩言语真诚,眉眼间染着笑意,看不出一点作伪的痕迹。

    看着这样的黄浩,北新心里突然释然了些。

    他和萧禹知已经是过去式了,他的生活总是要继续的,他的世界不能总是围着萧禹知转。

    黄浩是宁鹤的同学又如何,那他也是自己的朋友。

    北新道:“承你吉言。你想去哪个国家留学?我去过的国家不少,或许可以给你做做攻略哦。”

    “真的?”黄浩闻言,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那太好了,我正愁着呢。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吧。”

    “那我们走吧。”北新点头,说着便带着黄浩往石凳方向走,二人一边走,北新倏地想起来:“你为什么想要出国留学了?”

    刚才一直表现得十分爽朗大方的黄浩被问到这个问题后却突然扭捏起来:“啊?我……”

    “我……”黄浩嘴唇嗫嚅,好半晌才回答道,“我想成为你这样的人。上次我和你去参观伟人馆,我就一直惊叹于你的学识和见闻,所以我那什么……才想出国去看看的。”

    对于这样的理由,黄浩很不好意思,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北新,一段话说得磕磕绊绊,但北新听明白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北新没想到四年前的那次见面能让黄浩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

    北新愣了好一会后才笑了起来:“没想到我还有成为别人榜样的一天,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便期待你超越我的那一天咯。”

    黄浩腼腆地道:“你太抬举我了,不过……我会努力的。”

    ……

    🔒小心眼的男人

    萧禹知离开萧氏之后,做了自由投资人。

    依靠之前在萧氏积攒的人脉和资源,萧禹知即使到了G省也混得风生水起。

    他和宁鹤的生活水平并没有因为到了一个新地方便有所改变。

    宁鹤在毕业第二年顺利考上了研究生,研究生毕业之后,他进入了一家公司实习,实习工资四千。

    即使萧禹知已经和他说过很多遍他现在已经够有钱了,不用宁鹤出门工作养家,但宁鹤依旧我行我素。

    他说:“家是两个人组成的,我不能总

    🔒真的,不骗你

    宁鹤和萧禹知坐在车上,想到要去见萧禹知父母,宁鹤心里除了紧张,更多的是别扭。

    对于那天晏听雅在医院说的那些话,他到底是有些在意。

    冷静下来之后,宁鹤无数次思考过晏听雅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他和晏听雅认识这么多年,晏听雅从未对他表现出过看不起之类的情绪。

    平心而论,晏听雅这些年对他很好,可那些话又实实在在是从晏听雅嘴里说出来的。

    所以宁鹤觉得别扭。

    他可以不因为晏听雅怪罪萧禹知

    🔒不甘(胡文)

    胡文大四的时候被大学开除了。

    这是毕业多年后高中同学聚会时宁鹤从别人口中得知的。

    “曾经的天才少年啊,怎么会被开除呢?”饭局上,其中一个老同学感叹道,“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他要是能正常毕业,现在肯定是很多人都抢着攀附的对象。”

    “不一定吧。”另一人接话,表示否认,“他那种书呆子,会学习不代表会做人。”

    “哈哈哈哈哈……也是。你现在在哪儿高就?”刚才说话那人大笑起来,轻而易举地把

    🔒不忍(黄浩&乔权)

    宁鹤20岁生日刚好撞上了国庆,黄浩和韩诺都在Y市,于是萧禹知便在家里给宁鹤办了个小型的生日宴,宁鹤把钟鸣也叫上了。

    特殊的日子宁鹤高兴,在征得萧禹知的同意后喝了些果酒,虽然喝得不多,但他酒量实在太差了,很快就晕晕乎乎了。

    晚餐过后钟鸣和韩诺扶着宁鹤去后花园玩去了,黄浩却一直坐在原地没动。

    黄浩看着萧禹知亲自收拾着桌上的碗碟,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萧禹知感受到他的目光,抬眼看了他

    🔒恋爱日常:贪念

    黄浩几人一直待到了晚上才离开,客人都走后,萧禹知在后花园的秋千上找到了宁鹤。

    宁鹤的酒量属实是差,中午喝的酒,现在脑子依旧有些晕晕乎乎,见到萧禹知,他笑了起来,自然地向他伸出了手:“萧先生,要抱抱。”

    萧禹知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想要把他抱起来,但宁鹤在这时却又不干了,萧禹知的手刚碰上他的胳膊,他便猛地一用力,把萧禹知拽得坐了下来,翻身跨坐在了他身上。

    “……你干什么?”萧禹知没有任何